苏青宁从养心殿出去后,心里不安地往回走着。昨天的卿晨墨就像是一个陌生人似的。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慌乱,他好像是在怕什么事似的。
难道他是怕自己会永远离开他吗?
苏青宁赶紧摇了摇脑袋,将这个滑稽的想法从脑中驱除出去。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卿晨墨,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绝对不会为了任何人、任何事发狂。说不定昨天晚上换做是任何女人,他都可以和那个女人一夜疯狂地欢好。
想到此处苏青宁的心里又气有怒。她明明就不想要再理卿晨墨了,但她的心里满是昨天晚上他狂乱的样子。她对自己反复念叨着,自己又不是小孩子,那种事情又何必害羞呢?但是她越想心里就越慌,反而让自己的心思越来越凌乱了。
当她快到走到离宫院的时候,十几个侍卫立刻把她包围住。这十几个身着黑色锦衣的侍卫,个个都双目含着戾气,看起来都像是不怀好意。
“姑娘擅自闯入掖庭宫已经犯了宫中禁令!黄泉路上可不要怪罪我等!”
一个侍卫面色凶狠地抽出腰间的利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苏青宁刺去。苏青宁心里一慌,立刻往后退去。她伸手拿出藏匿在腰间的牛毛针立刻飞散朝那人的眉心的刺去,然而那侍卫反应极快,立刻用刀将苏青宁的牛毛针给打开了。
“原本还想给姑娘留个全尸,看来姑娘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那侍卫冷冷地说着。即刻所有的人都拔出手中的利刃,苏青宁见着这里的人这么多还守在离宫院的外面抓自己,心想自己昨天晚上是上当了,这次恐怕凶多吉少了。
然而那些利刃还没有碰到苏青宁的身子,只听到阵阵惨叫声响起。原本已经吓得闭上眼睛的苏青宁,见许久都没有动静,也缓缓地睁开眼睛。只见她自己面前已经是浮尸遍地了。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四处弥漫着。那些倒在世上的人面目上连错愕的表情都样子,可见这些杀掉他们的人出手是有多快。
苏青宁回过头见着三个高冠束发的人面无表情地站在她的背后,吓得她叫了一声。
“皇上有令,擅入掖庭宫的人必须去浣衣局服役三日,还请姑娘跟我们走吧!”
袭韦钰是卿晨墨的暗卫之一,苏青宁以前见过他。倒也知道是卿晨墨派人来救她了。这个该死的男人,救人就救人吧,还让她去浣衣局洗衣服!
苏青宁清了清嗓子,说道:“好啊!本小姐不知道浣衣局怎么走,还请大人你带路吧!”
袭韦钰双手抱拳恭敬地给苏青宁行了一个礼,然后伸手为苏青宁引路,笑着说道:“姑娘,请!”
苏青宁点了点头,顺着袭韦钰指的方向走去。不过她在皇宫待了一年多,一年多的时间里面她先是因为怀孕而不能随便出来走动,后来又进了了冷宫。以致于她对皇宫里面很多的地方还不是很熟悉。不过她倒也不怕,不就是去洗三天衣服吗?她又不是没有干过粗活!
到了那里后,袭韦钰向管事的两个嬷嬷交代清楚后,两个嬷嬷立刻知道该怎么做了。浣衣局一向不是达官贵人出没的地方,此时来了一个将来注定要飞黄腾达的人,她们怎么可能会不好好地伺候呢!
袭韦钰走后,立刻调了一队人在此处暗中保护苏青宁。他从十年前就跟在主子的身边办事,苏青宁对的重要性他心知肚明。若是出来任何岔子他定然是愧对主子,其他书友正在看:。
“你们想干嘛?”
苏青宁见着浣衣局的两个老嬷嬷一脸笑意地朝她走了过来,她的心里不由得有些慌乱了。她又不是金子,干嘛用这样的表情看着她?
“姑娘,我带你去看看这三天你住的地方!”
何管事一边笑着,一边抓住苏青宁的手把她往浣衣局的别院拉去。
“啊?我不是应该去洗衣服吗?”
苏青宁有些诧异地说到。她记得宫中的奴才要很早就开始干活,现在天都已经大亮了,怎么还休息啊?
“姑娘是新来的,新来的人都会有优惠的!姑娘就先在房间里面休息吧!姑娘来得这么早还没有用过早膳吧?我立刻让人给姑娘送到房里。”
林管事眼中的笑意像一朵花似的,看得苏青宁头皮发麻。她从来都没有跟这些老嬷嬷打过交道,一时之间也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原本以为在这里会受到什么非人的待遇,结果却是热情款待。不过对于她而言好过是一天,难过也是一天。只要不看到和卿晨墨有关的东西,她的心情都好得很!
“多谢两位嬷嬷了。但是我更想先洗个澡这样可以吗?”
苏青宁也笑了笑。那两个嬷嬷见苏青宁放松了戒备,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浑浊的老眼笑得都快要成了一条缝了。
“小姑娘不止人长得好看,嘴也甜!我们这就给姑娘准备热水!”
两个管事笑了笑之后,立刻推出去让小宫女帮苏青宁准备了热水。
苏青宁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这里虽然简朴,但却很干净。看来这个屋子对于浣衣局而言也是算上好的房间了。跟她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