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侠眨巴着眼睛,瞧着那位俊美的少年,又听到别人称呼他少镖头,便知道是林平之回来了,却并未起身。
这厮长得果然很是俊俏啊,抓去妓院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不知为何,陈小侠脑海中蹦出这样一个邪恶的念头来。
“我是何人关你啥事?再说了,本少爷花钱雇他们帮我推拿,可是你情我愿的,莫非…你也想帮本少爷按摩下?”
陈小侠在嘴角微翘,似笑非笑地瞅着着林平之。
“还有,阁下很不礼貌啊,我有名有姓,烦请称呼我为刘芹镖头,那少年,那少年,街上到处是少年,你是少年,我也是少年,阁下究竟要找哪位少年?”
林平之的面皮蓦地发紫,银牙紧咬,这厮太可恨了,不仅大马金刀地坐在我福威镖局院子中间,惬意地让两位镖师服侍,还蔑视自己?他说自己姓刘,是个镖头?镖局什么时候招进来一个这样胆大妄为的镖头?
林平之翻身下马,对称小侠怒目而视,把一位刚想凑近解释陈小侠身份的镖师推开,几步来到陈小侠面前,抽那气势。
“哟哟哟,你还想打人啊,”陈小侠昂着头道,“本少爷不怕你!你再靠近,你再走一步靠近我试试,让你断手断脚信不信?”
林平之怒极而笑,这是自己家,自己会怕一个镖头?那镖头竟然还口出狂言,要让自己断手断脚?
莫非这性刘的镖头点子颇硬,仗着艺高人胆大,故而在镖局里横行霸道?想着往日里自己与众镖师切磋,都是自己大胜,林平之略微忐忑的心又放下了,自己家传的“翻天掌”和“辟邪剑法”娴熟无比,可不会怕他!
林平之迈步上前,冷哼一声道:“我倒要瞧瞧你怎么让我断手断脚!”
“啊…你真的敢靠近本少…你死定了!”陈小侠的瞳孔收缩后放大,语气恶狠狠地,从腰间拔出宝剑,冰冷地剑锋指着林平之道,“再靠近一步,让你变成剑下亡魂!”
林平之登时怒火就被引爆了,疾步上前刚要拍掉那人的宝剑,却见对方脸色一变,紧接着就把手中的长剑扔掉了。
“救命啊,要打人啊,救命啊,光天化日之下要打人啦,要杀人啦,谁救我,谁救我我给谁一百两银子啊……”
林平之连陈小侠的汗毛都还没碰到,扔掉兵器后的陈小侠便一脸“仓皇惊恐”地在那手舞足蹈,四周的镖师除了满脸的鄙夷外,纷纷咽着唾沫,这纨绔少爷被少镖头一吓,就拿出一百两银子喊救命,真他娘的有钱。
人傻、钱多!瞧着陈小侠手中的银票,众镖师心里转着念头。
已经有机灵的镖师跑去通知林震南,不一会儿,林震南便匆匆赶了过来。
“林总镖头!”陈小侠一看到林震南来了,立马叫屈起来,“本以为呆在贵镖局平安无事,竟然会在镖局里面遭贼人暗算!他要打我,不,他要杀我!”
陈小侠的手指头朝林平之点指着,脸上的“惊恐之色”仍未褪去。
林震南又好气又好笑,最后只能无奈地一抱拳道:“刘芹少爷,犬子刚外出打猎回来,多有得罪,还请不要计较,我这就把他叫进屋里训斥一番。”
“林总镖头,还请叫我刘镖头。”
“好说好说。”
“对了,林总镖头,我定制的那套苏州刺绣绸缎镖师样式的衣服可曾到了?”
“刘镖头还需稍等几日。”
“对了,晚餐没有山珍海味,我动不了筷子,肉不能太老,火候要把握好,汤味道不能太淡,要熬出骨头里面的胶质,酒要十年份以上的好酒……”
陈小侠在那里摇头晃脑地点着菜,林震南纷纷答应,看得林平之既愤然又不解,爹今天究竟是怎么了,为何对一位镖头如此低声下气?
“辛苦林总镖头了,这是今晚的酒菜钱。“陈小侠随手又掏出一张银票甩给林震南。
“好说好说。”林震南脸上笑意更甚,一把拽着林平之就往屋内走去。
听完林震南关于那位“刘镖头”的来历描述,林平之目瞪口呆。
“平儿啊,好好与他相处罢,这人呐,钱多,脑子傻,说句不客气的话,就是来给我们送钱的。”
“虽然我们镖局分号遍布八省,可每趟镖走得都是刀尖上混饭的活儿,这位少爷不过是住在镖局里,吃吃喝喝,也用不着保护,便能赚到一千两,对方时不时还给镖局兄弟们打赏,整个一财神爷。”林震南乐呵呵道,“平儿,忍着点性子,那位少爷有什么要求,只要不出格,尽量满足便是。”
“这几天,镖局里的镖师都从他身上得了不少好处,所以伺候起来更加的卖力,平儿就不要见怪了,毕竟有银子谁不想赚,还是这般容易赚到的银子。”林震南怕林平之心里那道坎过不去,解释道。
“明天那位少爷订做的绸缎镖师款式的衣服应该到了,我便安排他走趟镖,让那位少爷体验下走镖的感觉。”林震南笑道。
“爹,可是他连一点武功都不会,我只不过吓吓他,就惊慌成那样,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