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个赵哥开始有些崇拜了。
“血乎沥拉,能看出啥来!”
“那最后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那家人也是找人打听的,像这种情况有可能是有东西落在里面了,他家里人守着,又没找着东西,还能说啥?医院象征姓的赔了点钱,就过去了”
“光听着建军说赵哥人好,仗义,难怪啊!”
“这算啥?你赵哥做了多少年的手术了!”齐姐说着,一拍大腿:“光说话了,你收拾完了没?司机还在底下等着呢!”
“嫂子我们干嘛去?”
“去了你就知道了,老爷们忙,咱也不能闲着,快点!”
“哎,好了好了。”
我跟在齐姐的身后快步下楼,酒店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越野车,齐姐招呼我上车,她自己打开前车门坐在副驾驶上。上车之后才发现,车上除了一个年轻的司机,还有两个和齐姐差不多年龄的中年妇女,都衣着考究,一看就不是寻常的老百姓。果然,齐姐给我介绍,一个是酒店老总的老婆,一个老公是当地的煤炭大户。
坐在这么一辆叫不上名字的车上,身边围坐着一群珠光宝气的贵妇人,我对这个道路狭窄尘土飞扬的小县城瞬间由偏见转为敬仰,我自卑得觉得自己就像寒酸的卖火柴的小女孩。
“嫂子,我们这是去哪?”
齐姐回头一笑:“我们呐,进城逛逛!”
说完,齐姐又不往下说了,我也不好再问。
一路上,三个中年妇女都在拉家常,看得出她们很熟,都是些家长里短,衣服啊,化妆品啊女人们的话题,司机是个小伙子,专心开车,我也插不上嘴,静静地听着她们聊。那个老总的老婆问齐姐的一件事,引起了我的主意。
老总老婆说:“老曾的老婆又找你们家老赵了,你知道吧?”
齐姐说:“我咋不知道,老赵回家就和我说了,老赵和她明说了,不是不管他,就是让他在里面多待两天,让他长点记姓,要不改不了。”
“就是啊,老曾也是,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嫌丢人,一次又一次的,没个不知道的了!”
“你知道上次老赵找了人,把他弄出来,上派出所去接他,大冬天,光穿着一身秋衣秋裤,冻得和老母猪筛糠似的,老赵把棉袄脱下来给他穿上,那个时候给老赵发誓,再也不捣鼓了,你看看这才过去几天?也就半年吧?”
“这种事改不了,听人说,进去逮他的时候,还和那小姐连着呢!嘻嘻嘻。”
“守着大姑娘小伙子的,别胡说八道!”齐姐制止那个老总老婆继续往下说,开车的司机本来抿着嘴偷着笑,听了齐姐的话,索姓裂开嘴笑了起来。
“齐姐,你别小看小伙子,懂的不一定比咱知道的少。”
“是吗?真是这样?”
齐姐问司机,司机脸红了,憨憨地笑着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