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我,头顶那双手始终抓住我的头发箍住我的头,使我不得不面对那道强光。怎么会这样?我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早晨上班的时候我还好好的是个材料员,几个小时之前我还想把事情说明白就回宿舍,怎么会一下子成了这样?我有些害怕。
“周科长,我找周科长。”在一片刺目的光亮里,我茫然喊着。
“你有什么话就说,周科长不在。”一个陌生的男音。
“。。。。。。”
“和谁说都一样,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不是我拿的。”
“又是这句!那你说是谁拿的啊!”
“我真的不知道是谁拿的。”
“实话告诉你吧,你现在不说将来可别后悔!天一亮就送你去派出所!到时候看你说不说”
“去哪里也不是我拿的。”
抓我头发的那只手使劲揪住我往前一推,我瞬间感受到一股热浪,,我离那道强光更近了。“嘴还挺硬,偷工厂的东西,还要不要脸?”
“我没有。”
“没有?你说,你穿衣打扮的钱从哪儿来的?”
“我有工资。。。。。。”
“放屁!工资经得住你这么浪摆!说!钱从哪儿来的!”
“我说的是真的。”
“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招了!你以为保卫科都是吃干饭的?”
“。。。。。。”
“行!看你能扛到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几点了,身体保持这种九十度的坐姿已经很久很久了,腰酸疼得就像要断了一样,我很想活动一下身体,可两只手被反绑在椅子靠背上动弹不得。
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精疲力尽的身体在灼目的强光照射下也昏昏欲睡,上下眼皮一打架,就会有人揪着头发晃我的头,如此反复中,我仿佛灵魂出窍了一样,身上的各种疼痛不适都感觉不到了。
忽然,好像有人喊了一句:“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