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时辰前。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一种酥麻感从心房延伸到丹田。出身完颜家族的人知道。这是因为与自己定下血契的主人遇险的征兆。
于是。安平來不及通知所有兄弟。匆匆带着拓跋广增想=顺着赤额留下的痕迹疾驰而來。一路上。那种酥麻感越來越强烈。安平只觉心都快要跳出來。七郎。主人。千万不要出任何事情。
一路疾奔。赤额留下的痕迹越來越明显。可还是沒有找到两人的踪迹。拓跋广增抬起头。忽然看到远方一只身体通红的野兽向自己奔來。赶紧弯弓射箭。却被安平制止:“那是赤额。”
拓跋广增定神望去。只见赤额背上负者一人。急速向自己奔來。那人似乎身受重伤。流出的鲜血染红了赤额的白毛。
能够让赤额如此的恐怕只有一人。他们的主将。他们的兄弟。他们的七郎。
安平与拓跋广增快马加鞭与赤额会合。赤额似乎知道两人有办法救萧启。便停下身。让安平也拓跋广增小心翼翼的将萧启放下來。
安平探了探萧启的脉搏。命令拓跋广增为萧启之血。处理伤口。继而扭动面具。让萧启露出下半张脸。拔刀划开自己的手臂。捏开萧启的嘴。将血灌了进去。
半响。萧启咳出一口鲜血。看向安平。虚弱道:“我真是不中用。总是带着一身伤回來。让你们替我收拾烂摊子……”
安平将萧启抱上马背。冷冷道:“原來你知道啊。”继而自己也上马。向拓跋广增道:“先回去。”
萧启阻止道:“无妨。先清理了血迹再回去如何。”
安平一怔。想到白日里主帅满身是血的回到军营确实会引起骚乱。而萧启服下他的血。除了失血有些多外。并无大碍。便先帮萧启将铠甲清洗干净。才一同回到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