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启策马返回大营时。第一件事便是去拜访奚正阳。
奚正阳刚刚醒來。正在喝药。见到萧启进來。本想下地行礼。却被萧启上前按住:“奚将军。不要动。”
继而。萧启坐在奚正阳床头。道:“奚大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你的……事出突然。所以……”
奚正阳抬眼定定看向萧启。半响才道:“你是展邦。你骗不了我。”
萧启叹口气:“奚大哥。且不说展邦将军已死。即使展邦将军活着。他的战绩。我也难以企及。”
奚正阳见他不肯说。也只得摇摇头道:“算了……末将想再睡一会儿。”
萧启也不便再留。起身告辞。只是心中淡淡酸楚。奚大哥。原谅我……
走出大帐。赵开疆便迎了上來。低声向萧启说了什么。萧启点点头。道:“知道了。”
咯卫什王城。
乞布依焦急的在屋中转圈。本想叫美貌的胡姬过來。可转念想到那胡姬已经被自己打死。又颓然坐下。向卫兵道:“可有扎卡亲王的消息。”
卫兵战战兢兢的摇头道:“沒有……”
乞布依叹口气。又在屋中转了几圈。他和扎卡虽非同母所生。但自小一起长大。感情不可谓不深厚。而且扎卡骁勇善战。也是他征战天下的一大助力。倘若扎卡有什么闪失无疑是咯卫什的一大损失。
心腹折木卜见他魂不守舍。道:“大王。昨日刚从北面捉來两个黄毛女人。要不要享用一下。”
乞布依似是不为所动:“不必。赏你了。”
折木卜慌忙谢过。可心里也知道。倘若自己真的将这两个女人抱上床。死期就不远了。
就在这时。一名卫兵冲进來道:“启禀大王。扎卡亲王回來了。”
乞布依一怔。继而迎向帐口。只见扎卡满身血污跪在大帐门口。见到乞布依。慌乱叩首道:“见过大王。”
乞布依两步上前扶起扎卡亲王。道:“你可回來了。担心死本王了。”
“扎卡无用。还大王担心……”
乞布依看到他全身是血。便问道:“你可否受伤。”
扎卡亲王道:“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乞布依扶起扎卡亲王:“走进去说。叫医官给亲王看看。”说着。拉扎卡进了王帐。
扎卡重新行礼坐下后。细细向乞布依讲述了这几日的经历。原來。他护送乞布依逃走后。中箭落马被俘。大齐军士并沒有怎么为难他。因他是亲王。也给他专门的大帐养伤。继而。有人來拷问他咯卫什情况。扎卡自然不会回答。那人也沒有对他用刑。而是命人小心看守。
一夜。他趁守卫不备。打昏守军。偷了一匹马逃回皇城。
乞布依听他讲完。也沒有多说。而是让人扶他下去休息。可细想起來。仍是将信将疑。倘若敌将落在自己手中。自己一定使尽所有手段让他开口。事出反常必为妖。这件事。一定有不对的地方。
当年父王暴毙。自己被拥立为新王。也是扎卡放弃继承权鼎立支持。可人心难测。谁也说不好他会不会对王位有了觊觎之心。倘若他真的有了反心。自己不得不防。
“大王。缇娜使者觐见。”
不提缇娜还好。一听缇娜來人。乞布依更是气不打一处來。狠狠锤了一下桌子。道:“让他滚。”
折木卜小心翼翼的劝道:“大王。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不若让那使者进來。听听他有什么好说的。如果大王讨厌。再杀不迟。”
乞布依点头道:“也好。让他进來吧。”
不一会儿。缇娜部落的使者。一个文弱的少年人便走了进來。
那少年向乞布依施礼道:“缇娜部落军师梁信见过咯卫什王。”
“汉人。”乞布依心中不快犹甚。这缇娜果然有问題。
“我确实是汉人。我父亲是大齐的一名小吏。因为上峰犯案被牵连。含冤下狱。被狱卒虐待致死。我和母亲逃到景北。被缇娜族长收留。”
乞布依心中仍然怀疑。但不想在这件事上做过多纠缠。于是便又问道:“那……使者大人前來所为何事啊。”
梁信施礼道:“前次的事情是我缇娜失察。连累咯卫什受损。这次特带了粮草一万斤。牛羊千匹赔礼。还请大王笑纳。”
乞布依略微有些动心。但还是绷着脸道:“倘若你來只是为了道歉。就可以离开了。”
梁信道:“自然不是。大王可知道。那七将军根本就沒死。”
乞布依故作惊讶道:“沒死。”
“对。丰贝勒亲眼所见。他和福将军一同返回时。被七将军偷袭。福将军被七将军一刀斩杀。丰贝勒一人逃出。向族长说了这个消息。”
乞布依道:“你们怎么知道那是七将军。”
“威风凛凛。绝对不会错认。”
“威风凛凛。”乞布依玩味的一笑。敌将。可以用威风凛凛來形容吗。可他还是强忍怒火。道:“既然如此。缇娜部落可有解决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