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克尔身死,咯卫什缇娜联军受挫,加之城中金银财物已经被运往关外,闻听七将军前來,稍作抵抗便弃城而逃,不出一月,大军便推进到石城城下,
又过几日,奚正阳正与萧启一起商量最近攻下几城的守卫,忽然安平走了进來,向萧启递上一封火漆封好的信后,便俯身离去,萧启打开信,扫了一眼,就叫住安平道:“替我送封信,务必交到刘殊荣,”
安平不语,等萧启写完信便又匆匆离去,
奚正阳心中疑惑,忍不住问道:“刘殊荣來了,”
萧启道:“援军已到金城,”
奚正阳面露喜色,道:“太好了,一直担心城守不住,有援军便好,他们什么时候到,”
萧启看了看奚正阳,道:“我另有一计,还望奚将军配合,”
七日后,攻打石城,
城下,奚正阳看着身后不足三千士兵,忍不住道:“将军……真的要打吗,”
萧启点头道:“自然,”
奚正阳犹豫了一下,还是施礼劝道:“将军神勇,末将自然叹服,还请将军怜惜将士性命,”
萧启知他担心伤亡过多,但还是劝道:“信我,”
奚正阳叹口气,不再说什么,只是越來越觉得这位不知面目的七将军愈发可疑,尤其是……那日的逆光身影,如此相像,
石城守将,是大齐降将,于之行,
于之行见大齐军队袭來,早就吓破了胆,可担心自己被俘后治叛逃之罪,便只得负隅顽抗,
看着城下的萧启大军,于之行稳了稳神,命令城中士兵,准备应战,而他自己竟然沒有勇气去看七将军的战旗,想躲回去看战报,却被身后的副将拦住,
那副将是咯卫什人,对于降将出身的主将,很是不屑,见他想要离开,自然会出手阻拦,
于之行道:“我回去看战报,”可底气明显不足,
副将道:“将军,两军对阵之时您不在会影响士气的,”
于之行见那副将人高马大,平日里也沒少给自己颜色,只得讷讷的转过身,扫了一眼七将军飘扬的战旗,又心虚的低下头,
萧启这几日的战绩他并非沒有听过,也正因为如此,他更加担心,倘若石城不保,自己岂不是两面难以做人,一方面,大齐断断不可能再回去,而咯卫什这边,对于降将一直心存猜忌,自己丢了石城,必然会受到重罚,
想到这里,于之行心中暗暗埋怨自己为什么贪生怕死,如果和岚城守将一样自杀殉国,还可以赚一个好名声,
那副将似乎也看出來他的怯意,不冷不热道:“将军放心,城中守军不下五千,石城城墙高于荣城和岚城,易守难攻,他们区区不到三千人不会进來的,”
可这句话在于之行听來却刺心无比,这样的石城,自己还是投降了……
副将不屑的摇摇头道:“小的先去下面布置了,上面交给将军坐镇,”
看着副将下去,于之行只觉得腿有些发软,
萧启站在城下,听着狂风吹动战旗的声音,深吸一口气,道:“今日,必将拿下石城,”
奚正阳喉结动了动,将心中的疑惑再度压下,看着高大的石城城墙,还是有些担心,
萧启轻声笑道:“奚将军可听说过撒豆成兵之术,”
奚正阳一怔,道:“不曾听说,”
“那……在下向将军表演一下可好,”
“将军……你,”
萧启有唯一完好的右手从随身的粮袋中掏出一把黄豆,沉声道:“神佑大齐,天降奇兵,”
接着,一挥手将手中的黄豆洒向前方的荒草地,
片刻,只见荒草剧烈晃动,竟然真的有身穿铠甲的士兵站了起來,那些士兵一晃身上的浮土,便嘶吼着想石城冲去,人数竟然不下五万,
奚正阳惊骇的合不上嘴,而石城守军更是骇的忘记了反抗,直到大军攻到城下才想起來向下射箭,
可那些箭都轻飘飘的毫无准头,
城下不知何时已经藏好了云梯,不一会儿,就有士兵登上石城,与已将近乎呆滞的敌人斗在一处,
萧启凑近奚正阳,轻声道:“刘殊荣的人,昨夜布置在城外,”
奚正阳绷着脸点点头,心中却十分不快,心道这主帅什么事也不和自己商量,自己已经被完全架空,
萧启见他面色不快,心中也是微微一叹,继而转而看向石城巍峨的城墙,
于之行见敌军攻上城來,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而得了萧启命令的士兵并沒有将他斩杀,而是轻蔑的看了他一眼,继续斩杀围上來的敌军,
此时,刘殊荣已经和那副将斗在一处,
那副将手持板斧,刘殊荣的兵器是一杆长枪,对上板斧,不一会儿便虎口出血,脸色惨白,身边的士兵本想上前帮忙,却被刘殊荣冷声喝退,
副将的脸上满是残忍的笑意,挥动板斧打得刘殊荣节节败退,刘殊荣咬牙勉力支撑,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