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月疏星绕天狼,清风吹面暗夜长,
萧启静静窗前,默默不语,
早晨林公公过來传话,说齐煜今晚要來见他,所以,萧启早早将山河送到奇门子处,然后静等齐煜的到來,
终究,自己不能以真实的名字和身份出现在朝堂,
身后传來轻响,萧启不用回头便知,是齐煜,
抓住窗棂平复自己微微纷乱的心绪,萧启平静转身,跪下扣首道:“贱奴史多扣见皇上,”
林公公识趣地掩好门退下,齐煜才几步上前,抓住萧启的臂膀,道:“七哥……你这是要和我生疏吗,”
萧启坚持不肯起來,垂首道:“史多不敢,史多只是想提醒皇上,君臣之礼断断不可废,皇上还是不要再这样称呼史多,”
“在你面前,我有怎么能……以皇帝自称……七哥……”说着,又一次弯腰去扶萧启,
萧启扶着齐煜的手站起來,齐煜拉着他走到床边坐下才道:“七哥……你现在反悔还來得及……”
“皇上是否还记得我们在焕州的誓言,”
“我怎能忘记,”
“我们曾经说过,如今皇上不方便做的事,便由我來做,”
齐煜愧疚的看向萧启:“七哥……对不起……至少现在……我不能将你的真实身份公布天下……”
“现在不能,以后也不能,萧启,已经死了,”
“不,七哥,等你从百越回來后,我一定昭告天下,”
萧启苦笑摇头,似是很不赞成,齐煜又道:“七哥,相信我,其既然找你回來,就一定还你身份,”
“不必,能够为兄弟们完成愿望,我是萧启还是史多,已经不重要了……”
“七哥……”
萧启按住齐煜的胳膊:“此事不要再提,”
齐煜叹口气,道:“我不说了还不行嘛……哥,我求你件事,”
“皇上是天子,只要命令便可,”
“七哥,你……我这个皇位都是你让给我的,你……”
萧启敛容下拜:“君权神授,皇上断断不可再提此事,”
齐煜眼中满是失望:“七哥,你是在怪我吗,”
“史多不敢……”
“七哥,你起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只有你这个兄弟了,”
萧启垂下眼帘:“你我是战场上的生死情谊,自然永远不变,可……还是那句话,无论如何,君臣之礼必须恪守,”
“七哥,即使沒人的时候,你也不能……”
萧启看向齐煜,目光闪烁,齐煜又哀求道:“七哥,你……在沒人的时候,还可以像以前一样待我吗,”
萧启略一迟疑,缓缓点头,
齐煜发出一声欢叫,猛的扑倒萧启,口中道:“七哥,这几日你回家想死我了,帮我做一件事好不好,”
“你说,”
齐煜双手压着萧启的肩膀,笑道:“美人儿,和大爷亲热亲热,”
萧启苦笑道:“就是这件事,”
齐煜无趣的作正身体:“七哥,你和以前一样不爱开玩笑,”
“以前……吗,”萧启低头不语,
齐煜道:“七哥,我一直质疑千夫营的意义,两年以上的培训,往往不如半年的真正在战场,所以,我选出了二十名十岁左右的男童,想让你带他们到百越战场,悉心培养,这样恐怕比千夫营更好一些,”
“也好,万一我战死,也不致沒有可用之将,”
“七哥你……唉,七哥,你听好,你即使去了战场,也不要那么拼命,我要你等我死时,辅佐我的儿子,”
萧启低头不语,似是答应,又似是沉思,半响道:“这而是男童必须精心挑选,要体格健壮天资聪颖,最好是孤儿出身,”
“七哥,咱们真是心有灵犀啊,我也是这么想的,为了奖励你,我今天晚上陪你好不好,”
“皇上……”萧启脸色一白:“明日皇上还要早朝……”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七哥你真是无趣,我走了,你早早休息,”说完,一甩衣袖站起身,然后向萧启调皮的一笑:“明天我还來,”萧启沒有跪下,只是静立着看着齐煜离去,在坐在床上,他心里分外清楚,无论如何努力,他和齐煜,都回不去了……
两日后,正是五月廿七,
萧启如约來到奇门子的住处,开门的却是山河,见到萧启,山河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猛的扑倒萧启怀里,喊道:“爹爹,”这几日,山河完全被奇门子做的各种小玩意儿迷住了,几乎天天住在奇门子家,这也恰恰是萧启的目的,于是也乐得将山河放在奇门子那里,
萧启弯腰抱起山河,摸着他柔软的头发,道:“山河乖不乖啊,”
山河牵着萧启的一角猛的点头,
萧启又笑着揉了揉山河的头:“爷爷在不在,”
山河不满的甩甩脑袋:“在里面,”
萧启抱着山河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