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我在临山九城的布防一一打破,我恨你,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可是,我不能,我留你,还有别的用处,”
萧启自知,李路将自己带上中州城,一定是想将自己作为逼大齐退兵的筹码,于是,眼中闪出决绝之色,他屏住呼吸,猛的甩开李路的手,挣开铁链纵声从中州城墙上跳了下去,
中州城墙至少高十丈,一旦跳下,必死无疑,
见到此情此景,千夫营的兄弟们都紧张的握紧双拳,李有才更是大喊出声:“七哥啊……”
萧启闭上眼睛,等待着坠地的剧痛和死亡的降临,可是,这些都沒有如约而至,
萧启只觉自己落在了一张软绵绵的网上,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网上,李路狞笑着一点一点将网收紧,
“早就知道萧将军性格刚烈,必定不愿成为我们威胁大齐的筹码,所以,就为你准备了这份大礼,怎么样,喜欢吗,”
萧启闭目不语,这个李路,果然不好对付,只是,迎接自己的,还将是什么呢,
李有才等人眼睁睁的看着萧启网困住,一点一点被拉上城墙,心中不知是该悲还是该喜,至少,他们的七郎还活着,
待将网升到城墙上方,李路猛地松开手,萧启便重重的摔到地上,一边,早有准备的卫兵立刻冲上前去,割开绳索将萧启架到早已经准备好的手脚架上,用粗大的铁链紧紧的铐牢他的手脚,李路从卫兵手中接过一只皮鞭,劈头盖脸的抽向萧启,
萧启抬头看向李路,强忍着疼痛,努力用正常的声音道:“李元帅,无论你怎样做,南景,必亡无疑,如今大军围城,你还有兴致折磨萧启,真是可笑,”
李路闻言,暴躁的挥动着手中的皮鞭,萧启白色的长衫很快便被鲜血染红,但他一直强忍着沒有发出一声呻吟,甚至嘴角泛着嘲弄的笑容,看向李路,
看着萧启被捆在城墙上受刑,千夫营的兄弟们只觉心如刀割,伊娜更是哭了出來,李有才向白钺吼道:“将军,攻城吧,”
白钺看了看一脸镇定的齐响,欲言又止,阎王见状吼道:“还等什么,冲啊,”
判官也跟着道:“还等个屁啊,上去打啊,”
齐响回过头,冷冷道:“时机未到,谁也不能动,”
赵开疆也拉住想向前冲过去的李有才,大吼道:“再等等,现在李路恼羞成怒杀了七郎怎么办,”
听了赵开疆的话,众人如梦初醒,只得在原地站定,紧张的盯着城墙方向,
李路又重重抽了萧启几鞭,就有卫兵送上來两个个托盘,一个托盘上放着十五把形状怪异的刀具,另一个上面放着十五根很细的香,
李路举起其中一把,示意了一下传令兵,那传令兵立刻吼道:“元帅有令,你们立即退兵,毋要拖延,从现在开始,每隔一柱香的时间,就会有一把刀刺穿萧启,大军前进一步,也会有一刀刺穿萧启,”然后,又重复了三遍,喊的时候,早已有卫兵上前点好了香,
萧启自知今日必死,反而心下坦然,于是出声吼道:“兄弟们,萧启死不足惜,你们攻下中州城,便是给萧启报仇了,”
李有才等人见状,一时不知所措,赵开疆走到白钺身边,轻声道:“大帅会退兵吗,”
白钺面色阴沉,缓缓摇头道:“不知道,再看看,”
判官吼道:“看个屁,再看人就死了,反正中州一直在,萧启可只有一个,撤吧,”
判官嗓门奇大引的众人纷纷转头看他,军队中竟引发了不小的骚动,
萧启在城墙上看的清楚,于是再度吼道:“断断不可退兵,我们已经打到中州,百越虎视眈眈,此时切忌军心动摇,兄弟们,即使你们退兵,萧启也必死无疑,何必再拖延时间,打上中州为我报仇啊,”
随即又吼道:“你们还在等什么,难道连萧启唯一的要求都不答应吗,”
此时,第一根香已经燃尽,李路挑出一根最长的刀,猛地刺向萧启左肋,刀刃从身后透出,深入木桩一寸有余,
萧启将脱口而出的痛呼生生吞下,深吸了一口气平复肋下的剧痛,继续吼道:“还再等什么,杀啊,”
李路狠声道:“我让你吼,”说着,又将刀从萧启体内抽出,喷涌的鲜血溅在李路的铠甲上,萧启咬紧牙关,沒有发出呻吟,坚持向城下的兄弟们喊道:“杀啊,给我报仇啊,”
李有才愤怒的握紧双拳,哑着嗓子向赵开疆道;“宝儿哥,怎么办,”
赵开疆看了看脸色惨白,哭的几乎昏厥的白伊娜,无奈的摇头道:“我不知道,”
齐响看着城墙上的萧启,也在沉思,如果此时下令进攻,可能会引起千夫营以及大部分血性男儿的不满,可如果这样耗着,万一萧启禁不住刑罚求饶,更是动摇军心,一时竟也不知如何是好,
第二只香也已经燃尽,李路又拿起一把刀,狠狠的刺进萧启的右肩,萧启忍不住轻呼了一声,眼前开始阵阵发黑,此时,早有准备的卫兵提起早已准备好的盐水对萧启兜头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