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姬蹙着娥眉:“但你的道能已经消耗得七七八八了,封禁储备也告罄了吧?”
陆默耸耸肩膀,露出一抹诡秘笑意:“的确,但是我知道在某处地方,有着海量封禁储蓄,而且我们也是有很多恩怨的……是该到时候彻底解决了。”
女帝城一方同样略略休整,待得陆默归来时,迎接他的登时是英雄般的欢呼,他在魔兽群中狂战的身影有目共睹。昔日陆默被叛国罪缠身的阴霾荡然无存,没人愿意去怀疑力挽狂澜的战神。
等候到下午时,魔兽军团再度卷土重来,神圣智狼依然避战,看来铁定心思要依赖魔兽们将陆默的道法储备消耗殆尽。
于是他只能将斗圣魂铠中的道力汲取完毕,然后鏖战到黄昏,顺带着为微型深渊中再填一千余头新的魔兽居民,由妖姬再度灌输幻法,将其统统沦为陆默操纵下的行尸走肉军团。
斗战整日的战绩,便是魔兽军团的利爪将第一圈城墙摧毁成尘埃,但依然有六圈愈加强固的城墙等候着它们攻克,而女帝城一方损失颇轻,且将魔兽军团的数量消耗得较为厉害,尽管它们每隔一夜都能从阴影世界中得到补充,但战绩依然喜人。
那些魔兽尸体统统都被拖拽到城墙里,烹饪烤熟,作为大餐供虫魔们品味。在贫瘠的深渊能够有肉食,使得虫魔们士气暴涨,所有疲乏都一扫而空。
“女帝城的虫魔,的确是韧性超强的种族。”陆默不禁赞叹:“它们若不眠不休地鏖战。能支撑几日?”
虫儿颇感荣耀地掰掰白嫩指头:“应该是七日吧,在娘亲遗物的史料中有明确记载。那同样是夜魇狂潮最狂烈的时刻,虫魔军团惨烈牺牲却是半步不退。最终在阴影世界的雾霾消散前保住了城池。”
“深渊如此贫瘠,却要每年都遭受来自阴影世界的洗劫,日子当真艰辛。但如此恶劣的环境,却也造就了最坚韧的战士,可谓有得有失。”陆默喟叹着,对他们离去后,明年女帝城是否仍能坚守住,感觉很悬。
“虫魔不死,女帝城不死。”虫儿嘻嘻笑着:“娘亲的至理名言呢。”
陆默颔首同意。
“对了。陆默哥哥你的道法今日那般高强度消耗,还有封禁储备吗?”虫儿也瞧出陆默道法的匮乏,不禁担忧地道。
陆默耸耸肩膀:“一星半点都没了,但你别担忧,接下来我就能获得一批。”
“哥哥骗虫儿,女帝城内库里的深渊魔晶矿都被你耗尽了,如何才能制备一批?”虫儿满脸怀疑。
陆默哈哈笑道:“的确,但我们的老朋友陈楠,应该藏匿着很多才是。他既然享受着免费的守城待遇。自然应该提供出手里所有的封禁你说是吧,反正……我也早就跟圣魔会彻底翻脸。”
“但在圣魔会的南疆分会,会不会隐藏着十方主宰那等级别的人物?”虫儿担忧得很。
陆默摇摇头:“绝没可能。我的小圣号令李琛栋与徐刻都灰头土脸,他们应该知晓灵海境圆满的家伙对我全无威胁。所以一定会等候圣皇与魔王之一苏醒。何况近期夜魇狂潮愈演愈烈,绝不止我们守得左支右绌,圣魔会疆土广阔。遭遇袭击的地方必然也是极多,我想他们在夜魇狂潮期间必然焦头烂额。无暇顾及我。”
“等到夜魇狂潮结束,我们就踏上小圣号。跟随陆默哥哥前往天虹世界吗?”虫儿既有希冀,又有些恋恋不舍,那毕竟是她生活多年的家园啊。
陆默掐掐她的脸蛋,抚慰道:“起码要跟我流浪诸地一段时日了,圣皇魔王都是生死境强者,暂时我们没法与其争锋。你同我离去,对女帝城也是好事,免得牵累它们。”
“嗯,虫儿很懂事的。”虫儿攥紧粉拳,露出甜甜笑容。
……
圣魔南疆分会的地下室里,陈楠正惶惶不可终日般焦躁地来回踱步。
“侍者!侍者!侍者!快些给我送一桶魔柑橘酒来。”他暴躁地将酒爵摔得满地乱转,怒气勃勃:“混蛋,十方主宰之一的大剑豪裴伟竟然都被他给宰杀了,那厮缘何如此强悍?总宗的救援来得太慢!”
他的幕僚俯身将酒爵捡起,只得苦苦劝慰道:“会长切勿多虑,相信徐刻阁下已经去唤醒圣皇与魔王了,只要他们能安然到来,小小的灵海境陆默,绝非敌手。”
“他只有灵海境二重修为,缘何能屡屡应付高等灵海境强者?该死的锻体功法……有圣魔插手,我如何夺得?!”陈楠的希冀彻底破碎,归根到底他只是圣魔会里的小人物,决然没法参与进去分一杯羹,甚至十方主宰都没有资格,何况是他。
浓烈的血腥味扑面到来,他的幕僚转头登时目眦欲裂!
“你?!”陈楠倒抽一口冷气,顿时觉得凉意浸透四肢髓骸。
陆默正提着一桶魔柑橘酒步步踏入,有意无意地守住地下室出口,坐在圆桌旁,翘起二郎腿,用袖袍擦拭干净一枚酒爵,惬意地享用着清爽的酒液:“原来你一直在图谋我的不朽剑体,可惜,它是传内不传外的。”
他耸耸肩膀,揶揄地瞥着陈楠:“你的野望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