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默就那般神情凛然地注视着勃然sè变的虫噬象,不修剑殿锻造的肉身上闪耀着明玉般的光泽,浑身肌肉爆炸般膨胀,未必像健美先生那般极度夸张,却是在含蓄内敛中藏匿着无穷无尽的澎湃伟力!
他扬眉横剑,恣意狂啸,喷薄着酣畅淋漓的剑光。
虫噬象在陆默的长啸中简直是肝胆俱裂,那是最直接层次的厮杀,是澎湃道力的直接压制,如此渊深,如此恐怖,甚至令周围识货的围观战将们,统统都露出震骇神情。
鬣魔金像不禁露出敬畏,对兴致勃勃的女帝恭谨道:“女帝陛下,您瞧那肆意喷薄的狂暴道力,很显然他在灵海境的起点堪比许多高等深渊豪门子嗣!现在我能清晰感受到他的道力仅有灵海境二重,但纯粹论道力储蓄,却是绝不比我低啊!”
“爱卿,缘何如此?”女帝坐在王座上,满是惊奇地看着搏杀双方,体验着最残酷**的厮杀所带来的酣畅淋漓快感。
鬣魔耸耸肩膀:“很简单的道力,如果平庸的灵海境修士在起点时是十的话,在灵海境二重时翻倍的话,也就仅仅是二十,但他的起点却可能成百上千,然后在第二重时翻三五倍,那便是天壤般的恐怖察觉!就像是滚雪球一般,越到灵海境后期,那等人物就会愈发恐怖得难以想象!”
然后它压低嗓音,怨毒地瞥着虫猎国:“那些乱臣贼子,定然是早有图谋,为克制我的缘故特意收集鬣魔毛皮……因为往昔誓约,我若伤害鬣魔同胞,就必然会被誓约反噬,就如同刚刚那般。所以我怕是要修复数年,才能重新恢复巅峰,这段时间,您必须得招揽他为女帝城保驾护航。”
女帝的娇靥上满是疑惑:“但他缘何会突然出手相助呢?照理说。那等人物在任何强悍势力中都能得到托庇才是,岂能看得上我们这等微型势力……虽然好不甘心呐,但女帝城甚至在深渊一层世界的地形图上都未曾出现。”
鬣魔摇头:“帝姬,我也不知,但既然他有意示好,就定有所图。我们所处的境地早就没法再恶劣,且看看他有何等需求就是。”
“也是。我们毕竟是一穷二白嘛。”女帝没心没肺地笑着。
在她们压低嗓门商量时,战况已然如火如荼!
狂怒般的陆默神勇无双,每剑都光华纵横,在虫噬象坚韧的甲胄与虫壳上撕裂出淋漓皮肉,若非虫魔族本就是能挨抗打的种族,恐怕此时此刻它早就失血惨死。
但陆默的剑却是大开大合。像是彻底放弃防御般狂烈猛攻着,愈加压迫得仅有灵海境一重的虫噬象惊恐yù绝!
此时此刻,它已然在陆默先声夺人的怒啸和无穷无尽的剑光中彻底胆寒,全然丧失掉所有勇气,再也没有跟陆默拼死的胆量。因此只能将目光投注到正同样露出震撼的虫猎国身上。
但冲鬣魔却是在想着,若是由我来跟这名为陆默的少年厮杀,会将有何等结果?我能否战而胜之?
他不禁想起无数次与虫噬象的搏杀。虽然虫噬象每每都会刻意恭维,因此往往败得极快,但也从未像是今rì这般捉襟见肘,足以证明陆默的狂暴攻势简直比虫猎国最巅峰的攻杀都要凌厉得多。
一念至此,它不禁腿脚酸软,心若死灰。
若非自己要靠拿陆默立威来震慑女帝陛下,若非自己要用陆默诱鬣魔金像上钩,他说不得能招揽到陆默。因为在女帝城中他们父子才是一手遮天的权臣,无论陆默有何等图谋,他们都必然能比女帝更能满足他。
但如今,他却是亲手将陆默推到己方的对立面,在除掉女帝城第一强者鬣魔金像后,却是给女帝带来像是一尊魔神般的陆默啊!!!
“父亲……您看?”虫猎国涩然望向虫宰执。
大虫尊同样觉得极度棘手,但现在也绝非教训儿子该收敛跋扈礼贤下士的时候。而是必须补救,因此他老态龙钟的神情中赫然露出一股多少年未曾涌出的豪烈。
“我们已失掉拉拢陆默那厮的最佳机会,但现在虫噬象正是生死存亡关头,它的家族同样对我们统治女帝城有着绝佳臂助。因此我们必须将其救下,免得它被陆默所杀。那时候,宠溺它的祖母必然迁怒你我,那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虫宰执冷笑着,浑身外壳赫然闪耀着暗金sè的光辉。
它竟赫然同为灵海境五重的强者!!!
谁曾想到,垂垂老朽的大虫尊阁下,显然没有多少年好活的虫宰执,竟然是一位极道高手,且已经跟鬣魔金像不相上下,当真是深谙隐忍的老怪物。
一时间,所有保皇派、鬣魔金像和女帝,都纷纷露出震撼神情。
“厉害!”陆默翘翘拇指,在虫猎国那等狂傲的蠢货身后果然站着如此老谋深算的家伙,否则岂能成就大事。
大虫尊笑眯眯地道:“我看形势胶着,生怕你们两者没法罢手,届时两位少年英豪必然有一方折损,这对我们求贤若渴的女帝城来说,才是没法忍受的损失,所以,你们便就此握手言和如何?”
虫噬象早就被陆默给暴揍得彻底丧失掉追求胜利的勇气,自然是神态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