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天很郁闷,先是被天云帝君逼迫破解冥王戮神阵,随后又被那陌生男子所逼迫坐上了这一张看似很拉风的椅子,如今倒好,两道似乎悲催了几十万年的灵魂,出现在了自己的灵台之中。
貌似其中一个还想着夺取自己这幼小的身躯,这算不算老牛吃嫩草呢?
巫天很是郁闷的猜想着,随后那虚幻的灵魂空间之中,水之魂身霍地站了起来,脚步迈动,向着那两道悲催的灵魂,走了过去。
“魔君!二十万年了,你难道还看不破这世间的一切吗?”冰冷的身影,声音飘渺。
“看破?何谓看破,本座就是不明白了,你一个魔门的圣女怎么就看上了那该死的家伙,竟然还痴心至此,甘愿为其困守本座二十万年,难道情之一字,就这样让你着迷吗?”黑色的身影,话语中透着声嘶力竭的不甘。
轰隆隆!声震长天的巨响,陡然间自灵台深处传来,滔天巨浪之上一道巨大的身影,傲然屹立,冰冷的目光给人一种勾魂夺魄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看着面前的滔天巨浪,看着那巨浪之上傲然屹立的身影,两道身影,同时瞪大了双目,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魔君,天意难料,你注定难以脱困而出!”冰冷的身影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处境,看向魔君的目光多了一丝戏谑的光泽。
“天生的神明也好,神明转世也罢,这个小子的身体我要定了!”感受着那巨浪之上的水之魂身散发的暴戾气息,饶是困守了二十万年不曾磨灭的魔君,此刻也不禁一阵颤动。
但是此时此刻,魔君已经无路可退,大不了魂飞魄散。
下定了决心的魔君,残存的灵魂,化作一抹幽光,射向了那屹立在巨浪之上的水之魂身,在他看来,这个脚踏着巨浪的身影,就是这幼小的身躯的前身,而这身躯,则是其转世再生的根本所在,吞噬了他,再灭了那个小家伙,这身躯就是自己的,那个时候,二十万年前纵横天下的魔君,将再度君临天下。
“狂妄的家伙,难怪会被人镇压在此!”水之魂身的话语让魔君的灵魂不由自主的颤动着,因为气愤而颤动。
呼!脚踏着巨浪的身影,长发舞动,脚下的巨浪翻卷而起,迎着那飞射而来的身影,一个浪头砸了下去。
这是灵魂之力的较量,一个是二十万年前纵横天地之间的盖世魔君,一个是二十万年后,偶的造化的小子。
一个是被镇压了而是万年近乎破灭的残魂,一个是宛若朝阳般徐徐升起的幼苗。
哗啦啦,巨浪轰然砸落,宛若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了魔君所化的幽光之上,幽光颤动,恐怖的寒意瞬间席卷了魔君残存的灵魂。
“这是什么力量?为何我的灵魂竟然会有着将要被冰封的感觉?”魔君嘶吼,不甘的声音,撕心裂肺。
“即便我得不到,我也决不让你们好过!”不是魔君不够强大,奈何这里的空间,乃是巫天自己的地盘,领悟了灵魂九变之破宙之变的巫天,拥有的灵魂之力,远远超出了魔君的想象之外,这本就是一场以卵击石,飞蛾扑火般的举动。
若是魔君能够凭借着自身的优势,或许只需要大手反转,便可以将这个自己需要的肉身镇压,但是想要依靠灵魂的力量,实现夺舍的计划,那无异于痴人说梦。
不要说觉醒了水之魂身的巫天,即便是那尚处在练气阶段的巫天,其灵魂之力的强大也远不是现在的魔君可以力敌的。
“高高在上的神明,他只是一个可怜之人,能否给他留下一线生机!”看着弹指之间将魔君残魂镇压的水之魂身,圣女的目光中浮现着怜悯之色。
“可以!奉我为主,做我的仆人!”水之魂身的声音浩荡,宛若雷霆奔腾,更似霹雳闪烁。
“休想!本座即便魂飞魄散,也绝不做别人的奴仆,即便你真的是神明转世,本座也绝不屈服!”
晶莹剔透的冰晶之中,魔君的残魂极度的萎缩,原本高大的身影,此刻更是缩成了一团,仿佛那水之魂身发卷起的巨浪有着冰封灵魂的作用。
“呵呵!不愿屈服吗?那就试试,身在岁月长河中艰难度日的感觉吧!”巨浪翻滚,屹立在巨浪之巅的水之魂身的脸上浮现着诡异的笑容。
“过去因为弱小而存在,过去因为怀念而生存!岁月长河-逆流!”水之魂身的声音飘渺,属于灵魂九变的术法,在巫天的灵台之中化作一道道闪烁着淡金色光华的符文,没入了那冰晶之中的残魂之上。
“不!”一声凄厉的嘶吼,自那冰晶之中传出,一道道符文环绕,奇异的光华浮现,隐约中可以看到星河崩碎,日月旋转。
时间的长河在快速的飞退,生命从死亡走向了壮年,从壮年,走向幼小,直至从虚无中诞生。
这是一场灵魂的洗礼,者更是一种针对灵魂的残酷刑罚,经受得住,这就是一场造化,承受不住,这就是一场劫难,永远迷失在岁月长河之中,逆流而上,永不停息。用眼找不到现在,更找不到未来。
这是一次放逐,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