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呜咽,伴随着伤感而令人感到毛骨悚然,浑身不自在。
略显消瘦,沧桑的身影缓缓从幽暗门口内走出,如今的念进军,在短短一天时间内,整个人变得颓然萎靡,一点精神都没有,双眼都哭红肿了,身上的衣服穿得极少,走出来时,浑身在颤抖着。
在其身后,跟着两道身影,比他要高了一个跟头,念进峰、念进卫两人也从幽暗卧室内走出,短短不足一个钟不见他们,此刻也是满脸泪痕,哭红了眼睛,一副伤感凄凉的样子。
走出来了,但他们依然呜咽着,那不算大的呜咽声,让念一、念明、念进娟、念进丽、念进红纷纷皱起眉头,也被这股悲恸莫名的伤感气氛,给伤的鼻子禁不住的抽搐,心中的伤感,顿时被这股气氛挑拨出来。
此刻,听到卧室外有哭诉熟悉声,念一、念明的祖母,突然从幽暗卧室内走出,看到念一、念明在卧室外哭咽,苍老慈祥的面庞上,顿时皱了起来,迈动步伐,漫步走到念一身前摸了摸他的短发,安慰道:“进去看看,看完最后一次,你们就回去把!今天下午就不用去学校上课了!”
念一、念明抬头看向祖母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庞,眼中滑落下晶莹泪水,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看了一眼念进红、念进丽、念进娟姑姑们,一同朝着幽暗卧室内走去。
“叔奶奶!”念进军、念进峰、念进卫喊了一声念一祖母。
“孩子,人老了,总会离开的!总有一天你们会明白的!有一天我也会离开!”念一祖母抬头看向漆黑一片的瓦房桥梁,布满浑浊的老眼,忽然划过一道伤感。
村中最老的老辈,除去念一祖母之外,就只剩念鼎奶奶了,算起来,念一祖母是村中最老的了,一代老人送老人,心中滋味除去她老人家能品味之外,谁还能懂得其中的心酸。
念村虽然不算多大,但也有几十户人家,村中几乎年年有人逝去,每次她都要送终,为死去的人送上一炷香,这种场面虽然经历惯了,但每次都会让人伤心莫名。
久久不能释怀。
“不!叔奶奶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念进军、念进卫、念进峰顿时叫道,如今村中最老之辈,就属于念一祖母,跟念鼎奶奶了,如果连这个老祖宗都仙去了,整个村都将会陷入无尽悲哀当中。
俗话说,活得越老,越是宝!一个村中有八九十岁,甚至上百岁的老辈,不但添加了这个村中的尊老爱幼美德传统,而且也能聆听久远的历史故事,让村中以往的历史不被遗弃掉。
一旦村中最老之辈逝去,不但悲哀,而且还是村中的损失,因为老辈象征着历史,一个村中辉煌、艰辛的历史,是个精神象征人物。
“长命百岁又如何,最终依然不过黄土一杯!你们还小不会懂得,等你们长大之后,希望你们能够孝敬父母!不要让父母寒了心!不然,你以后的孩子也会这样对待你!”念一祖母安慰了念进军、念进峰、念进卫之后,便抬起脚步,向着幽暗卧室内走去。
感觉到身后跟着祖母,念一、念明心中也安踏下来了,虽然依然紧张,但没有刚刚那般恐惧,毕竟死人对他们而言,比什么都恐怖,据说一旦对死人不敬,便会遭到死人诅咒,然后惨死在床上。
念村本来就是个迷信之村,村中崇尚迷信算命,简直就比村中老辈说的话还要管用,一旦从算命先生嘴中说出来的话,就算村中老辈认为是错的,最终也反驳不了愚昧村民一同认为是“对”的。
心力鸡皮疙瘩,终于跨入幽暗卧室内那一霎,一股呛鼻的焚香味,像是在灶头被浓烟熏烤,呛得不断鼻水直流,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浑浊的泪水,被浓烟熏得滚滚长流。
“咳咳!”
念一、念明、念进红、念进丽、念进娟咳嗽了起来,承受不住卧室内的浓烟呛鼻味,看都没有看清楚卧室内的一切,便想要退了出来,因为这股味道实在难闻,呛鼻熏人。
“暂住!来都来了!还不过来上柱香!”
突然,念进红、念进丽的奶奶、还有念进娟的爷爷、纷纷对他们五个人喝斥而来。而念一、念明祖母也堵在门口处,不让他们逃出去。毕竟卧室内熏鼻味,就连她这个老人家都觉得有些难受,但是,难受归难受,有时候明知是难受,也必须得忍受着。
“额!”
勉强眯开了一条细线,念一、念明眯眼看着身旁的念进红、念进丽、念进娟姑姑们,看看她们是什么反应,毕竟姑姑们年纪比较大,如果连姑姑们都不愿意去上香,他们两兄弟也没有必要了。
这里实在太熏人了,如今,都快喘不过气了,所以,想逃避出去,那是来之身体的本能,并非他们刻意想逃避。
念进红作为姐姐,眼光有些闪过,站在床榻前,她忽然想要躲避过去,不知为何,一想到死人这个词,她就浑身不自在,内心畏惧到了极点。
可惜,念进娟是年龄最大的姑姑,辈分比念进红、念进丽要大一点,念进红、念进丽见到她论辈分来叫,都得叫声堂姐。念进娟最是惧怕她父亲,所以,此刻被喝斥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