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的雾霭,渐渐随着寒风肆虐,从而一直洒落在天空中。
整个天空,都是狂风肆虐之声,刮出的“呼~呼~呼”之声,风声很大,似乎整个天地间只剩下这种令人感到寒冷发毛的呼啸声而已了,让人深感无奈,手脚僵硬。
天空越来越明亮了,隐约间可以看到有一帮人漫步行走在一条泥路上。
泥路两旁,松树很是浓郁,青翠色的松针叶,宛若一枚枚针子般,被狂风刮得飘洒满地,弯弯曲曲的泥路上都布满一层厚厚的松针叶,枯黄衰败的叶子,略显寒冬的萧瑟,凄凉的气氛,似乎整个天地都充斥着淡淡的哀伤。
抬头,看着两旁被寒风吹掠的不断洒落松叶的松树,众人一阵哀伤。
微微摇头,念一目视四旁,心中有些惊讶,今天既然出现有史以来他从不曾见识过到情景,整个上村的学生基本聚集到一起,很是奇怪叵测。
看着四旁的众人,基本上念一认识他们,不过他们都是比他高几届的,所以人虽熟但却不怎么识的名字,一般都是喊绰号或者小名。
“哎!”
众人一阵叹气,甚至连念鼎和念文龙几人也是一样,跟随着他们阵阵莫名的在唉声叹气,似乎在他们心中发生了什么痛切心扉的事情般,神情很是阴郁沉闷。
念一拧着眉头,有些怪怪的看着他们,心中更是不解。
虽然走在被松树遮住的泥路上,但他还是勉强清晰的看到了众人脸上都洋溢写满着一种莫名的悲伤,似乎整个天地间一下子变得充满悲哀气氛起来了,很让人感染到这种悲哀的气氛,从而鼻子禁不住的抽搐,眼底隐隐闪烁出泪花。
“不对啊!他们应该没有知道这件事啊!怎么个个都是这幅伤心的样子,奇怪……”念一看着他们都是那副感痛,像是自身被割了一块肉似的,很是愁闷,心中充斥不解疑惑。
这帮人,他们是偶然碰上的,以往从没有一帮人似乎整个上村的人一起集聚去上学的,须知各家各户相距的距离太远,很难约好什么时间一起去,然而今天早晨却是很诡异,一下子整个上村的学生都起早早,且同一时间在念一家对面的那段泥路上聚齐走在一起,这种情况开始的时候念一和姑姑们还没觉得有什么,而,此刻看到他们的表情,心中就猛然生出震惊,个个脑中都泛着一个念头:“难道他们也知道进军奶奶的事情了……”
的确,昨晚念一、念明两人下去看念进军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按道理,除去他们之外应该还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事,而,念进军也只是说“他奶奶估计……不行了而已!”并没有传去确切的消息。
所以,念一脑中也是一片迷糊,怪怪的。
当然,这种事情凭借他们几个小脑袋瓜子绝对是臆想不到的,因为这是老一辈的沟通,小孩子家家的怎么可能懂得。
“你们昨晚有没有听到鞭炮声?”众人之中,突然冒出这一句话。
闻其声,念一抬头看向他。啊全,他叫做啊全,村里面的人都是这样叫他的,住在旧屋另一侧,距离念进军家尚有些微远,平常之间很少往来。
啊全是个读五年级的学生,长的瘦瘦高高的,黑黑的毛发很是飘逸般,留的有些微长,脸庞略显柔弱之色,整个人看起来有种女性才有的阴柔气质,连声音听起来都有些柔柔弱弱的,很是缺乏男子气概。
“鞭炮声!”
众人闻言,尽皆看向一人。
啊绍,这个仅仅读五年级的学生,看起来是村中比较不拘小节的人,相貌平平凡凡,肌肤略显黝黑,看起来甚是憨厚,此时闻声便微微蹙眉,黑白分明的瞳孔中溢出丝丝骇然之色。
他,距离念进军家很相近,说白了就是邻居,只不过关系并不怎么友好,所以和啊全一样,甚少往来,连老一辈都没有密切的关系,所以对于念进军家里的事情也是半知不解,不过作为邻居,多多少少总应该听到一丝风声吧。
啊绍蹙着眉头,黝黑的皮肤看起来异常憨厚可掬,此时却是露出一个迷惘的神情,“我昨晚早早就睡觉了,所以什么鞭炮声之类的一窍不知,不过进军他奶奶的事情今早倒是听到一丝。”
今早很特别异常,往常起床上学都是妈妈叫起的,因为村中每家每户基本上都是老妈,奶奶,祖母之类起来煮早点的,很少见到家中栋梁起来弄早餐给孩儿吃,而今早,他既然被老爸叫醒,甚至仅为急迫的催急他上学,让他倍感蹊跷。
与往常不同,所以他直到现今依然满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在出门的时候,他却零星的听到一些只言片语,“听我老爸说,好像进军家里有大事发生,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那你也不知道咯?”人群中,徒然又有人询问。
走在众人身后,念一一行人垂头叹气,一副阴郁的表情。
猛然又听到有人询问,念一一行人微微抬头,眼底中划出一丝黯淡光芒。
“难道你知道?那你说来听听?”啊全即刻问道。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