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她,她究竟是谁?
她为什么那么怕别人知道她是谁?
她究竟有什么阴谋?
这好像都与我有关,但也是我答应做那一桩卖买才出现的,这时,我才很清楚,这把刀并非吉祥之物,沾上它麻烦就会紧接着来!
之后,我就开始调查客栈里的每一个人,开始我怀疑她就是叶不媚,但她却不是,叶不媚的左肩膀上没有那一朵兰花图纹,而叶不媚也在打这把刀的主意,她究竟是为什么?谁也不清楚!跟叶不媚接触几次之后,我发现她很像一个人:叶青。
金心月道:“叶青是谁?”
方少南道:“她是……。”
叶青是谁于你们并不重要,我还是先把这件事讲完,当时我在想,所有的事情不都是冲这把刀而来的吗,只要我拿到了这把刀,所有的事情都明了了,于是,我就计划好一切,弄来一条船,定好离去的路线,在今晚我决定约谢恩出来,一决高低,虽然我不是十分有把握打败他,但要拿走这把刀,我还是可以做得到的。
再后来,在石涯顶上,来的人还真不少……
方少南停了一下,接着对金心月道:“你可不可以让你的左手臂给我看一下?”
金心月惊疑道:“难道你怀疑我是你说的嫁祸于你的人。”
方少南道:“今晚来的女人有几个,一个是叶不媚,还有就是你和你的随从,我的确对你有一点怀疑。”
金心月有点怒道:“我有必要那样做吗?何必搞那么多事情出来,还不如干脆一刀把你杀了省事点,不过,看在你那么诚恳的份上,让你看一下也罢,免得以后老是怀疑我。”
说完,金心月轻轻地挽起左手的袖纱,露出了一条雪白的手臂,灯光虽不是很亮,倒还是看得很清楚,雪白的手臂上连一点瑕庇也没有,光亮诱人,哪有什么兰花刺青。
方少南愕然道:“这就奇了,她不是冲这把刀和我来的吗?为什么今晚没来?”
金心月心有不满道:“哎,呆子,今晚那么多人在,她来了又能怎样,来送死吗?”
沉默已久的谢恩突然急声道:“不,她可能是冲我来的,我必须要找到她。”
夜色更浓,但天还没有亮,大家折腾了一夜,都困了,方少南道:“明天我们还要继续前行,我先睡了。”说完,他铺开一张毯子,和衣躺下。
金心月道:“你还睡得着,你睡了,我怎么办?”
方少南道:“你当然也可以铺一张毯子休息,如果你怕我等你睡着的时候逃跑的话,你可以坐到天亮。”
金心月道:“你……,如果你敢的话,我现在就杀了你。”说完,她也铺开一张毯子,盘膝坐在那里,运功调息起来。
船还在破浪向前漂去,风吹得帆布呼呼作响,谢恩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他没法入睡,当然也睡不着,自个儿叹息起来,没人可以理解他现在的心情。
他开始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想起和亲人在一起的那种无忧无虑的欢乐,那时,母亲是如何地疼爱着自己,每次摔跤之后,她都会跑过来把他抱起,帮他拍去身上的尘土,还心痛地急问:疼不疼!这时,自己总会开怀地一笑,骄傲地说:不疼!他还想起了自己的父亲,父亲对自己很严肃,每次教习武功的时候,总是板着脸,没有得到他满意之后就不许自己吃饭,有几次还是母亲偷偷地给自己送饭来。
每当谢恩想到这些,嘴角就会浮现一丝微笑,他已很久没有想起自己的童年了,他现在还在笑,但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心里是开心还是痛苦!
他的笑容忽然凝固,脸颊僵冷在那里。因为他又想起了一件事,他刚才与金心月打斗的时候用的那一招竟不是家传的武功,而是封月教的‘绝情刀法’,他没法理喻,这刀法明明是父亲教给他的,如果不是父亲自创的,那他是怎么学来的?
谢恩没法想明白这些事情,他越想越困,眼皮再也撑不开,就趴在桌面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