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甚是欢喜,仰头大笑一番道:“这便是我的义子,从今往后,他就代表我刀衡,府上所有人,都要听他号令。江湖上若是有人不给他面子,便是不给我刀衡面子,便是天涯海角也绝不放过。”刀衡一抬手,对着门口站着的侍卫朗声道:“将我收了于炎义子的事情,传播出去,我要全江湖的人,都知道我的好儿子,叫做于炎!”刀衡手臂指天,声音宽厚,话音落。
堂上早已沸腾了起来。
“恭喜刀大人,为我们木府收了这么一个英姿飒爽的义子,木府壮大指日可待啊。我先干三杯,以表祝贺。”一个皮肤黝黑,身形壮硕的人走到堂上,右手怀抱着酒坛子,左手一个大清花碗,咕噜一声一口饮尽了满碗酒,又接着狂饮了两杯。
众人接他气氛,堂上觥筹交错,一时热闹非凡,其他书友正在看:。
“义父义母,孩儿敬你们一杯。”于炎一袭白衣,飘然而起,双手端着酒杯递到刀衡长孙瑞面前,脸上一抹淡淡笑意地说道。
“好好好,炎儿,你真是个好孩子,呜呜呜。”长孙瑞见于炎上来敬酒,忍不住哭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大喜的日子,哭哭啼啼,炎儿敬我们的酒,怎么能不喝呢。”刀衡话音刚落,咕噜一口,酒碗已经空空如也了。
“好好好!”堂上应和之声响彻落英堂。觥筹交错,只一时功夫,堂上已经杯盘狼藉了。
许多人前去敬刀衡长孙瑞的酒,也有许多人来敬于炎,不过于炎冷冷的眼神,让人多少有些生疏。
抬起酒杯,朝着门口一桌走去。
于炎举起酒杯,主动敬酒道:“成伯父,晚辈敬你一杯!”
成子中和成是非安坐一隅,见于炎过来,咧嘴一笑:“于少爷,果真还记得我这个伯父?”成子中眼神乜斜,侧着脑袋笑看于炎。
“哈哈哈,当然记得。这场病,着实不轻,待我醒了的时候,只记得三个人,一是我的杀亲仇人,凌天宇。”于炎说到凌天宇的时候,眼神之中掠过一丝杀气,一眨眼,便笑着道:“另外两个便是成伯父和是非兄弟了。所以这一杯,我敬你们!”于炎说罢,先饮尽了杯中酒水。
“于炎,你真的——”成是非刚一开口,便被成子中伸手拦断道:“这杯酒,我们喝了。”
成子中眼神余光一直定在刀衡身上,又岂能不知道,一双虎目正在看着自己。
笑声四起,堂上热闹非凡。酒坛倒了一地。许多人也喝的歪歪扭扭。
“成伯父,我总感觉有些事情不太对劲,可是每次我一回想,脑袋便如有万千虫子嗜咬一般,疼痛难忍,也不知道是为何。我义父告诉我许多事情,可是很多我却一点印象也没有,而且感觉不像是发生在我的身上。”于炎就地盘膝,和成是非正对着坐在一起。堂上众人欢歌笑语,乱成一团。
“哈哈哈,这是因为,你这病,可不是一般的病,更不是一般人能治得了的病。”成子中动作木讷,连微笑也有些僵硬。桌上酒水横流,他倒撒了不止一次了。
“我记得自幼佩戴着一块玉珏,上好的红色玉翡,上边还印着一个‘炎’字,可是我那天醒来,却怎么也找不见。我问义父,他说是我记错了,我根本没有这样的玉佩。我想问一下成伯父,难道真的是我胡乱想出来的吗?”于炎白色瞳仁四周,蜿蜒凝结着一条若隐若现的血丝,蠢蠢欲动。
“这个我帮不了你,因为我们前几日才在百草堂上相识的。过往的事情,只有自己才最清楚。”成是非嘴角流着口水,眼神呆傻的看着堂上,刀衡的每一个动作都看在眼里,而他桌下的右手,不时拉扯一下身旁成子中的衣角。
“我也记得我们相识不久,可是义父却说我们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了。”于炎说到此处,啪塔一声,手中的酒杯掉落,只见他捂着脑袋,开始痛苦的呻吟。
堂上立时安静下来。众人随着刀衡长孙瑞围将过来。
“你没事吧,炎儿,你怎么了?”刀衡怀抱着于炎,焦急地问道。
“啊!”忽然背后一声惨叫,一个人缓缓倒地,嘴中鲜血喷涌,背上深插着一根箭。
众人目瞪口呆,被这突如其来的暗杀吓得魂不附体。
“什么人,竟然敢在我木府犯事?”刀衡脸色大惊,抱着于炎的双手颤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