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宇朝着茅屋回走,闪电在身旁左闪右闪,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被照得一清二楚。那两个吓跑的柴夫,张大嘴巴,睁着大眼,也双双死在人群里边了。
“咯吱——”一声响,凌天宇推开熟悉的破门。
一只沾满血水的脚踏进屋子。
外边大雨瓢泼,屋中小雨梭梭。
“你回来作甚?”老者坐在床上,头顶加厚的屋顶,没有漏雨。
“师傅,这剑法虽成,可是还没有名字,请师傅为它写名吧。”凌天宇浑身湿透,站在门口,额头上雨水顺着发丝哗哗流淌。
“你已练成最后一式,你来命名最好不过,何必问我。”
两人远远站着,对望着聊天。雨滴啪啪滴在地上积起的水层上边。
“请师傅命名,只为留作纪念。”凌天宇一把捋过脸颊,抹掉厚厚的一层水。
“心中无念,似是冰清,才能使出这剑法的奥妙,你不会刚刚得悟,此刻便忘记了吧,好看的小说:。”
“我怎么会忘,这可是要了我两个至亲人性命才换来的武功。”
“那你不该和常人一样,心中还奢求什么留念。”
那老者坐在床上,缩得很小,显得有些局促。目不转睛地看着凌天宇。
“可这绝世之功确实是师傅教授给徒儿的,焉能忘记了你。”凌天宇朝前走了一步,离那老者更近了些。
“哈哈哈哈,你果然绝情绝义,你是想杀了我吗?”
“师傅,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也不会有我即将称霸江湖的明天。可是,你始终是我师傅,我放心不下。”凌天宇只穿了个褂子,露着臂膀,全身水流如注。
“哼,若是你真心放不下我,那你今日所杀的就不只是你的妻儿了,练成最后一剑,必须万事皆空。所以,你不必在这里花言巧语迷惑我,我虽然不年轻,可是也还好不糊涂。”老者双手驻在床上,眼睛不离凌天宇。多了几分警惕之色。
“师傅只怕是这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了。可是偏偏你老人家教授我的武功,不需要亲情爱情和友情。”凌天宇说话气息吹得嘴上水滴喷涌飞溅。他又走前了一步。“可我偏偏做到了,从此再无牵挂。”
“既然我并非你留念牵挂的人,你我从今往后只做陌路人便是了,你回来作甚?”
“我自是不会联系你,也不是怕我留念你。只是担心师傅把这绝世剑法,再传给第二人、第三人,到时与我为敌,便多了我不希望看到的拦路石。”
“我答应你,以后隐居山野,再不出江湖。”
“我相信你师傅,可是和师傅相比,我更愿意相信一个死人之口。”
“你我同练就这情绝义的剑法,你凭什么杀我。”老者话音未落,右手一伸,将墙上一柄宝剑吸到手上。脸上怒火中烧,一改刚才和善的模样。
凌天宇低头含胸,像一头野兽一样,盯着那老者。右手拳劲很大,血管也暴了出来,紧紧握着他手上那柄颇有锈迹的长剑。
那老者立在床上,已经拔出了那柄七尺长剑,寒光闪闪。
两人对视着。
还是凌天宇先动了。只见他一步踏出,将地上水层踩的翻浪排开。“啪啪啪——”连下三脚。一剑横切出去,朝着老者拦腰就是一击。
那老者也不含糊,一跃而起,从他头顶翻过,在最高处,挥剑回砍,直接朝着头顶要穴便攻。
“当”,凌天宇剑招极快,距离脑袋还有数拳远的地方,便将这一击截住。
“啪!”老者一击未中,左手一掌已经打了出去,一声响,木床被劈开,震得粉碎。屋中唯一的干燥地方也荡然无存了。
凌天宇一个倒挂金钩,双脚飞起,倒挂在屋梁上边,躲开了一掌。借着身子荡下的瞬间,一个直刺,剑尖直指那老者双眼。
“啪啪啪——”,老者连退三步。待站定,被他踏起的水滴还没有落回地上。
凌天宇飞落地上,将面前木床碎块全都踢向老者,一排木片,似箭一样直刺出来。凌天宇一跃而起,也随着最后一块木板飞刺过来。他在空中不停的击打飞着的木片,速度越来越快。
只见老者立在原地,挥舞着宝剑,越来越快,竟然看不清剑在何处,只有密密麻麻的剑影,将他围在中间,好看的小说:。
“当当当——”那些木片刚要触碰到老者,便立时被他身上的剑影圈击打粉碎。木屑横飞,就着大雨一起飞落地上。
“嘭——”一声巨响,两柄长剑,剑尖正对,内力四散扩展开,引得四周轰然爆炸,乱石飞滚,惊起一圈水波,高有丈余,像毒蛇一样朝着外围奔流而去。将碎石花草都吹卷了起来。
山上大雨滂沱,天空黑沉得快要掉下来似的。
两人正在斗力。
眼见那老者势头愈加微弱。
“嘣!”老者左掌打出,虚晃一招,将一块青石板打得崩裂开来。他趁机收力跳开。
“你若不杀我,我保证从此不再踏入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