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远兄弟三人不由自主的瞪大眼睛瞧着叶浅玉不放松,他们不知她从哪里瞧出叶怀远的伤心,是因为白府老祖宗的过世。。叶怀远深吸一口气,平缓下情绪,说:“我们这样的亲戚家的小孩子,那来的机会见白家的老祖宗。亲戚家走了一位老人家,我又不是无心人,自然会有些伤怀。”
叶怀远望着一脸深信神色的叶浅玉,他和两个弟弟交换下眼神,白府的人,一再暗示叶浅玉,他们原本担心自家妹妹会有猜疑,谁知她竟然从来没有多想过什么,最多觉得她入了白府几人的眼。叶怀安轻轻拍手说:“大哥,康哥,我瞧着那些人都是白费了一番心机,我们跟着白白的担心一回。”叶怀康瞧着叶浅玉,见她又微微闭了眼,他赶紧伸手摇晃她,说:“囡囡,你不问问白府的人,为何会待你不同?”
叶浅玉睁开眼睛望着他说:“康哥,我没有睡觉,你别担心。白府的人,待我能有什么不同啊?那位大姑奶奶同我说过,我恰巧合了她的眼缘。表哥没有嫡亲的妹妹,他又瞧清楚白小姐的本性,他自然待我瞧着要比待白小姐好。白府别的人,那些爷们,自是不会关心我这样一个外来的女子,那些嫡小姐瞧着我,一个个眼神是好奇居多,那些庶小姐妒忌我,是觉得我把她们难得出来亮相的机会夺了去。
反正日后,白府没有什么大事,我轻易也不会再进白府的门。我那用得着去想白府的人,待我有何不同的事情。我只要好好听从长辈们的话,好好的做事就行。”叶浅玉表现得相当豁达,白雅正夫妻待她从来不曾亲厚过,她和白静贤接触得少。虽然有兄妹之情,却也没有机会来得及加深加厚,白府上别的人,对她来说,还及不上身边交好的朋友,她自然不会去关注那些人如何来看她。。
叶浅玉说完话,那眼睛又要闭起来,叶怀安伸手推她一把,问:“囡囡,你昨晚没有睡好吗?”叶浅玉一脸郁闷的神色。点头说:“我昨晚做了一夜奇异的梦,我梦见一个老妇人背对着我,一个人萧瑟坐在锦绣绝伦的庭院里面。她孤零零坐过了春天夏天秋天冬天,然后头发由半白变成全白,从来没有亲人来看过她。我觉得那个老妇人穿着锦衣,却要那样度过余生,我心里想着就觉得难受。偏偏又醒不过来。
特别奇怪的是,我早晨醒过来,一脸的泪水,连枕头上都是湿润的。”叶浅玉提及梦境,依旧心有余悸不已,那双手早已紧握着叶怀远的衣袖不放。叶家兄弟看见叶浅玉脸上的惶恐神情。三人都沉下脸,觉得她一定是在白府帮忙的日子受了惊吓,才会做这般的梦魇。叶怀远开口说:“过几天。雪停了,你嫂嫂们结伴去寺庙里许愿,你跟着去一趟。我会跟你大嫂说,让她请一个有德的和尚帮你顺顺气息。”
叶家兄妹在马车上一直说着话,叶浅玉的小脸上有了笑意。叶怀远兄弟三人才放心下来。马车进了城门口后,叶怀远招呼车夫停下来。四人下了马车,另外租一辆马车往‘叶记’行去。叶大丰兄弟两人早已候在店铺门口,刘翠香和林宛兰妯娌两人陪着王珍珠在后院说话。马车停下来后,叶家兄妹瞧着候在门口的两位长辈,四人一脸欢喜的瞧着他们。叶大丰和叶大收打量他们四人的神情,暗自跟叶家兄弟交换下眼神。
叶浅玉由着两位叔叔从头到脚的打量她,叶家兄弟三人笑嘻嘻的先进了店铺门,叶浅玉跳脚说:“大叔叔,小叔叔,有哥哥们跟着我,我能有什么损伤。。”叶大丰笑眯眯的瞅着她说:“等你嫂子们给你生一个侄女下来,我们就不用这般紧张你。快进去吧,你婶子们给你烤了爱吃的东西。”叶浅玉欢喜的跟在他们的身后,进店铺后,瞧见小林子眼里的笑意,她微微脸红的冲着他举起拳头示威,。
叶浅玉进到后院,又给刘翠香和林宛兰两人围着打量一番,林宛兰瞧着她眼下的青色说:“囡囡,你别担心,我们回去后,就去找师婆给你画符压惊。你白家表哥平日瞧着是一个稳重的人,今日怎么也行那冲动的事。”林宛兰对白静贤今天的行为,多少有些生气起来。叶大丰和叶大收兄弟两人反而没有那样的气愤,他们寻问了叶怀远兄弟三人的经过,叶大丰轻叹着说:“连一个孩子都比你姑姑有算计,只有你姑姑还在糊涂中做着美梦。
你们姑爷那样冷心冷情的人,怎么是靠得住的人?”叶大丰和叶大收兄弟对叶大美终是有一份姐弟情,两人还是担心自家的姐姐在白府的日子难过。相对而言,叶怀远兄弟们因为叶浅玉的原故,对白雅正夫妻反而没有什么好的印象。穷人家养不活自家生病的儿女,最后才会不得不舍掉亲生的骨肉,这说来说去也不算什么怪事,毕竟不能因一个孩子,连累到家里别的孩子生存不了。
白府这样的人家,白雅正有一份官职,叶大美在家里主事,这样的家境,怎么会养不活一个生来体弱的女儿?叶浅玉到了叶家后,只有最初的一年体弱多生病,过了那一年后,一天比一天健康活泼机灵。叶怀康兄弟一直非常佩服自家大伯和大伯母,他们没有因此动用过公中,而是夫妻两人努力在外面接活做,那些挣来的银两,都用来给叶浅玉看病。清风街上的人家,为什么从来不在叶浅玉面前透一丝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