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远望着一脸掩饰不了委屈神色的叶浅玉,他和两个弟弟暗自交换下眼神。叶怀远开口说:“囡囡,我们在前面做事,听人传信过来,这一路上,表哥是跟着驿站的人一块赶急路,他最晚在后天上午也能赶了回来。
囡囡,我们叶家人做事,一向有始有终,你趁着这个机会,跟着那位能干大姑奶奶学学与人相处说话寒喧的本事。”叶浅玉一脸想不明白的神情瞧着叶怀远,叶家的兄弟们分明都不喜欢她在白府帮忙,他们各自明示着,要她注意保护自已的安全,轻易不要出了招待厅的门,更加不要独自一人留在招待厅内,要紧跟着白府大姑奶奶行动。叶家兄弟三人说着话,暗自关注着叶浅玉,见到她用上牙咬住下嘴唇,他们眼里带着明显的试探性。
叶浅玉垂头丧气的模样,终于让叶怀宁瞧着与心不忍,他很快的沉不住气,望着叶浅玉开口解释说:“囡囡,只要静贤表哥回来了,他知道你在白府帮忙的事情,一定会让你回家。白府的人手不齐全时,亲戚家的人,主动帮忙是两家人之间交情。现在白府里有那么多闲着无聊的小姐们,合在一块斗着心眼玩,却让亲戚家女子,帮着出嫁多年的姑奶奶一块招待客人们,这样的事情说到那里,都是白府没有大家行事的规矩。”
叶家兄弟在白府留下叶浅玉帮着主人家一块招待客人时,他们兄弟们在一块已经得出结论,白府里有能主事的长辈,是想着法子借机把叶浅玉推出来,一是让自家人认识叶浅玉,将来事发,大家心里已经有底。二是借这次机会。让白府来往的人家,都知道有叶浅玉这样的一个人。精明的人家自是会在心里暗自嘀咕,那样便会有人来打听真相。叶家兄弟们再一次深觉得他们普通人家的人,要跟世家名门斗心眼,实在落后别人许多步。
他们想着就这样顺其自然的瞧着事态发展,叶浅玉是叶家的女儿,自家的女儿不肯低头,别人家也无法真正的按下去她的头。叶家兄弟因此在白府做事时,都把耳朵竖起来,争取能打听到白府更多的事情。将来也能防范些许。叶浅玉听了叶怀宁的话,她打量另外两个兄长的神情,瞧见他们眼里的认同神情。她立时笑逐颜开的拍手说:“那我明天安心来白府跟白府大姑奶奶学习处事说话。那位大姑奶奶的嘴上都能生出花朵出来。
这些天,我候在她的身边,见到听她说话的人,都是一脸舒服的表情出的厅门,人人都赞颂她是厚道人。我要是学了她一半的本事。以后就不用犯憷不知如何开口跟陌生人说话。”叶怀远兄弟听她的话,三人凑趣的逗乐自家妹妹,一路低低的压抑的笑声。叶浅玉下了马车,先去跟阮家大舅母打过招呼,再转去跟阮老太爷夫妻请安问好。阮老太爷夫妻坐在榻位上说话,两人瞧见外孙女进来。自是对她这一天的事情,问长又问短。
叶浅玉拾了她自认为有趣的事情,说给两位老人家听。逗得两位老人家笑起来。阮老太太指着她说:“囡囡,你夸大其词了吧?你说的妇人穿着锦绣衣着,为人行事那能这般的离谱。在白喜事的场合,想为亲戚家女儿和白府的孙子牵线?”叶浅玉笑着点头说:“外祖母,你没瞧见白府大姑奶奶是多么会处事的人。她听那夫人的话,都停了一会。才恢复正常语气说‘这样的大事情,她身为出嫁的女儿,是不会来插手娘家人的事。’
那夫人一脸气愤的神色对白府大姑奶奶说‘你不插手娘家人的事,你把娘家人待客的活,都一手包揽了,那有出嫁的女儿,在这样的日子,以主人家的身份来待客?你明明在你娘家能说上话,为什么不待见我那侄女,瞧过她的人,都说她非常的好生养。你们白府的子嗣不旺,她嫁进来后,一定会为白府多添上几个孩子。’”叶浅玉忠实的把两个妇人过招时的话,一一表达给阮老太爷夫妻听。
阮家大舅母进来,正好听见叶浅玉说的这些话,她瞧一眼显得有些目瞪口呆两位老人家,听着阮老太太低低吟道:“这样的日子,会有这样的不着调的人吗?”阮家大舅母坐在叶浅玉搬来的凳子上,又接过她端来的茶水,这才笑着说:“母亲,我听说过这位妇人的事情,她的夫婿是科考上来的官。她的夫婿家世普通,却是一个天生的能人,官运亨通又重情。这位妇人跟着夫婿吃尽了苦头,现在苦尽甘来过上好日子。
我跟她打过两次招呼,她的为人呢,我觉得是直肠子到底。我瞧着她面上应付行事显得粗陋糙了些,实际上算得上粗中有细,。白府,府里的男人们在外往回奔,女人们却不少,而且是有空的人多。我听人说,叶大美便是一直闲在一边的人,她最多是守在灵堂里面。其实外面的人都奇怪着白府对有些事情的安排,白府不是没有闲着的女主子,按理说随随便便指定那一位女主子出来掌招待的事,都强过请出嫁多年的姑奶奶掌事招待客人。
这样的事,怎么帮白府想理由,都有些不着调。”阮家大舅母瞧一眼候在一旁的叶浅玉,生生的把那句已经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叶浅玉却没有这么多的顾忌,她心有同感的点头说:“大舅母,我在白府里,只要出了那个招待厅的门,就能见识到白府小姐们的博学多才,她们一个非常的好为人师,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