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智和叶怀远这一行回到阮家,他们奉送上给阮老太买下的布料,阮老太欢喜的接过布料,又听阮明智说了三个孩子为她抢布料的事情。她笑着伸手一一搂抱过阮正祯兄妹和叶浅玉三人,又不舍的伸手摸摸布料说:“我家囡囡和祯祯、慧慧的眼光好,这块布料最适合给我做衣裳穿。
我会请手工最好的人,帮我做一件最好看的衣裳,我还要穿出来告诉别人,这是我的孙辈曾孙辈专程孝顺给我的料子。”阮正祯兄妹和叶浅玉三人听阮老太的话,三人欢喜的抱成团跳起来,阮正慧笑着说:“囡囡,老祖母都说我们三个的眼光好,下次我们出门,再帮老祖去看一块布料回来。”
阮老太爷眉头不由自主的抽了抽,他瞧一眼阮老太手里那块布料,他笑着对满脸兴奋神色的三个孩子说:“我昨天交待你们今天要做好的功课,你们做好了吗?”三个小孩子听见阮老太爷这话,三人同时抬眼瞧着他,赶紧抬脚往外面走,叶浅玉边走边说:“外祖父,我们现在去做功课,一会交功课给你。”
阮正祯伸手拉她一把说:“囡囡,快走啊。”三个孩子匆匆忙忙往外面走去,一会过后,隔壁传来一阵阵搬动凳子的响动声音,再过一会,响起三个孩子的朗读声音,童音脆生生的听着如珠子掉玉盘的声音,其他书友正在看:。主厅里坐着的人,脸上皆浮现欣然的笑意。言玉瞧着厅里人的神色,她低头跟阮明智说:“不早了,我要去母亲那里报道。”
阮明智冲着她点头后,她笑着跟阮老太爷夫妻告辞而去。阮老太爷夫妻含笑瞧着孙媳妇出门,这个孙媳妇是一个懂事的人,她从外面回来,并没有借机躲懒,而是主动去帮忙做家事。阮老太笑着对阮明智说:“我瞧着你们出去这么一趟,回来后,玉儿和囡囡他们三人很是亲近啊?”
阮明智笑着欣然点头说:“祖母,我们家囡囡和祯祯、慧慧三人天生得人欢喜,玉儿很喜欢他们三人。我们一块在街上走时,他们四人把我和远弟两人甩开,自顾自的商量着去什么地方玩。三个孩子与白家那个小妾和庶女抢布料时,还是我用力拖着她,她才没有冲上前去帮忙。”阮明智和叶怀远两人刚刚只跟阮老太爷夫妻说了抢布的事情,在孩子们的面前,他们没有点出另一方是谁。
阮老太爷夫妻听阮明智的话,他们双双皱起眉头。阮老太颇有些恼意的说:“那个女人被那位白老爷宠得在白家早已忘记本份,没想到,她出来后,还要为一块布料跟三个孩子争持不下。唉,白家几代人的脸,都被一个不懂事的小妾丢尽了。”阮老太爷打量一眼阮老太,他招呼两个又站起来的阮明智和叶怀远两人坐下去,他冲着阮老太说:“你何必因为一个将要过气的小妾生气?”
阮明智和叶怀远两人交换下眼神,就他们两人的眼光,那位小妾风韵犹存表现得楚楚可怜,他们两人如果是不知道她的身份,再加上她不去和三个孩子这般的计较争持,他们觉得她距离过气还是有些年头。阮老太爷瞧清楚两个孙儿脸上的神色,他笑着轻摇头,伸手指着他们两人说:“你们啊,太年轻了,看事情就看表面。
她在那位白老爷的心里,也许永远都不会过气。可惜这个世道还是有规矩可言,那位白老爷太过宠爱一个妾室和她所生的庶女,那种纵容盖过嫡妻和嫡子。白家终究不是一个人的白家,白家新起来当权势力,他们未必瞧得习惯这位白老爷的行为。当年偏疼白老爷的长辈们,这些年已经渐渐把权力分放下去,而那位白老爷年纪渐大,还沉醉在往日的荣华里面,从来不曾有太多的长进。
他最大的挫败在于嫡子的亲事上面,为了讨好上面的人,听信了妾室的话,做下最差的决定,令嫡子与他离心,成亲后,情愿去京城打拼。”阮老太爷一条又一条说下去,说到最后面他看向叶怀远笑着说:“他在白家唯一的赢面,是有个擅长理事当家的嫡妻,而这位嫡妻不管什么样的情况下,都愿意为他费尽所有的心思。”
叶怀远的眼里有着明显的不快神色,他这些年对叶大美这个姑姑早已心灰意冷。她护不了自已所生的儿女,却一心去维护着那个男人,还有那个抢夺她夫君女人的女儿。单就这一点,在叶家人的眼里心里都是无法容忍下去,只是叶老爷夫妻两人嘴里说着不疼爱女儿,其实骨子里面还是对她疼之若命。
叶怀远涩然一笑说:“白老爷好命,有一个傻女人这般为他打算,输了儿女都要为他做尽所有的傻事。我们叶家的人,都等着瞧这个傻女人后悔莫及的下场。”阮明智瞧着叶怀远的神色,笑着说:“远弟,这个女人虽然傻,可是生的一对儿女却不傻。静贤来过阮家,他跟我说,希望阮家这个外祖家,多少能护持着囡囡一些,因为他怕囡囡等不及他护持,便被人把她的终身大事当作一种利益出卖了。”
叶怀远一脸愤怒的神色说:“我们家囡囡关白家什么事情,白家人还要伸手管她吗?”阮明智瞧一眼阮老太爷的神色,他笑着提醒说:“远弟,你家的祖父祖母毕竟当着家,而白夫人实在是擅长劝说的人,到时她一番美言下去,实在会有太多的心动地方,很容易打动叶家人的心。等到事情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