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我也睡不着,那不如都不睡了,于是起床,将早几日霁王送给夏芳菲的琴拿来弹奏,轻揉慢捻,怡然自乐地将幼时学过的曲子一一弹奏起来。
夏芳菲拿着被子蒙着头,听他在那弹,虽没向他看,但眼前也不禁浮现出他弹琴时的模样,胸口不住地发烫,咬牙切齿地把贱、人,无耻等话都骂了一通,最后忍不住掀开被子,要跟他再理论,却听见屋外传来一阵箫声,正与甘从汝的琴声缠绵在一起,偏此时那琴箫合奏的又是一曲《比目》,忍不住一阵腻歪,嘲讽道:“那霁王定是以为我弹琴才拿着箫附和,若他知道是县丞你坦荡荡地弹琴,不定会怎么恶心呢。”
甘从汝的手指一顿,因听与他合奏的是霁王,那曲缠绵悱恻的《比目》怎么都弹奏不出,将琴丢到床内,心道食色性也,他就不信以他的姿色引不来夏芳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