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氏操持着骆得计进宫的事,他无人约束,痛痛快快地玩了小半年,收来的钱财早花去了,哪里还有钱去还给韶荣驸马。
“你呀……”柳姨娘对骆得仁说不出一句重话,只能埋怨自己教子无方。
“阿娘,你当驸马是好说话的人?他给的钱财,你不收是得罪他;还给他,也是得罪他。儿子何尝不想脱身,奈何韶荣驸马权势滔天,儿子一个无名小卒,哪里敢跟他对着干?便是闹到公主面前,人家夫妻一体,难道康平公主不护着自家夫君,要护着儿子一个外人?”骆得仁拉了拉柳姨娘的袖子撒娇,轻轻晃了两下后,开口道:“阿娘,你瞧七娘那边,是否还能替驸马撮合撮合?”若果然撮合成了,他也算是驸马的大舅;韶荣驸马是皇亲国戚,他这大舅也是。
柳姨娘任凭骆得仁摇晃着,喃喃道:“七娘为自保,连抄家的事都干得出来,看她的行事,她是只顾着自己,一概不管旁人了。如今去招惹她,怕她会闹个鱼死网破,到时谁脸上都不好看。为今之计,咱们得先想法子,把‘藏玉镯’的罪名,推到旁人头上。”
“就叫夫人知道是韶荣驸马的玉镯就是了,看她知道了,还敢不敢追究。”游氏不在,骆得仁提起她的口吻,就有些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