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闹同柳依云出了石雨落,见柳依云领着自己往北而行,那是去柳依云住处的方向。便问:“咱这是去你那儿?”
“嗯!我们须得三五日才能回来,要安置一下彩彩。”
郭闹道:“让彩彩跟咱一道去吗?”
柳依云道:“她去可不成,弄得不好会断送性命。”
郭闹心里“格噔”一下,暗暗道:“这是要做什么?为什么带着彩彩还会丢命?看来这一趟,有些风险了。”想到这里又掂记起李纪戎,陈砚之二人心道:“没有我,戎子能看住见之,不让他出意外吗?”
柳依云见他如此,笑笑道:“怎么?怕了?”
郭闹吐了口气道:“有什么可怕的?再可怕的事儿都经过了,现在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也没感觉了。”
柳依云瞧着他那般神情,似乎心中有所挂碍,温言安慰地道:“放心,不出意外的话,等我们回来的时候,事情就该差不多明朗了。”
郭闹道:“那你能不能跟我透露一点儿呢?别让我跟这瞎猜。”
柳依云笑道:“还不可以。”
郭闹有些不快,心暗:“保密工作没这么做的吧,连我也不告诉!”嘴上喃喃道:“如果不是跟你一道,这么不明不白地,打死我也不会走这一趟。”
柳依云“格格”笑道:“你这般信我,不怕我把你卖了?”
这还是她第一回拿郭闹取笑,郭闹心里高兴,随口而道:“那你千万记得,发我些零用钱,不然我想跟见之,戎子买个酒喝,也要伸手向你要,那就不好了。”
柳依云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适时两人来在一处小院儿门外,郭闹忙叉开话道:“是这儿?”
“啊,其他书友正在看:!”
郭闹就推柳依云进门,边道:“那还发什么愣,进啊!”
柳依云此时方理会他先前那句话的含意,摆绣拳打在郭闹当胸,不过耍笑玩闹,到底不曾使力,既便如此,郭闹还是大呼“疼啊!”
两人说说笑笑,眼见就要进屋儿,一转脸儿瞧见牛彩彩坐在院里的葡萄架下,正黯然落泪。
柳依云冲了郭闹小声而道:“你且在此稍候,我去同她说说话。”
郭闹点头答应,眼见得柳依云缓缓到了葡萄架下,唤了牛彩彩一声。牛彩彩抬头见是柳依云抱了放声大哭起来。
郭闹瞧不得女人哭,觉得心里怪不是滋味,便转身进了屋。
柳依云所住这院的格局比之郭闹那处要简单许多,只一处正房,共三间屋,左右各一间卧房,进门那间是厅,厅里陈设十分简单,大体与郭闹他们那处厅里的摆设相同,只是屋里飘着股清香,花瓶里插着鲜花,窗子上挂着幔帐一进便知里头住的女客。
郭闹无事便到一侧的多宝格前看物件,看了会儿也无趣,回头瞧见几岸上放着本书,他过去拿起来翻。是本手抄唐人诗选,有的字迹工整些,有的撩草些,郭闹也不是看诗,唐诗宋诗他小学时就背得滚瓜烂熟,他看的是字儿,是那抄书人写的繁体字儿。但也不是全都认得,只是分辨出十来个就已经能知道诗的全文,再把不认得的用简字去套,这样就知道繁体的怎么写了。
这般认了四五首诗,也学了**个繁体字。心中自嘲:“这样下去,明年我就可考虑去考状元。”
正苦中作乐,就听屋门“吱呀”一声敞开,抬起头见是牛彩彩,柳依云一起进来。
牛彩彩已经不哭了,见着郭闹便施礼道:“郭爷好。”
郭闹把书放了,笑道:“彩彩好。”逗得牛彩彩“噗哧!”笑出声儿来。
郭闹接道:“咱们大伙儿这般熟络,你就不能随意些?”
牛彩彩听得脸上一僵,郭闹便知她是又想起陈砚之了。也是无奈,转头去看柳依云,就见柳依云轻轻摇了摇头,郭闹便不好再说什么了。
柳依云笑笑道:“彩彩,你不是说有东西要给郭爷吗。”
牛彩彩方道:“是啊!郭爷您稍等。”
郭闹点头,牛彩彩转身进了右手屋子,柳依云也轻轻指了一下左手那间,郭闹便知她要回房,摆了摆手。
柳依云前脚进屋,这边牛彩彩捧了个包袱又出来。把包袱往郭闹面前的几上一放道:“这是我给郭爷做的一套鞋袜衣裤,郭爷不嫌我手粗人笨,便收下了吧。”
郭闹想起他们从牛角村出来的时候,身上没有可心的衣服,是牛彩彩说要每人做上一套。这会儿衣服是做得了,只是人也要散了,心里一时感触良多,冲牛彩彩道:“我能进你房里换了吗?”
牛彩彩点头,郭闹就去她房里换衣服,等出来的时候柳依云也换了一件黯红色的褙子,披了件黑纱的斗篷在厅里等。一见郭闹出来,弯弯的眼睛立时瞪得好似杏仁一般,惊道:“呀!这套衣服真是打扮人!”
牛彩彩因听得陈砚之,李纪戎说这儿的衣服大腰大袖不舒服,便裁得随体了些,样式也照了陈砚之,李纪戎说得那般。
陈砚之,李纪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