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纪戎走了之后,陈砚之就一个人蹲地上了,蹲了半天就开始找小路,路边儿草丛,树底下,石头底下……,最后在一株杜鹃花下找到了那枚女戒,如获珍宝般套在自己尾指之上,搁阳光下端详来端详去的看了又看。最后得出个结论,这两枚戒指真的是一对。他就跟那嘟囔着:“多好的一对戒指啊,做什么要送给别人让它们分开呢?”
正跟那自言自语,突然眼前闪过一道影子,陈砚之惊觉抬头,就见个表情怪异之人向他飞奔而来。陈砚之还没见谁这样似笑而非笑,脸上木纳纳皮肉皆不动的表情,诡异中透着股邪气,哪敢让他接近,拔腿便跑。
边跑边喊:“来人啊!救命啊!”
还真管用,那几个看管后门的家丁听得喊声,立马*起长棍短刀,前来迎救。
陈砚之一见大喜,跑得更来劲儿了,只是跑着跑着,就觉身边怎么还有个人同他一起跑,转头一看,却是那怪人。唬得一跳,那人已经伸手过来,揽住他腰,用力一提,脚一登,夹着陈砚之离了地。
陈砚之这回不光害怕,还有点儿小兴奋了,心道:“来这儿就没坐过飞机,这回也坐上了。”就见那人身子一窜两三丈远,脚下一点,三四丈高,耳边尽是呼呼风声,眼见高高低低已经过了几道儿院儿。只是不明白,何以这个人不挟持他逃走,返到在这府里来来回回的兜转。
正寻思,就听身后有人道:“把人放下。”听声儿是那病央央的公子哥儿杨淼。心中暗道:“要来也来个像样的,怎么就来了个纤纤病汉?”
这时那怪人猛地回身,把陈砚之往身前一推。陈砚之就见眼前寒光一闪,低头看一把宝剑就停在他胸前不足一公分处。一颗心立时提到了嗓子眼儿,差点哭出来,大叫地道:“两位祖宗,你俩要打架也别拉着我挡刀挡剑的。这多不尽兴,我不方便啊。”
那怪人只是“嘿嘿”两声冷笑,把他又往肋下一夹,转身要走。杨淼哪里肯让,摆剑又刺,怪人晃动身形连躲三剑。杨淼第四剑横扫千军,那怪人把陈砚之往他身侧一竖,正挡了杨淼剑路。杨淼顺势提剑,上削怪人头劲,怪人往陈砚之肩后一藏。陈砚之算看明白了,丫这人就是把他当挡箭牌使唤。
杨淼切进两步,伸手来夺陈砚之,。他手中有剑,那怪人却是空手,杨淼不图伤人,要夺陈砚之就容易许多,两人围着陈砚之你来我往,拳脚兵器并用,一会儿把陈砚之立起,一会又把他打横,让他弯他直不了,让他直了,他弯不成,陈砚之在这两人中间就好似一块面团儿由得人揉圆掐扁的,屈辱遭罪的不说,还有性命之忧。
两人斗了几十招,陈砚之就听那怪人呼吸有些急促,再看周围,黑鸦鸦一片全是人。郭闹,李纪戎不知啥时候也赶来了,就连柳依云也在边儿上摒气凝神地观望。陈砚之就在心里一阵哀嚎,暗道:“尊他媳妇,咱别跟那站着看成不?快过来帮帮手啊。”正寻思着,就见柳依云身子一窜到了眼前,跟着一掌向他身后拍去,耳听得“啪”一声响,他身子就脱了怪人的钳制,整个人向前抢去。又听得身后“嘣!”地大响,站稳了回头一看,四下里一阵白烟,那怪人已经不见。
陈砚之感叹为观止,道:“真他妈先进,这时代都有烟雾弹了。”
李纪戎,郭闹就围上来看他,两都问:“没事儿吧你?”
陈砚之活动活动身上,没觉得哪不对劲儿,才道:“还行!哥们儿又死里逃生了一回,再来几回都他妈创世界纪录了。”
这时柳依云同杨淼也过来问候陈砚之:“陈爷没事儿吧?”
陈砚之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儿,谢你俩出手相救,你们不知道我搁他手里有多难受。”
柳依云,杨淼听得一笑。郭闹道:“知道他是什么人吗?武功不低啊!”
柳依云皱着眉摇头,杨淼也摇头,边道:“这个人戴着人皮面具,所使武功也很杂乱,看来是有意隐瞒身份。”
陈砚之惊道:“啊!难怪他脸上表情看起来那么不自然,原来是戴了人皮面具。”说着就去捅郭闹接道:“人皮面具,你说是不是人皮做的?”
郭闹听着恶心,李纪戎道:“你当时怎么不问问那人?”
陈砚之白了他一眼道:“我都不知道他是戴的面具,怎么会想到问他。”
李纪戎道:“你不说你白痴让人抓了。”
陈砚之听得跳脚道:“我去,搁你你试试。”
李纪戎想想这两天陈砚之这点儿赶得那叫个正,好像啥事儿都冲了他来了,笑道:“你啊!真是倒霉摧的。”
陈砚之也叹了口气道:“妈的,可不!”
郭闹道:“你身上不是有家伙什儿吗?”
李纪戎取笑地道:“他让人一吓早蒙了,哪还记得掏家伙。”
陈砚之反驳道:“唉!这你可错了,不是我吓蒙了不记得掏家伙,是那怪人一把就把我夹他胳肢窝下了,我想掏也掏不着啊。”
郭闹,李纪戎边笑边摇头,寻思着这真的怪不着陈砚之,一来他当时一准是惊着了,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