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闹一睁眼就见眼前一大堆人,好似欣赏国宝儿大熊猫儿般观赏着自己,不禁有些难为情,用手捂了脸,道:“没事儿吧你们?”
陈砚之一高跳炕上,半骑着蹲郭闹腿上,伸手掐了掐郭闹胳膊手臂的,边掐边看,郭闹就觉着他怪,咧着嘴道:“你没事儿吧?又忘吃药了吧?”
陈砚之摇摇头道:“哥们儿我没事儿,不过我确定你是吃药了。”
郭闹就推他,边道:“一大早抽什么疯。”
陈砚之给他推开,众人也都散开了,郭闹就下地,看着三小丫头,并柳依云,香香,道:“你们怎么了?做什么都围这儿啊?”
柳依云上前,挥拳就打,郭闹本能的闪身去躲,这一使力,猛觉身子酸疼竟无力道可用,闪过了柳依云的拳,却还是累得自己向一侧摔倒。
李纪戎在边儿上连忙扶了,郭闹站稳了才道:“怎么了这是?一大早试我身手啊!”
这才想起来昨天柳依云还说要教他本事,想起昨天中毒浑身疼得动弹不得,连觉也睡不着,后来吃了兰儿送来的一粒药丸,才睡过去,不想今儿便好人儿一个了。
柳依云过来给他把脉,边道:“你昨儿中了毒,不过好得太快了,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郭闹想是兰儿那粒药丸起了作用,却不好就说出来,只是笑笑道:“好得快还不好?”
柳依云也笑,边道:“那自然是好的。”说罢放了郭闹,转身出去。
陈砚之盯着郭闹道:“尊,真不是一般人儿啊,你知不知道柳姑娘说你最起马得躺上四五天呢!伤好了也要瘦上一圈儿。你人才啊!这一天就能下炕了,有前途!”
郭闹听着这别扭,道:“这中毒也有中出人才的啊,好看的小说:!净扯淡!”
陈砚之想想也挺纳闷儿,可纳闷儿归纳闷儿,郭闹伤势痊愈是件大喜事儿,值得高兴,也就不做它想,吩咐几个小丫头道:“去整点儿吃的,爷们儿几个跟这儿提心吊胆一头午了,饭还没吃呢。”
郭闹看看表,都九点半了,又瞅了众人一圈儿道:“你们这个时候还没吃呢?”
“啊!看你老先生睡得那叫个香,咱们还当你去参加阎王爷小舅子婚礼去了,都跟这儿等着你给咱捎点儿好吃好喝的回来呢!”陈砚之一通白火,逗得香香直乐。
郭闹也不管他,自顾自地到外头洗漱。
陈砚之就一路跟着他白火。“唉!我说尊,这事儿是柳姑娘咕计错误啊,还是有别的什么讲儿啊。”
郭闹全当没听见。
陈砚之似乎也没打算郭闹把他话当回事儿,接着道:“不管怎么说吧,这关咱好歹是过来了。想想,妈的我这脖领子就泼凉水儿,后怕啊。”
郭闹洗完脸,小梅递过汗巾来,他就拿来擦,边擦边听陈砚之自言自语。
“唉!你说说咱仨,咱仨咋就混成了鱼肉了呢,搁板儿上任人宰割。”
郭闹瞟了他一眼道:“你让人宰割过吗?你不宰人就不错了!”
说得陈砚之直翻白眼,道:“你这话就不地道了,我怎么就宰人了,我啥时候宰人了?你也看见了,昨儿前儿,我是多么老实的一块鱼肉啊。”说着就指自己的脸,五个大手印还清晰可见。边道:“看看,看看!我宰人能宰成这德兴啊。”
郭闹“噗哧”笑了出来。陈砚之接道:“你别笑啊,咱仨你是老大,你好意思看着弟兄遭这罪啊!”
郭闹隐约听出他话里的味儿来,道:“你想我怎么样?”
陈砚之作贼似的把郭闹推角落里,压低了声儿的道:“跟柳姑娘学剑啊,难得她愿意教,你就算不能学得跟她一样飞来飞去锁喉夺命的,最起码让咱不给人欺负不是。”
郭闹道:“那也不是非得学剑啊!”
陈砚之道:“要学当然学最好的,重点高中才能培养出大学苗子。”
郭闹道:“我不做苗子很多年了。”
陈砚之笑着接道:“我跟你是一界!”
郭闹瞪着眼浪声浪调的调侃道:“真的吗!那可真是太巧了?!”说着就转身回房。这时候小丫头已经把早饭收拾上来,李纪戎正一个人吃着呢,见郭闹和陈砚之回来,就指着座让郭闹坐。边道:“今儿的粥不错!”
陈砚之听着就抢白他道:“大鼻涕你也说好吃。”
李纪戎让他恶心惯了,冲着他边欢欢喜喜的夹了菜进嘴里,这才叫胜利。
陈砚之挺无趣也坐下来,夹馒头,喝粥。边接着道:“我说尊,我别那么驴成不?人柳姑娘也一片好心。”
李纪戎就问:“你们说什么呢?”
陈砚之道:“还不是跟柳姑娘学剑那事儿。”
李纪戎立马来了精神道:“这事儿得上上心,尊,你得好好学。”
陈砚之叹道:“我这儿苦口婆心说一早上了,人就跟那王八似的,吃了称铊铁了心,愣是没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