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闹无奈只得同柳依云再进林子。由柳依云领着,两人兜兜转转,走出多远他是不知,只是天越来越黑,林中就更是漆黑一片。郭闹便掏出打火机,想照个亮。就在这时,猛觉得柳依云拉了他一把,他不急卸力,重心前倾,就要抢倒。
郭闹惊了一跳,险险喊出声儿来。刚一张嘴,就给人捂了,胸口给个手肘垫住,总算没有摔着,身子却已爬倒在地。
郭闹知是柳依云所为,只是不知她为何如此。正感疑惑,就听柳依云在耳边小声说话。道:“休要出声儿,往那边儿看。”
郭闹顺她所指望了出去,但见一片坡地上五六个人围着火堆席地而坐。正是陈砚之,李纪戎他们。
郭闹又是一惊,心道:“不是来寻人吗?怎么没进林子,到转悠出来了。”转头去看柳依云。天已全黑,根本瞧不见她面容,只是依稀一片黑影子挡在面前。郭闹不知那是不是,只想看清楚了,微移身子,往前凑了一下。但觉鼻尖温热,滑溜溜的碰着一片肌肤。心头就是一阵狂乱,见她并不躲闪,又是一阵狂喜,伸嘴去亲,方知那是她脸颊,顺着如兰气息寻着香唇,缓缓挨近,就要尝下。突觉嗯喉处给只手轻轻扣住。便知那是柳依云警告诉于他,心中既喜且羞,回转头,稳稳爬了。只是脑中全是滑溜溜肌肤相碰的触感,又有她气息自身边传来,扰得一颗心嘣嘣乱撞。直想就这样一直爬着,一直爬到天荒地老也好。
一轮明月升起,照得大地一片皎洁。
半山坡篝火旁,一众人均都安静端坐,眼睛直望着李纪戎,仔细听他说故事。
李纪戎于此到不善长,只是把所喜爱的现代电影说与他们听,其他书友正在看:。旁边又有陈砚之帮腔,他故事说出来也便纷声绘色。时而惹得众人大笑,时而惊得丫头们大叫,直让人越听越是着迷,就连山坡上刘明,周永泰也靠将过来,仔细聆听。
郭闹远远瞧着,虽不知他们讲些什么,但也大概猜得到。只是人家那边儿有说有笑,他们却在这儿爬坑儿,也不许亲,也不让动,未免枯燥,刚要开口说话,嘴又让柳依云捂了。
郭闹趁机抓着人手不放,便如抓到一生寄望的幸福一般。
呆得片刻,突觉柳依云将手抽回,站起身来。心道:“总算爬够了,这是要干什么呢?脸给亲了,手给抓了,这会儿是不是……。”想得尽是美事儿,眼里尽皆柳依云的影儿。
正胡思乱想,就见柳依云一个健步窜了出去。
郭闹眼望着她两下起落冲出树林,向着一人冲去。
那是个穿得一身黑,蒙着张脸的人。
郭闹不识此人,不由心道:“怎么了这是,一个疏神儿那人是从哪儿钻出来的啊?”
但见那黑衣人冲着人群便去,给刘明,周永泰拦下,与他们打了起来,没两下便把两人打倒在地,伸手拾了把刀在手,冲陈砚之等人过去。
再看陈砚之双手抱着李纪戎拖着他身子向后退,一众女子全躲在他身后,均视他为守护之人。
黑衣人一步步向前*进。
陈砚之一步步拖拉后退,边晃着李纪戎,急得大叫:“戎子,你丫醒醒。”李纪戎不知出了何事,全无知觉一般,竟是一时半刻难清醒的模样。
陈砚之又望向那黑衣人,差点哭出声儿来,哽咽地道:“我说你大爷的,你们到底有完没完?”
那人哑着嗓子说道:“秦大人让你三更死,就算你命大也活不过五更天。”
陈砚之就道:“有新鲜点儿的词儿没?”
“你去死吧!”说罢提刀向陈砚之便砍过来。
陈砚之现在是拖友带妻,好生不便,就算他不拖这个不带那个,他也逃不过。他别的好处没有,向有自知之明。手一撒把李纪戎搁地上,冲那人苦笑了一下道:“你要杀的是我,咱远点儿成吗?别弄脏我朋友衣服。”
那人理也不理,挥刀便落。陈砚之没有勇气看那刀落,砍在自己头上脸上。疼是一回事儿,也真不好看,忙将眼睛闭起来。
却在这时,耳中传来“叮”的一声脆响,那刀便没能如期而至。
陈砚之忙睁双目,但见一道身形飘至,将那人*退。再一眨眼,人已然到了坡上。
心道:“妈的妈,拍电影也没这么玄乎的啊。”
借着月光就见这两人一黑一白徒手相斗,身形招法时快时慢,看不大清,只是两人均身材娇小,动作敏捷。柳依云是女人身形娇小无可厚非,那黑衣人也是这般,就耐人寻味,莫非也是个女子?
陈砚之心下胡疑,这时郭闹也从林子里跑了出来,过来扶了李纪戎看伤。“戎子!戎子!”心中暗自责怪自己,不该一时分心,害了朋友如此。
陈砚之看他急得不行,便道:“没事,他还喘气儿,可能是让那人打昏了。”
郭闹这才松了口气,站起来看柳依云大战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