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怕硬,好赖不分。”
杨淼道:“亏了他为了你不许我这个,不许我那个,就连房里头倒茶沏水的都整个半大小子。你可到好,净编排他的不是了。”
柳依云瞟了他一眼道:“你到会捡好人当,我这儿可是为你抱不平。你哪哪儿都好,就是太认死理儿,不懂便通。”说话间从人堆儿里挤出来,头也不回地往前逛。
杨淼巴巴地跟在柳依云身后,又到了一个卖脸谱的摊儿上,看柳依云捡,他就跟那付银子,也不问价钱。人找散钱给他,他也不数,搁手里掐着,等柳依云再挑再给。心思全不在钱上,跟柳依云就没断了话儿。
“这回我恐怕真的要从苏老那儿搬出来了。”
柳依云就是一愣,回头看了看他,然后又接着挑脸谱。边道:“为什么?”
杨淼笑得有点勉强了,低声道:“你是不是什么事都打算瞒着我?”
柳依云把手里的脸谱都放回去了,连挑的糖人也都插挂脸谱儿的柱子上了。卖脸谱儿的瞧瞧木头柱子上竹签子插糖人儿,就跟那寻思:“这木头定是给虫儿蛀了,不然怎么一个姑娘家的就能把竹签子生生插进去。那又不是铁钉子,就算是铁钉子用手干往里插也插不进去啊!”
“你都知道什么了?”柳依云接着走,杨淼依旧不离左右的跟着。
“是我先问的。”
柳依云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杨淼,半晌才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们也不是很久没见,可怎么就觉得你变了不少呢?”
杨淼将头埋得很低,低到使人看不到他脸上的变化,但他的声音却已经沙哑哽咽。
“两年……两年真的不算久吗?”
柳依云愣住。
人和人对于时间的概念是不一样的。显然,柳依云同杨淼对于时间也有着不一样的感受。
“我……我有点累了,改天吧,改天再聊。”杨淼没再看柳依云一眼,甚至走得时候都没有。
柳依云望着他寂寞的背影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眸子里一层又一层满是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