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纪戎负气出村,把东西往道边草丛里一扔转头又回去了。这回他绕了个道,奔牛家后门,可门上了肖子,进不去,他只得爬墙。虽然他没郭闹那身手,但一人来高的土墙也不至于就难着他了,他进了院,先往后园彩彩屋里去,收拾了几件衣服并一双鞋子,塞包里,出来奔后头柴堆,略布置了下,就把牛家的柴火点了,并厨房小舍,好看的小说:。也不开后门儿,又爬墙出去的。等他到了村外,收了东西时,那牛家的火也已经着起来了,李纪戎看着真是解气啊。
拎东西回了塘子,这时牛彩彩远远看见自己家里起火,正闹腾着要回去。陈砚之就拦:“你不能露面儿,这会儿回去还不得叫他们打死啊。”
牛彩彩哭得泪人儿一个道:“那是我家啊,我爹妈怎么样了啊?”
李纪戎听着来气,道:“他们都不管你,把你沉塘,要不是救得及时,你小命早就没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
郭闹看他神情,想着这一来一回的,怎么就起了火,就问:“是你做的?”
李纪戎也不隐瞒道:“是!”
牛彩彩急了,冲着李纪戎就去了,过去抓了他衣领子道:“你做什么害我爹妈,你干什么害我爹妈?”
李纪戎郁闷,老实说他也不明白,怎么就压不住火儿,去报复了,但心里头就觉得痛快,解恨,觉得为牛彩彩做点儿事,他心里畅快。因而也不还手,只是咬着牙低眉忍着。
陈砚之上来拉牛彩彩,劝道:“彩彩没事儿的,太子就是生气,放把火不会伤着人的,别担心!”
郭闹捅了李纪戎一下,李纪戎才道:“放心,我只是在后院柴房那放了把火,人都在前厅里呢,就算火烧过去,也都能跑出来,伤不着谁。”
牛彩彩听了这话稍微有点宽心,陈砚之又是劝了两句,才打消回去的想法。
“你要是不放心,我这就进村去瞧瞧去。”
牛彩彩单纯归单纯,可这会儿这事可不关单纯不单纯的,她又不是没脑,立时拉了陈砚之道:“你别!给村上人瞧见非把你活活打死了。”
陈砚之见她心疼自己,心里高兴,便道:“我去水里浸个透儿,水淋淋的往他们面前一站,他们还当我是鬼呢,谁敢打我。”
牛彩彩联想了一下,“噗哧!”笑出来,道:“净瞎说。”两个人四目相交,那叫一个含情脉脉啊。
李纪戎看着心里头酸得慌,转过去冲郭闹道:“咱走吧,那头儿火下去咕计也就派人出来了。”
陈砚之道:“这会儿匆匆忙忙地走,正好教人跟屁股后头追,不如先躲上一夜,等明天早上追的人回来,也探探彩彩爹妈的情形再说吧。”
牛彩彩听这主意,一个劲儿的点头,但她也知道自己说话是做不得主的,便去瞧郭闹。
郭闹点头道:“见之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咱先躲躲吧。”
正说着,就听村那头传来喊声,一溜的火把照了过来,三个人忙往苇塘子里缩,只听那头喊道:“快追快追,别跑了那两贼。”
带头的是牛叔,牛村长气急败坏的跟在后头。搁谁,谁家让人烧了不气不急,不上火。
等他们过去了,牛彩彩方舒口大气,边道:“菩萨保佑啊,菩萨保佑。”
四个人窝在苇塘子里两个时辰,天刚刚放亮的时候牛村长并一队人终于回了村,牛彩彩远远地跟到村头儿,看见母亲在村口子迎了父亲回去方才真正放下心来,与陈砚之一同来找郭闹。
此时她身心皆属陈砚之,便立定心意跟他到老的,因而也不必陈砚之出声,便随其左右了。
陈砚之到不觉得怎样,此刻在一起固然是高兴的,那便依着性儿呆在一处,其他书友正在看:。偌然不高兴了,再去说不高兴的事。不必想得太过久远。
李纪戎并郭闹也都知这牛彩彩既被村上的人沉了塘,便再也回不去家里,若不收留于她,她一个孤身女子无依无靠,定是十分可怜,只是不知能顾得几时。
郭闹道:“这回太子办的这事儿有些麻烦,牛村长必是要追究的,咱得躲着点儿,弄不好给捉回去咕计得送官,咱又没个来历,会很吃亏。”
“可咱躲哪儿去啊?”陈砚之就问。
李纪戎道:“大隐隐于市,咱先去风平镇,看看情况,寻点儿路子,总不成让咱三在古代混成乞丐吧。”
郭闹看了两人一眼道:“你俩个也得找身衣服换了,入乡随俗,别穿这身儿了,太扎眼。”
李纪戎一听这话皱眉了,道:“尊啊,这儿的衣服宽宽大大,搁两身子都有余,怎么穿?你是练家子,不觉景儿,我从记事儿就没穿过那样的,你让我怎么随俗!”
陈砚之也道:“大袖大腰儿是挺别扭的,我也不爱穿。”
郭闹道:“你俩就这样是不是?这样莫说是往城镇里去,就是路过哪个村子的也会让人记忆深刻,绝对不怕牛村长和官府的人抓不到咱们了。”
牛彩彩看郭闹急得冲陈砚之喊,当他发脾气。忙道:“这个不算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