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对电视台员工的时候,沈冲极尽所能,用各种无稽而出格的言论和举止,为他们打气,并且身先士卒,第一个出去裸奔,因为即使在30年后,也不是每个人都有穿着内裤满大街跑的勇气和决心,他这个老板如果不以身作则,光靠洒钱的话,裸奔的效果可能不如预期。
但在公众面前,沈冲收敛了张狂搞笑的行为,面带微笑,挥舞着小旗子,在成千上万围观群众注视下,在各种各样的笑声杂音中,以一种淡定的心态,慢慢跑到湾仔码头,转身对架在一旁的摄影机挥了挥手,然后一跃跳进维多利亚港。
浮出水面后,沈冲仰头上看,忽然觉得天好蓝,云好白,人好自在
《万人日报》曝光了他的绯闻,虽然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但因祸得福,在舆论和道德的压力之下,三人的感情反而更加稳固,沈冲从此之后,不必在两个红颜知己之间走钢丝,维系着脆弱的平衡,患得患失的心态一去,他仿佛挣脱枷锁的蛟龙,觉得世界天高云淡,人生风景如画。
不仅他自己,李开元和张爱嘉的心态同样变了很多,李开元以前从没主动挑逗他,昨晚却在浴缸里和他大战,张爱嘉以前很抗拒出现在他香港的手下面前,今天却主动到东方魅力大厦看热闹,三人之间的行为和互动,比以前更加自然,也更从容。
子曰: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他离七十还早,但以他现在的声望和财力,随心所欲,又如何?风言风语,谁在乎?
这种心态很微妙,和穿越之处,无视一切的心态类似,但又迥然不同,说不清,道不明,大概只有那句著名的佛家三重境界能描绘一二:参禅之初,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禅有悟时,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禅中彻悟,看山仍然山,看水仍然是水。
在海里浮沉了一会,沈冲对游过来的救援人员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手脚并用,游到旁边的游船旁,顺着手脚架爬了上去。
肥水不流外人田,游船上除了服务人员,还有东方魅力旗下各大杂志的记者,罗维明一见到他,哈哈大笑道:“哟沈老板,怎么搞的好像油画一样,别动,别动,让我先拍几张。”
几个记者纷纷狂拍,沈冲一边配合,一边笑着说道:“老罗,省着点用,我一个汉子有什么好拍的,一会漂亮姑娘。”
“不要紧,我带了一大包胶卷过来。”罗维明一边狂按快门,一边调侃道:“沈老板,你家的两位夫人,把你看的很紧嘛,不仅把全身画的花里胡哨,遮住春光,还在脸上盖了戳,以示有主了。”
沈冲摸了摸脸,说道:“我脸上画的是什么?”
“怎么,你自己不知道?”
“我脸上的东西,是出门之前才画上去的。”沈冲叫屈,他随手指了一个记者,故作严肃的说道:“你,小马,告诉我写的是什么?不讲我扣你工资。
“沈总。”那个记者笑着在自己的脸上点了点,说道:“左边是一个英文字母右边是一个英文字母”
宁宁这丫头,倒是挺会识眼色的……
他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到“噗通”“噗通”的落水声,显然不止一人跳下海,几个记者立刻围到窗口,去拍落水照。
沈冲从椅子上拿起一件提前准备好的,印有佳艺电视go的黑色T恤,套在身上,走到手脚架前,看到朱家鼎和刘天赐几个高层管理人员,正朝这边游过来。
“nh,感觉如何?爽不爽?”
“还好。”朱家鼎是温吞内敛的性格,他和沈冲打声招呼后,竖起手掌,挡住罗维明的相机镜头,说道:“老罗,我就不要拍了吧?”
“要的,要的,一个人都不能落下。”罗维明风趣,说道:“古有田横五百壮士,今有佳艺六十二光猪,难得一见的场面,少拍一个都是遗憾。”
“罗总编。”跟在朱家鼎后面的刘天赐也求饶,说道:“大家都是自己人,嘴下留情,镜头留情,笔下更要留情啊。”
“就是因为自己人,我才要拍啊。”罗维明举着相机,一边拍照,一边说道:“你们今天搞的这么一出,几十年后都会被人津津乐道,我这是在帮你们留个历史纪念。”
“既然你眼热,不如也去跑一回?”
“你们电视台只雇二三十岁的年轻人,所有员工,男的健美,女的靓丽,裸奔起来,春光无限,赏心悦目。”杂志社和电视台之间经常互动支持,罗维明和众人都很熟,他见招拆招,说道:“我就不行了,人老珠黄,身材走形,去跑的话,怕污了观众的眼睛。”
在一片调侃笑闹声中,裸奔的员工依次到达码头,跳海上船,沈冲一个个的亲自去搭手,然后送上毛巾,或者说几句话,或者拥抱一下,把本来就激动刺激的气氛弄的更为狂热兴奋。
“啧啧,nh,你看沈财神,这招礼贤下士,收买人心,玩的出神入化
“老罗,说话小心点。”朱家鼎已经穿上了T恤衫,他拿着一瓶冰镇啤酒,说道:“你背后拆台,被沈总听到了,又要吃苦头了。”
“我这是夸他呢。”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