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霞要是想改变形象,挽回声誉,或者职业生涯更进一步,甚至拿金像奖,我都能帮上忙。”沈冲翻了个身,半趴在椅子上,说道:“但是谈恋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哪能帮什么忙,只听过人说我是财神,可从没人说我是情圣,更没有人说我是月老。”
“你不是情圣,也差不远了。”张爱嘉侧头看着他,说道:“青霞跟我讲,她和秦汉,发乎情,止乎礼,从没越线过,要不然,她也不会在媒体大肆炒作的时候,还和秦汉一起拍戏,而且是当着邵乔茵的面,因为她问心无愧。”
“这件事,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她很委屈,只是她太单纯,完全没有自我保护的意识,又不懂危机公关,用了最笨的法子,以为清者自清,却不知道媒体最喜欢无风起浪,新闻越劲爆,销量才越高嘛,在利益面前,她的个人清白算个毛。”沈冲动了动手指,示意道:“过来帮我按摩按摩。”
“你当你是大老爷啊”张爱嘉嘴上说着,却站起来,坐在他旁边,熟练的帮他按摩肩膀,说道:“那这件事,你帮还是不帮?”
“林青霞才岁不到,这么早结婚于什么?”沈冲舒服的哼了两声,说道:“她眉宇之间,一团英气,可惜内心却是一块海绵,太柔弱,只会被动的被人拿捏,我听说秦祥林前年离婚后,去追过邓丽君,结果邓丽君看出来他太花心,很快就拒绝了,她要是也有这种决断,不至于落到现在这种尴尬局面。”
“你当感情是股票么,说抛就抛?”张爱嘉反驳,说道:“邓丽君以前在日本发展,和秦祥林又不是非常熟,青霞和秦祥林认识六七年,两人虽然没有正正经经的谈过恋爱,但经常见面聊天,是好朋友嘛,他巴巴的跑到美国来,守了几个月,对比那个连电话都没几个的秦汉,有好感再正常不过。”
“所以我说她心太软。”沈冲嗤笑,说道:“心里明明装着一个人,却又不知道如何拒绝其他人,早知道她这么容易被打动,当初我就该下手的。”
“你要敢乱来,我让你好看”张爱嘉恨恨的用力捏了他一下,说道:“快说,该怎么办?”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嘛。”沈冲微眯着眼睛,似睡非睡,说道:“要么回台北找秦汉,要么答应秦祥林,要么两个都甩了,换个新鲜优质的,要是实在不知道怎么选,就掷骰子,掷骰子也比问我靠谱,好歹是自己掷的,不是别人帮忙的。”
“说了半天,全是废话。”张爱嘉不于了,拍了他一巴掌,没好气的说道:“不伺候了,好歹你自己按摩吧。”
“我说,你不能强人所难啊。”沈冲翻身,抓住她的手,说道:“感情这东西又不能搞数据分析,预测未来,我要是说秦汉好,如果他们最终没能成对,岂不是耽误了青春,如果我说秦祥林好,如果最终他们过的不愉快,岂不是辜负了人生?然后我岂不是里外不是人,被千夫所指?你平时挺通透的一个人,怎么现在这么不淡定了。”
张爱嘉看着他,幽幽说道:“也许是感同身受吧?说不定以后我也会如她一样的尴尬。”
“你不会遇到这种情况的。”沈冲抱住她,很霸道的说道:“谁敢对你乱嚼舌根,我让谁不得翻身。”
“那又如何?”张爱嘉把头埋在他怀里,轻叹一声,说道:“你永远不会是我一个人的。”
她用手轻轻抚摸着沈冲的背部,过了好一会,才推开他,展颜一笑,说道:“算了,不想了,反正我现在挺快乐的。躺下躺下,别让莉莉看到了笑话。
沈冲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依言躺下,一边享受着按摩,一边随意闲聊,聊着聊着,又聊到了另外一个大美女。
“胡茵梦和李敖结婚了。”
沈冲对此毫不意外,哦了一声,问道:“什么时候?”
“五月六号,就在你上次离开这里的那一天。”张爱嘉有一下没一下的锤着他的肩膀,说道:“我听说他们结婚当天就大吵了一架,胡茵梦把结婚证撕个粉碎,然后和李敖冷战,好几天没回家。”
“林青霞是性格太软,胡茵梦是性格太强,中和一下就好了。”沈冲笑了笑,问道:“你和胡茵梦关系不错,她结婚,你随礼了没?”
“他们办的婚礼非常简单,只请了《中国时报》的几个好朋友做了一下证婚人,我知道消息的时候,都过好几天了。”张爱嘉说道:“再说李敖隔三差五的在报纸上骂你,我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去随礼。”
“子曰:以德报怨,不亦乐乎。”沈冲胡乱的引经据典,引的张爱嘉一阵大笑,他接着说道:“以他们两个人的个性,我看最多三四个月,两人就得离婚,而且离婚后吧,说不定还得有官司。”
“难怪古龙在小说里说,两个敌人之间,才是相互最了解的人,据说李敖在结婚当天晚上,对《中国时报》的副总编高信疆说,他和胡茵梦的婚姻,可能不会超过一年。”
“既然有自知之明,他还结什么婚?”
“高信疆也是这么问的,李敖说他和胡茵梦都好胜之人,一定要把没做完的事情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