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到达二楼,门打开后,却发现魏景蒙的司机阿成站在旁边,看样子,是在特意等他们俩。
“沈先生,小姐。”他很程序化的行了个点头礼,说道:“嘉宾都到齐了,魏老请你们去一楼。”
“我知道了。谢谢成哥。”
沈冲牵着张爱嘉的手,跟在阿成的后面,朝步行楼梯走去。
“为什么不坐电梯?”
“生命在于运动。”沈冲先瞎扯了一句,然后说道:“因为电梯太显眼了
见张爱嘉疑惑,他晃了晃胸口的红色卡片,说道:“闲逛了这么久,你没发现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上面吗?”
“跟你在一起,总感觉智商不够用。”
张爱嘉说完之后,好奇的抓起他的胸卡,只见卡片的照片上,是一张沈冲得意洋洋的笑脸,下面则写着“此卡在手,天下我有,把妹神器,只此一张”的字样。
“你真能搞怪”她惊诧之中又觉得滑稽异常,抬起头,绷住嘴角,用力紧了紧挽住他的手,埋怨道:“这么正式的场合,还做乱七八糟的事。啊……我要被那些保安笑死了,真丢人”
“这可是我昨天特意做的。”沈冲看出了她表情中的笑意,说道:“你不觉得很浪漫吗?即使不浪漫,至少也很欢乐,对不对?”
“我生气了……”
“那我道歉,现在就丢了它。”
张爱嘉一把抢过他作势欲丢的卡片,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嘴角眼角一齐上翘,眉开眼笑的说道:“我拿回去换个照片,改两个字,以后就是我专用的追帅哥神器了。”
“花痴,早放着你不守妇道了。”沈冲哈哈一笑,说道:“你翻过来看看。上面写好了,仅限今日,过期作废。”
“真无赖……”
张爱嘉说到一半,就把剩下的话收回去了——此时他们走出了楼梯间,只见一楼宽广华丽的大厅里,至少有上百个人,男的西装革履,女的花枝招展,伺者穿梭其中,在场地中央,还有高高的酒杯搭建的酒塔,这哪里是剪彩仪式,这分明是一场奢华的派对——只不过是在早晨举办的。
她拉着沈冲,小退两步,回到防火门后,低声问道:“不是说剪彩吗?这是怎么回事?好像办婚礼一样。”
“我也不知道。”沈冲摊手,面带无辜的说道:“魏老安排的。”
“要被你害死了”张爱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弯着嘴角说道:“早点说嘛,我也穿件正式一点的衣服过来。”
“我说了啊,让你穿礼服。”沈冲继续装无辜,说道:“你看,我都穿上金马奖时候的礼服了,可你非要做家庭教师。”
张爱嘉咬着嘴唇,恨恨的看着他。
“小姐,魏老给你准备了衣服。”阿成保持着扑克脸,及时插话说道:“请来这边。”
张爱嘉再次瞪了沈冲一眼,然后匆匆跟着阿成走了。
沈冲为之一笑,微微侧了侧头,对她做了个我先过去的口型。
他昨天已经来过这里,自然清楚剪彩仪式的详细布置,只不过想玩惊喜,一直瞒着不说,张爱嘉平时并不在意衣着打扮,不给她看清楚场合,是无法让她穿上礼服的。
“沈先生。”
“沈先生,你好。”
去年媒体各种关于沈冲资产的报道,都是估值,他经营的又是硅谷比较新潮的生意,在世人眼里,他的财富仿佛阳光下的肥皂泡,绚丽夺目,但经不起折腾,不过元旦之后,先是汇丰银行爆料,说他做黄金期货大赚数亿美元,接着又成为世界级电器巨头索尼的最大个人股东,这两笔投资,立刻把他的财富从虚无缥缈的肥皂泡变成了坚若磐石的彩虹桥,而他本人,也从“走狗屎运的傻瓜”摇身一变,成了“目光长远的商业奇才”。
所以他一出现,仿佛蛟龙入海,立刻在派对上掀起一阵波澜,众人纷纷上前来和他打招呼,男的看他,眼带金光,女的看他,脉脉含情。
沈冲拿着一杯香槟,化身刘德华,带着僵硬做作的笑容,仿佛拍电影广告一般,和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寒暄。
都说权力场是男人最好的保养品,此言非虚,沈冲走了半个场地后,就看到魏景蒙穿着一身藏青色的传统文人长袍,坐在酒会场地半隔开的敞篷茶社里,精神矍铄,红光满面,和几个人谈笑晏晏,一扫之前的沉沉暮气,他看到沈冲,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小沈,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魏景蒙举止仿佛青年人,很有生气的站起来,指着身边的一个戴眼镜的青年男子,说道:“这位是蒋家的三公子,今天特意来剪彩的,这位是沈冲,嘉嘉的男朋友。”
“蒋先生好。”沈冲立刻伸出手,和这位号称“笑面虎”的蒋家最出色的第三代传人寒暄,热情的客套道:“蒋公子能赏脸,大驾光临,蓬荜生辉。”
“哪里哪里。”蒋孝勇丝毫没有台湾第一太子党的架势,笑容满面的回应他,说道:“沈先生是人中龙凤,久闻大名,早就想结识了,今日一见,名不虚传,魏老,恭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