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要告诉父母,这是他们的儿媳,是愧疚多一点,还是爱多一点,或者因为承诺,韩魏不愿意多想,
在为朵儿戴上白玉戒的那一刻,感觉蛊树在震动,听到了风的呼啸声,这里是祠堂密道,怎么会有烈风袭來,韩魏终于抬头看向两侧,蜡烛台在摇晃,灯火随之摇曳,将人的影子拉的老长,显得扭曲狰狞,目不转睛的盯着地上,那应该是蛊树的影子,只是为什么像一个人影,同样盯着韩魏,
地上的影子缓缓走过來,一只手伸出來,沒有手指,朝着韩魏而來,是幻觉,这是韩魏的第一想法,可一个树的影子,为什么会让人害怕,比起冰寒,影子要可怕的多,如同万丈深渊,永远看不透,
从韩魏的角度刚好无法看到,蛊树的那片卷叶,居然长出了一条枝丫,保持着六十度左右的角度延伸着,在摇曳的灯火下,如同蛊树伸出的手臂,这能不能算神迹,无法用科学來解释的东西,
在枝丫还在延伸时,韩魏本能的起身,狠狠踩在了树影上,踩在那看似手臂的影子,无法解释的东西再次出现,影子如同活物一样,开始挣扎,同时停止了前进,韩魏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居然像个小孩一样去踩地上的影子,完全是感受到危险后本能的反应,难道影子也会伤人,韩魏自己都无法相信,
蛊树的枝丫停止了延伸,好像被人抓住狠狠摇晃,枝丫剧烈摆动,眼看就要彻底舒展开的叶子,停了下來,紧接着传來有点像呜呜的声音,是从叶子中传來,应该是蛊的声音,
能听到声音的人只有韩魏和田蕊,韩魏立刻想到了蛊,不久前蛊飞蛾扑火般撞击蛊树时,也发出这种悲鸣,再次听到类似的声音,精神一阵恍惚,脚下沒由的一松,只见蛊树的影子突然消失,而密道里的灯火并沒有熄灭,
田蕊冲向了树叶,将指尖咬破,鲜血滴落在叶子上,迅速被吸收,绿色的叶子带着诡异的殷红,田蕊的手一直放在叶子的上方沒有移开,血一滴又一滴的滴落,那很小的伤口本不应该不断滴血,只因为叶子中有股吸力传來,即使田蕊想中止,也是无能为力,
七八秒后,叶子的根茎脉络成了紫红色,十分的妖艳,停止舒展的叶,再度舒展开來,已经可以看到蛊的身体,透明的最里面是一团蓝色,臂膀和身体还是一体,暂时沒有分开,叶子轻轻摆动,是蛊在挣扎,一如蝉破茧而出,难得一见,或者说以后都不可能再出现的场景,而韩魏却沒有看上一眼,
叶子需要的营养是田蕊的血像一个无底洞,疯狂吸食着,田蕊本就不是很精神的身体摇摇欲坠,只是身体摇晃的再厉害,也沒有跌倒,如同不倒翁一样,随着鲜血的大量流出,田蕊身体愈发冰冷,在她周围,空气都开始凝固,温度迅速下降,最多十秒钟的时间,气温下降了七八度,
冷空气向整个密道扩散,跪倒在地上的族人都开始打摆子,可心中的虔诚,让他们都在坚持着,沒有任何人起來,更沒有想过现在离开,所有人自发的低唱着,混成一起,肃穆庄严,奇怪的是,族人身上出现的冰霜立刻消散,似乎他们身上有一层保护膜,将冰寒阻隔,
韩魏感受到了气温的变化,沒有白玉戒,能支撑的时间很短,越是靠近蛊树,冰寒之气越盛,连忙抱着朵儿,想带她离开,只是朵儿仿佛被固定一样,怎么都无法从蛊树空洞中拉出來,心中有了这想法,连忙探向朵儿的后背,在后胸口的位置,真的摸到一个很硬的东西,将蛊树和朵儿的身体连接一起,就是这东西,无法将朵儿带走,
到底是什么,难道朵儿真的是被固定在蛊树里,是用木条穿过朵儿身体,还是用其它东西,韩魏想到就是一阵心痛,连忙去剥朵儿的衣服,心中的痛苦,加上对苗族服装的不熟悉,好一会儿,都无法将衣服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