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啊?那怎么办?!”弦善惊叫。
“没关系,上次念错了双神也来了的。”亓官犹歌心一横,继续画。
等一下……这里……好像不是一竖……是什么?该死的,当时就记不清现在就更是完全混乱了!神呐,你就可怜可怜我快出现吧,以后让我一辈子吃斋念佛……不对,一辈子吃斋念鹤神都行!
尽可能地画完,亓官犹歌一个猛力狠狠撞向地面,额头磕得生疼。
弦善也知晓他行完了祭礼,汗不敢出地看着四周。
……
没有回应。
“神人……”弦善的心凉了一截。
仍跪着的亓官犹歌也有些发抖,虽说想到了也许会这样,可真实发生时却还是让人觉得冷。
“神人,你先起来。”弦善去扶他,不料亓官犹歌拍开弦善的手,大睁着眼,“绝对不会这样,不能这样对我!”
亓官犹歌蓦地看向外面,“没错,一定是房里信号不好!”作势要冲出门。
弦善惊骇不已,跟着亓官犹歌冲进院内。
亓官犹歌又一个猛力跪下去,狠心将破皮的手指再咬开些,血便如丝般从他的指尖蜿蜒下来。
弦善吓得不轻,赶紧去拉亓官犹歌,“神人,没用的!你别再弄伤自己了!”
“兴许再画几遍他们就能出现了啊!”亓官犹歌死也不愿放弃,拼命挣扎起来。
忽地就听一声尖叫,弦善和亓官犹歌都停了下来。
霜若岚冰惊骇地站在殿外,她俩担忧亓官犹歌的状况,随意吃了些东西便急匆匆赶了过来,结果就见亓官犹歌和弦善在院中像是要打起来一般,亓官犹歌的手上还流满了血丝,差点没把两人吓死。
“弦善你要作甚?!”岚冰先反应过来,上前要阻止弦善。
“不是我要作甚,是神人要作甚!”弦善连忙解释,霜若也回过神,两人一齐围了过来。
弦善放开手,亓官犹歌也不再冲动。
“这是怎么了?”霜若问。
“神人想召唤双神大人来帮忙,但没能成功,神人便要到院子里再试,其他书友正在看:。”弦善叹了一口气。
“神人……”霜若无奈又心疼地喊。
“神人,先起来吧,地上凉。”岚冰扶他。
亓官犹歌听话地站起来,眼里却空茫一片。岚冰扶他进了厅堂,霜若立即找来药箱包扎伤口。
“神人喝水。”霜若给亓官犹歌倒了些水,顺便也给了弦善倒了一杯。
“哎……”霜若看着亓官犹歌指尖缠着的白布,心里不是滋味,“神人脖子上的痂才落了没多久,又……”
亓官犹歌扁了扁嘴,有些委屈,“我不是担心寒澈么……”
“那也……”霜若只说了两个字便住嘴,长长地叹气。
一边的岚冰却仿佛神游了似的,两眼无神地垂着头。
“岚冰,岚冰?!”霜若喊。
“嗯?”岚冰一怔,眼神闪烁地看向霜若。
“你在发什么呆?”霜若问。
“没。”岚冰答道,手却蜷曲成拳,紧紧捏了捏。
夜色渐浓,霜若拉开被褥,打着哈欠躺了进去。
“霜若,睡了么?”岚冰敲了敲门。
“啊?没睡,怎么?”霜若坐起身,穿上衣衫下床开门。
一开门,就见岚冰对着自己笑。霜若有些眼花,岚冰什么时候这么爱笑了?
“进来吧。”霜若侧身,岚冰便进了房间。
“怎么了?睡不着?”霜若和岚冰坐到桌边。
“嗯。”岚冰答得有些缓慢,停了一会儿,才问:“霜若,你恨不恨那个下蛊之人。”
“恨,当然恨!”霜若说得不留余地,“他害死了皇上,还害得殿下进了宗人府,让身怀六甲的神人急得心力交瘁,我当然恨!”
岚冰轻启薄唇:“你不恨她毁了你的婚事?”
“这我倒不恨。”霜若说着竟笑了一下,“其实,我反而有些庆幸。”
“嗯?”
“嫁进童家,似乎是个好归宿。”霜若略略歪头,看着搭在桌上的手,“童叔很疼我,童立也是好人,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只要上轿子拜天地就行了,可我从看亲之后便一直在犹豫,这是我想要的婚事么?这是我想要的幸福么?”
岚冰无言地听着,霜若又笑了一下,“那日亲卫杀来之时,我竟松了一口气——不用嫁了。再后来,看着殿下和神人情深似海,我也慢慢明白了,我想要的是什么。”
“什么?”
“一个愿意为我而死,我也愿意为他而死的人!”
岚冰倒吸一口气,又有些惨然地笑。霜若反而害羞起来,红着脸问:“我是不是太厚颜了?”
“不,”岚冰摇摇头,“有那样的人。”
霜若还没问出口,就见岚冰忽地靠近,一阵诡异的气味过后,霜若便觉得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