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琎藜立马袖子一挥抹着眼睛,可怜兮兮地哭诉:“小生娘亲早逝,爹爹每日不辞辛苦为生计奔波,还不忘每日检查我的功课,一心只盼小生金榜题名衣锦还乡。怎奈小生到了这京畿之地便身无分文,连客栈的柴房都睡不上。爹啊,孩儿不孝,不能光宗耀祖,常年侍奉在您身边了!娘啊,孩儿此去便是不归路,怪只怪孩儿身无所长,那位大官人即使腰缠万贯也不肯救孩儿一命啊!”
宫琎藜哭得那叫一悲痛欲绝,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怨愤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腰缠万贯的大官人”,连楚旷鸿手里的绝风也似有不满,晃着头打了个响鼻。
楚旷鸿真是郁闷到了极点,合着自己就活该被宰?
“总之,给钱,药拿走,不给,药还来。”宫琎藜一伸手,惨兮兮的脸,眼底却闪过奸计得逞的邪气。
楚旷鸿死死地盯着看他,结果人家毫不退缩,又硬气地晃了晃手。楚旷鸿无奈,掏钱拿药转身牵马就走。
“楚将军。”
身后传来的声音忽地浩气凛然,宛如方才戏弄调笑之人并不是他。楚旷鸿不由得回头,他虽说是一代悍将,但常年在外,便是家中的侄子侄女们都不太记得他的模样,这文弱书生怎的会认识他?
宫琎藜扬手,恭敬地向楚旷鸿作了一揖,道:“后会有期。”
楚旷鸿微微顿了一下,晃了晃手里的药,道:“若是有用,我会再来找你。”
宫琎藜眼睛微挑,盈|满了笑意,“恭候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