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侍卫。
“小的负责保护神人。”侍卫双手抱拳恭敬地答。
看来最后一个是打发不走了。亓官犹歌一咬牙,已经做到这份上,怎么可以放弃?
“啊,刺客!”亓官犹歌忽然指向前方。
侍卫拔剑转身,却不料肩头竟猛地被利器刺中。
“神……神人?!”侍卫握着肩膀,不敢置信地看着原是他该保护的人。
亓官犹歌双手握紧染血的匕首,一股无法言喻的罪恶感涌上心头。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没办法的……我真的没办法……”亓官犹歌全身颤抖,又往侍卫的大腿刺去。
侍卫痛叫一声,立即瘫倒在地。亓官犹歌双腿止不住地颤抖,将匕首收回鞘中,惊慌失措地发足狂奔。
“神人!”侍卫想要去追,却惊觉蚀骨的痛楚从血口蔓延开来,仿佛蛇虫的蛰咬一般,疼得他吐出一口紫黑的污血,便蓦然晕厥过去。
鹤赋的夜晚灯火辉煌闾阎扑地,摊贩叫卖着胭脂水粉和风趣解颐的小玩意儿,鳞次栉比的店内摆放着琳琅的珠宝和绸缎锦绣——与宫内不一样的繁华,看得亓官犹歌心中狂喜——他终于逃出来了!
敛声屏气地走进客栈,小二便嬉皮笑脸地迎上来,“哟,这位小哥,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住店。”亓官犹歌拘谨地答。
“住店呐,请跟我来。”小二侧身相让,亓官犹歌便随着去了。
“掌柜的,这位小哥要住店。”小二把亓官犹歌领到掌柜面前便又去招呼其他客人。
掌柜苍颜白发慈眉善目,一脸和气的笑容让亓官犹歌放下心来。
“小店天字号房一日十两,地字号房一日五两,客官要住那一号?”
“嗯……”亓官犹歌犯难了,他身上分文无有,只好取下腰间的玉佩递给掌柜问:“这个值多少?”
掌柜端详了一下,笑道:“这玉,客官想在小店住个三年五载都没问题。”
“真的?”亓官犹歌惊喜不已,原来宫里的东西那么值钱,“那我要住天字号的,住多久不一定。”
“好。”掌柜在账上记下一笔,让亓官犹歌落了款,便接过去,招了小二带亓官犹歌去楼上。
灰白的鸽子飞入宫中,在戈逦蘅的窗口停了下来。瑾妍抓住咕咕叫的鸽子,取下拴在脚上的纸卷打开,走到戈逦蘅身边附耳了几句。
戈逦蘅朱红的嘴角逸出一抹妖冶,幽幽道:“告诉老戈,做的干净点……”
鸽子扑腾着翅膀飞上天空,带着静谧的嗜杀,消失在晦暗夜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