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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人各有命(1 / 2)

更新时间:2013-06-26

(七)人各有命

姜蒜洗净,几刀切成细条摆在一边,然后捞出焯过水的竹笋,放在砧板上一片一片切下,细致入微,厚薄相宜。

“你家主子可是遇见了什么事?”弦善边切菜边问,从入了赫亲王府他便是一个人住,下人们也只是按例准备食材送过来,至于庖厨里的事,向来都是他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好看的小说:。

贺溪城如标枪般站得笔直,听了问话,只是摇头。

弦善看着他,又问:“你这意思是不知道还是殿下没有遇见什么事?”

“我不知道。”贺溪城转头看向一边。

“亏你还是殿下的得力心腹,竟连殿下在烦扰些什么都不知晓。”弦善有些嗔怪地笑道。

贺溪城有些不满,“不知又如何,殿下的事我无权过问。”

“唉。”弦善长叹一声,“殿下有你这样的下属不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贺溪城皱眉。

“殿下心里装了个人。”弦善将切好的笋片拢入盘中,捞了肉剁起来,边上的贺溪城又不答话,显得他就跟自言自语似的,“但是殿下却又想将那人拒之门外。”

“何解?”贺溪城问。

弦善直勾勾地盯了他一眼,无奈摇头,“说了你这木头也不懂。”

贺溪城皱眉,那模样同他主子像了个十足十。

见贺溪城不答话,弦善反而有些恼了,“说你是木头你还真当起榆木脑袋来了?和我好好说会儿话都不成么?”又瞪着眼骂道:“木头!”

贺溪城也不悦,没头没脑地回了一句:“是,我可不像某位象姑馆的红牌小倌那样懂得察言观色。”

弦善的面色一下便僵了,贺溪城后知后觉,带着歉意闷声道:“抱歉,你别在意。”

“我不在意。”弦善低下头死命地剁着砧板上的肉,笃笃的声音,听得贺溪城有些心惊。

“我不是那意思,我晓得你是清倌……”贺溪城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

“反正现在也不清白了。”弦善余怒未消地顶回去,剁肉的动静却比方才小了许多。

“抱歉……”贺溪城本就不善言辞,心中愧疚也只有这么一句道歉。

弦善放下刀,夹枪带棒地道:“算了,小民与贺大人早已两清,大人不必再记挂心上。”

一声“贺大人”刻意疏离了两人的距离,贺溪城只得沉默不语。

“你去伺候殿下吧,待会儿饭菜好了,我自会端过去。”弦善又拿起菜刀,将肉移到盘子里去。

弦善给了台阶,贺溪城自然顺着下了。贺溪城歉疚地望了弦善一眼,便转身离去。弦善背对着远去的贺溪城,自嘲地笑了笑。

弦善做的都是些家常菜,几个碟子摆在圆桌中央,平淡又清雅。

亓官寒澈拿起碗筷,夹了一片炒竹笋慢慢嚼着,笋的味道本是极淡的,掺了肉味和姜蒜,却又可口无比。

亓官寒澈从小的教养是“食不言寝不语”,弦善也只能从他放缓的神色中看出他对这顿饭颇为满意。放下心来之后,弦善便悄悄退了出来,让亓官寒澈一个人安静地享用膳食。

贺溪城依旧是站在门外,见弦善出来,顿时有些尴尬,但又碍着主子就在里面,也不好做声,只愧疚地看了弦善一眼。

弦善倒是放开了般,信步走到一边看塘里的荷花,荷花依旧开得极好,但却忽地觉得没有往日那般秀丽,其他书友正在看:。

亓官寒澈吃完,弦善又进去收拾了碗筷,回来却见亓官寒澈依旧纹丝不动,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

府里皆传那沐蔷小榭的主子不怎么受宠,便是因着赫王殿下从不逗留,如今天色渐晚亓官寒澈却仍没有去意,引得弦善也心生疑虑起来。

“这首曲子,你似乎常唱。”亓官寒澈忽然道。

弦善有些怔愣,想了一下才明白是在说《越人歌》,便笑道:“是,可殿下平时倒没怎么上心呢。”

亓官寒澈一愣,略略思考了一会儿,只得用一些自己都信不过的解释搪塞。

“弦善,你来这里多久了?”亓官寒澈转而问。

“回殿下,正好两年。”弦善恭恭敬敬地回答。

“两年啊……”亓官寒澈眼前又浮出那些腥风血雨,“你可想离开这儿?”

弦善勾起嘴角有些苦涩地笑笑,“殿下可是想赶我走?”

“我不是不知……”亓官寒澈转头望了望门外,弦善立即明了他的意思,却还是摇头。

“为何?”亓官寒澈不解。

弦善惨然一笑,唱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亓官寒澈的脸蓦地深沉,仿佛千回百转,才道:“那人……并不想嫁我。”

“能嫁予殿下应是福气才对。”弦善笑得诚恳。

“福气?嫁予我,注定是刀光剑影跌宕一生。”亓官寒澈的手捏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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