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真相,震的陈婉之好多天都魂不守舍的。
她借口身体不舒服,让自己的丫鬟替自己向先生们请了几天的长假,在房间里“昏睡”了几天后,总算是一点一点地有了精神,双眼中的光彩一天比一天明亮起来。
然后,她便如常地上学做功课。下学的时候,她赖上了林敏佳,从林敏佳的收藏中软磨硬泡地借来了一副单筒望远镜。这种神奇的能够看很远的东西,从前陈婉之是不知道的。她还是到了盛京之后,从林家大房三姐妹那里听说了西洋的诸多奇妙事物,参观了她们的收藏才涨了见识的。
说到这里,不得不说一下的是:陈家的一对夫妻,无论是陈真仪也好,还是林媛儿也好,都没有在儿女上面放太多的心思。两子一女,从一生下来,就交给了奶娘和一班下人们照顾,长大一些便请了先生进学……陈真仪这个做父亲的,心思全部放在了林媛儿身上,纵然喜爱他和林媛儿的孩子,但也是将孩子们放在了次要的位置,花的心思也是有限;而林媛儿这个母亲呢?几个孩子,她抱的次数,只怕数都能数的过来吧……
话转回来。
陈婉之拿到了这个宝贝,便开始时刻留意着自己的母亲。
今日,她终于又在母亲的脸上看到了一种奇特的表情,似乎是期待,又在纠结,又想抗拒,又……陈婉之心中有了数,一入夜便将所有的丫鬟们都打发走了。自己坐在窗前等着。
她等到了。
荣禧堂的院子中间是一大片平铺地,并没有种植枝高叶大的树木,只不过是摆了一些应景的盆花。四月里,十多盘牡丹正开的热闹,让这个大院子多了几分鲜艳的颜色。
这种开阔的环境,给了陈婉之大大的方便。她只是微微调试了一下望远镜,虽然只有微微的月光和廊檐下吊着的几盏灯笼,她也轻易地将对面的动静看了个清清楚楚。
陈婉之眼睛眨都不眨,终于没有错过有一位高大的明显是男子的人推门进入母亲房间的那一幕。那个人走的那样从容不迫。仿佛就是在自己家里一样。这让陈婉之心中生出了许多古怪来。
陈婉之坐在窗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凉了的茶水,慢慢啜完,心情也慢慢地平复了。
对面,窗户又开了。
陈婉之站起身,等了一会儿后。也拉开了自己的房间门,沿着廊檐下的阴影悄悄地走了过去。
“笃笃笃”
陈婉之轻轻敲了三下房门,不紧不慢的,好看的小说:。
“是谁?”林媛儿的声音有些颤。
“娘,是我,婉之。”林婉之平静地道。
等了片刻后,林媛儿的声音才又从房间内响起来:“婉之。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情么?娘已经睡下了。有事儿明早再说吧。”
陈婉之嘴角撇了撇,轻声道:“娘,您不用骗婉之了。婉之都瞧见了,您根本就没有睡呢。”
房间内一阵沉默。
“娘,您还是给婉之开门吧。”陈婉之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其中似乎还带着一种轻松的笑意。
终于,房间内一阵轻微的簌簌声之后。房门微微“吱呀”一声被拉开来,林媛儿脸色十分难看地出现在了陈婉之面前。
陈婉之对自己的母亲乖巧地笑了一笑。绕开她,轻盈地步入了林媛儿的房间里,也不说话也不站定,却是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
那颗夜明珠上的红纱已经被扯了下来。那片红纱,就那么落在桌子下面的地面上,无人过问。
“婉之,你怎么这会儿来了?”
林媛儿尽量放平自己的声音。、
陈婉之含笑转头看她,突然抽了抽鼻子,用力地嗅了嗅。这个动作让林媛儿脸色猛地一白,随即又不受控制地充了血。长长的指甲差点儿将她自己的手心给掐破了。
“娘……”陈婉之终于找了个地儿坐了下来。她一只手捧腮,一只手在桌面上轻轻地敲。“您知道义成公主吧?”
义成公主是大显太祖时候的人物。只是,她并非皇室出身,本来不过是一民女,因为机缘巧合得了当时皇太后的眼缘,被当时的皇太后认了义孙,先是封了义成公主,被赐婚于一位少年将军,出嫁的时候,又晋升成为了义成公主。
这少年将军就是上上一代的东平候。东平侯是盛京名门,林媛儿小的时候甚至还见过垂垂老矣的义成公主……林媛儿一时疑惑,问道:“怎么说起这个?”
陈婉之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着林媛儿,认真地道:“娘,我也要成为一位公主。”
“婉之,你说什么?”林媛儿很是吃惊,下意识地皱眉道:“你怎么能有这么大胆的想法?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陈婉之摆弄起自己的手指,认真地说道:“娘,您觉得很大胆么?可婉之却不觉得啊?民间出身的公主郡主什么的,又不是只有义成公主一位,历史上可有不少呢……我想成为一位公主,又有什么难以置信的呢?”
林媛儿深吸一口气,正想说话,却被陈婉之挥手打断:“娘,总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