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百种办法让眼前这个胖子消失,但真要是这么做了,以后谁还敢在水月轩买卖东西?
这胖子还在哭爹喊娘地说他是多艰辛,从小就要捡垃圾养活俩个残疾的父母,把旁边几个老头子说的同情心大涨。讀蕶蕶尐說網
“你他妈逗谁?这身膘难道是吃垃圾吃出来的?”
张萌看着这死胖子那一身肥猪肉,强忍住动手的冲动,他转过身子问一旁气得发抖的老何。
“老何,你跟我说说,当时的详细情况。”
平心而论,张萌是绝对不相信老何在掌眼的时候会出现这种低级的错误,他在水月轩四五年,从来没有出过一个小纰漏,面对这么一块汉玉,怎么会失手把这块玉打破了?
“掌柜的,我这次算是栽了。这胖子的玉佩肯定是做了什么手脚,我拿起来看的时候,想要分辨这块玉肉里的訫色,就敲击了几下,看下里面有几分实,然后这块汉玉就碎裂开了。这力度完全是可以接受的,就是敲击一个鸡蛋都不会出问题……”
老何黑着脸,他咬牙道:“掌柜,这次出了什么问题我老何一力负责,如果到时候真的赔偿不了,我以后这个人就卖给水月轩了!”
“放心吧老何,这人骗不了店里的一分钱!”张萌看着老何有点绝望的神情,赶紧安慰道。
他其实也有些头疼,这次的事情一个处理不好,说不定真要给水月轩的名声带来极大的影响,外面的一帮老家伙,嘴巴可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虽然平时一个个眉开眼笑的,到时候有落井下石的机会,这些家伙肯定不会放过。
张萌撇了一眼那在门口打滚的胖子,分明在他脸上看到了一抹得意的神色!这胖子看到张萌转过脸,赶紧又往自己的眼睛胡乱地抹了几下。
“妈的,这死胖子!”
张萌怒气冲天的,他看着桌子上那块汉玉,突然一咬牙,拿着一块砚把那块玉砸的粉碎。
周围吵杂的声音骤然停止住了,本来如果张萌如果一口咬定这玉佩不是老何摔烂的,还有周旋的余地,但是当庭广众之下砸碎这玉佩,这不是告诉众人,这玉就是他砸碎的?
“这……这欺人太甚啊!”胖子突然惊天大嚎起来,活像一只发情的母猪。
“这水月轩做的过了吧?把人家的玉摔烂了不说,现在是怎么回事,当众打脸吗?”
张萌死死盯着那胖子,却从他眼里看到一丝慌乱。
本来还有几分不淡定,但是现在他心里顿时就更有把握了!他用手沾了一点玉屑,放在鼻子前嗅了嗅,一丝丝类似于硫磺的味道直扑他鼻腔。
“好你个胖子!你说这块玉是汉玉,那你的玉里面怎么会有火磷的味道?”张萌厉声喝道。
“火磷,这块汉玉莫非是造假的不成,我刚才把眼的时候,那訫色十分完美,不像是作假的啊!”一个留着长长胡子的老头惊叫道。
随着这几年玉石市场的兴起,一些造假的手法也愈发的多样化起来,从以前的造旧法,到现在的訫色制作,简直是层出不穷。
估一块玉的价格,首先是要从这块玉石的字体、雕刻上看出这块玉的年代,再者就是看玉的訫色。玉有五种訫色,还有一种最珍贵的血訫,这些訫色是在土里和矿物、水的接触过程之中所产生的颜色,常见的訫色有水訫白色,朱砂心红色,土訫为土褐色和红色,水银訫为黑色,还有铁訫铜訫等等。
对玉石研究深的人,就可以通过訫色来判断出这块玉差不多的年代,防止别人作假。但是这几年来,却从缅甸那边流传过来一种化学手法,就是用火磷闷住玉石,让玉石里的颜色加深,不过这种做法的坏处就是会破坏玉石内部的结构,很快这块玉就会裂开。
“还真是火磷,这块玉是用火磷作假的!”
一个进水月轩的老板仔细地闻了一下,惊声叫道。
“我这几天没来明堂,不过我知道这‘火磷闷玉’很难判断什么时候破裂,这胖子这几天肯定就在明堂到处瞎逛,找人把眼。众位老板,我说的没错吧!”张萌大声说道。
“香港‘明堂’的名头,很大一部分就是对待骗子的狠辣,在明堂里几乎是不会遇到骗子,因为明堂的刑律堂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抓到骗子的话不会三刀六洞那么恐怖,但是留下一双手是必定的!”
赵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来到那胖子旁边,他神情有些冷厉,看来这段时间不在,这些骗子又蠢蠢欲动了。
“不知死活!阿彪阿明,把他给我绑到刑律堂去!”赵三冷冷地说道。
“唉哟,我去,我就开个玩笑,没别的意思!”
看着那俩个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彪悍气息的年轻人,这胖子一股脑地从地上溜了起来打哈哈,不过却没人管他。
俩个彪悍的年轻人走上去,就要把那胖子给摁住。
“大哥在和你们说话呢,不理我?不理我?”
这胖子突然大吼一声,把张萌吓了一跳,在他目瞪口呆的目光中,这胖子犹如条灵活的泥鳅,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