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辱了!
幽州踏白军统领要离却显得不骄不躁。千年冷面冷心的家伙,嘴角竟然破天荒勾起一丝笑意,“有意思!”
幽州众将领不明白要离究竟什么意思,他们只知道太原军曾派李陵前来谈判。要离和李陵在大帐总密谈了半个时辰。随即似乎谈崩了,率领着大军浩浩荡荡向着太原军席卷而来。
莫非……幽州众将领心中升起一丝心悸的冰冷,要离这个冷面冷心的魔鬼,他和李陵达成什么见不得人的协议,否则幽州军冲锋失败,他反而笑得出来。
不过,要离显然并不在意的众将的目光,微微一指。“你们,分批冲。每次一万,压垮碾碎他们!”
要离冷冷的下令,完全不顾幽州将领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终于,伯当老将军还是忍不住站出来道:“要离将军,末将以为此法不妥!如今我军已然占据绝对优势,何必与官军虚耗,徒增伤亡!末将以为,官军布下的军阵虽然厉害,却也不是牢不可破。我们只需集中优势兵力,专攻其一点,正所谓防不可久,立刻破之……”
“破阵之后呢?”要离淡淡的望向伯当老将军,眼中似有精光闪动。
“破阵之后……”伯当老将军微微一怔,显然没想到堂堂太白军统领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当然是大军掩杀,夺下清水河堤,!”
“如此,太原军主力不是逃光了!”要离声音淡淡的,语气中却充斥着无尽的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要离将军,请你不要本末倒置!”伯当老将军按捺下心中强烈的恐惧,怒声道:“我们的战略目的是夺下清水河堤,至于太原军,就算他们能逃走,也无关紧要,早晚有一天,天下尽入周天王之手,还怕没机会收拾他们吗!”
“愚昧!”
要离摇头叹息,“太原军最精锐军队竟然眼前,太原军主力正在撤离,正是彻底打击那人的最好机会,你们这次蠢材竟然要放弃,哼哼哼……”
要离冷笑三声,语气陡然变得无比冷厉,“幽州军听令,现在命你们猛攻!万人一组,不间断冲进的奋烈军的防御阵线!”
幽州叛军将领面面相觑,人人脸上浮现怒容,这种添油战术,虽然可以彻底摧垮奋烈军的士气,一点一点将他们完全吃掉,但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幽州军也会因此损失惨重的!
围剿太原军主力,围剿太原军主力,幽州叛军将领个个一肚子气,围剿太原军主力真的有这么重要吗?比拿下清水河堤还重要吗?万一清水河堤被掘开呢?那岂不是下游二十万幽州军都要淹到河底喂王八了!
要离明知有这样天大的风险,他还一意孤行,莫非……众将领眼神越发不善,要离这贼厮与李陵真的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的协议?要知道他们两人可是密谈了半个时辰之久,究竟谈了什么,无人得知!
要离冷笑,缓缓从怀中掏出黑莲圣火令,而周围的踏白军则逼了上来,这些怪胎士兵,一个个眼中闪着嗜血凶光,握着腰间的森冷的钢刀,似乎只等着要离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手起刀落,大杀特杀。
“怎么,诸位要抗命?”
要离一字一顿的道,声音生冷,似乎每一个字都像是冰冷的大锤,狠狠锥进众将领的的心中,震得他们脸色苍白,心神惶惶,说不尽的惧意。
众将领再次不甘的低下脑袋,毕竟如今要离才是主将,就算怀疑他有贰心,也仅仅是怀疑而已,没有一点证据,但是要离若治他们大家抗命不遵的罪,那一切就很简单的。
形势比人强,这种情况下,幽州叛军将领总是心中怨愤滔天,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一个个垂头丧气无奈领命。
幽州叛军迅速改变战略,一波接着一波,如潮水一般涌向奋烈军的战阵。这样持续的压迫进攻,奋烈军原本完美的战阵终于出现崩散的迹象。幽州叛军在付出惨痛的伤亡代价,终于接近塔盾所在的位置,开始不断冲击塔盾防御。
塔盾防御阵是整个战阵的基础,一旦被攻破,叛军长驱直入,处于阵中的刀斧手,长枪兵和强弓手就危险了。
“收!”高顺无比沉静,有条不紊的下达一条条军令,指挥着奋烈军迅速作出调整,以应对叛军的凶猛的进攻。
整个奋烈军迅速收缩防御,整个军阵陡然缩了一倍,防御的更加紧密,塔盾与塔盾之间连续布下三层防御,整个军阵龟缩的宛如一个严实的乌龟壳。
这么一来,奋烈军的防御再次稳固下来,但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奋烈军的伤亡还在持续上升着,尤其是最外围的塔盾手,经常被震得七窍流血,表面没有任何伤痕,整个人已经气息断绝,彻底死亡了。
承受着如此高频率的进攻,奋烈军全线溃败只是早晚的事情,如无奇迹发生,一个时辰过后,他们将会被彻底剿杀干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