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松龄心神不宁,隐隐总觉得似乎将有大事发生!
修道之人修身养性,讲究凝神静心,很少会有心浮气躁的情况发生。
而今天,蒲松龄坐立难安,连他自己都觉得是奇怪,实属千年难得。
难道是最近过的太清心寡欲,想想也是,仔细算来,他都已经三天没有和女修士阴阳和合了!
蒲松龄负手而立,望着远方的青山。
重瞳老者缓缓走上前来,伸出宽厚大手掌,拍了拍蒲松龄的肩膀道:“贤弟,你怎么了?”
蒲松龄长长叹息一声道:“哎,兄长,不知为何,今日我总是心绪不宁,似乎将要大祸临头。”
重瞳老者哈哈大笑道:“贤弟放心,那些变异的疯狂道兵乃是阴差阳错之物,本该存在于天地之间,鸡鸣三遍,太阳烈日一出,他们立刻灰飞烟灭,彻底消散在天地之间了!”
蒲松龄缓缓摇头道:“兄长,你误会了,我并不担心那些道兵,就算没有烈日太阳,我们真要先收拾他们,同样是易如反掌!”
“那,你这是……”重瞳老者有些疑惑不解。
蒲松龄凝望远方,眼神悠远,“我是在担心小蒙城内的一个人,此人阴险狡猾,诡诈无耻!他用计向来是连环施展,为何昨夜我军骚乱,他却没来袭营?”
“原来贤弟是在担心马妖道!”
说起马云,重瞳老者就一肚子火。害得他赔了夫人又折兵,整整五百颗粒灵稻种子,几乎是他所有的存货。堪称价值连城,结果就换了一群疯了道兵,屁用没用,倒先把自己人杀得片甲不留,真是,真是,真是***……
重瞳老者眼中精光大盛。天生重瞳缓缓轮转,散发着骇人的威势!
“马妖道,老夫恨不能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吃他的肉……他昨夜不来便罢了,他若真的敢来。老夫必将抽魂炼魄。永世受尽阴火焚烧之苦!”
蒲松龄苦笑道:“兄长,你还是太小看那妖道了,他阴险狡猾,诡诈无耻,又岂是易于之辈!”
重瞳老者微微有些不服气,“贤弟何必长他人威风,灭自家志气!昨日只是一时不察,才会着了马妖道的道儿。现在我们多加提防,不相信他还能有什么办法!狡猾诡计。旁门左道的法子,终究不是大道,偶尔上他一次当也就罢了,老夫不信我们还会次次上他的当!下次再开战时,莫要与他再废话,堂堂正正以实力胜过他。以幽州义军的实力,踏破小蒙城,绝不成问题!”
说到激动处,重瞳老者狠狠一振臂,仿佛要将胸中一口郁闷之气舒出来。
看重瞳老者如此坚持,蒲松龄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心中的不安感更加强烈了,马妖道不简单啊,一夜的工夫,不知道他有想出什么阴谋诡计……
“报!蒲先生,我军哨探发现大批修士,正从三千大山赶来!”
一个哨探匆匆忙忙的跑到蒲松龄面前,紧急报告军情,其他书友正在看:。现在整个幽州先锋军基本已经被蒲松龄师徒接管,可怜的狄戎将军,除了本部不到三百兵马,其他谁也调不动。
蒲松龄问言,不惊反喜,对着重瞳老者喜道:“兄长,是你又从山中叫来大批援军吗?”
重瞳老者深深皱眉,“三千大山中与我有些交情的,我已经统统叫来了……”
言下之意,现在来的这些修士重瞳老者并不认识,更不是他叫来的,蒲松龄闻言也皱起眉头,怎么回事?
蒲松龄和重瞳老者互视了一眼,突然都有种不祥的预感……
“走,去看看!”
两大强者催动真元法力,身形快至一线,“呼呼”破空向着营地外飞驰而去。
幽州先锋营地外已经聚满了人,蒲松龄的两人得意弟子,宁采臣和燕赤霞赫然正在其中。
宁采臣手持黑莲圣火令,来回奔走,大声招呼幽州士兵布成防御阵列,披甲执戈,随之准备迎战。
不过可惜,这两日,又是被偷营,又是阵前大败,昨晚还被莫名的怪物袭击,幽州士兵的精神都到了崩溃的边缘,一个个蔫蔫的,没精打采的,列个队也是歪歪斜斜,哪还有半分先前虎狼之师的雄风!
蒲松龄走上前去,问道:“采臣,怎么了?”
宁采臣满脸凝重,“师尊,那群修士来势汹汹,只怕是来意不善啊!”
话音刚落,天际无数破空风声响起,一柄柄飞剑落地,无数修士出现在幽州众人面前。
三千大山前来的修士分成四个阵营。
中间的修士身周一团团白雾笼罩,看不清她们的真是面容,不过她们周身散发着灵力波动强横浑厚,无不显示着这些人道行精深,法力深厚。
左边为首之人,是一头戴紫金束冠,身穿紫蟒吞日服,天庭饱满,神采奕奕,丰神俊朗的翩翩公子!如果马云在这里,肯定不难认出,老王爷府小世子,王子恭!
王子恭身后同样有一大群修士,这些修士容貌各异,有的长得硕大的鹰钩鼻;有的身高一丈,浑身长满了浓密长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