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角力第一场,算是马云胜了。
不是恭亲王等人太逊,也不是马云多厉害,只是马妖道太不按常理出牌了,纯属躺在地上耍无赖那种,对,没错,事情就是我干的,你有证据吗?找不到证据,你能把我怎么样?来啊,打我啊!
吏部尚书刘大人气得三尸神暴跳,整天在书房里狂躁的走来走去,瓷器碗碟一天要摔掉几百个,“不当人子,不当人子!”
马云一番胡搅蛮缠,厉害则厉害矣,不过恭亲王浸淫权谋之道一辈子,又岂能就此束手无策,这才不过是刚刚开始罢了。
入夜,一波黑衣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御林军大营,悄无声息的绑走了一些营官。
幽暗潮湿的地牢里,惨叫声不绝,各式拷问工具一应俱全,绑人的镣铐绳锁上血迹斑斑。昏暗的烛火下,几个赤膊大汉,挥舞着浸水的牛皮鞭,狠狠的抽着披头散发的军汉。牛皮鞭浸饱了水,每一鞭抽下去都是结结实实的,皮开肉绽,伤筋断骨。十数鞭过后,军汉们哭爹喊娘,哭着喊着大叫,“招了招了,别打了,全招了。”
幽暗处,恭亲王端坐在藤木大椅上,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眸子闪闪发亮。
军汉们被彻底打服帖了,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连小时候偷看隔壁家王寡妇洗澡她左半个屁股蛋子长了一颗黑痣都完完整整的说出来。那晚调用重型床弩的事情,更是抖露的清清楚楚:当天有个留着山羊胡的佝偻猥琐老男人,带着金龙令牌到大营,调动了二十架重型床弩出去。记得当时是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人带队,带着一百兄弟去的。
拷问的人问道:“那四人现在何处?”
军汉们面面相觑,都说,“不知道,那晚之后他们就再没回来。”
拷问的人大怒,还敢隐瞒,接着打。这回他们真是冤枉军汉们了,是真不知道,一直打到死,也没问出一个所以然来!
恭亲王的秘间部门,俗称“克格勃”,里面一等一的谍报高手,武功未必多高,但若论到追踪寻人、收集情报,却是强项中的强项。王朝等人不见了没关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找他家人。
次夜,大批黑衣人再次出动,在夜色的掩护下,直奔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人的家,其他书友正在看:。
四家人挨在一起,住在城郊河畔。门前中了几棵大柳树,在夜风中簌簌作响,带来微微凉意。烛火跃动,人影绰绰,大人说笑声,孩童的玩闹声,其乐融融。
黑衣人们无比熟稔的潜行过去,毒镖一甩,射死看门黄狗,悄无声息潜入屋内,破家灭族的事情对他们而言早已轻车熟路,毫无压力,一切与王爷作对的人都要死!
“砰”木门四分五裂,一道道黑影窜入屋中,每人手中匕首闪着妖绿幽光,分明是淬了剧毒,见血封喉!
突入屋中,为首的黑衣人顿觉不妙,屋内点着灯,却哪里有人,只摆着一个个穿着衣服的蜡人,蜡人神态相貌活灵活现,不凑近仔细看,真的认不出这是假人!
多年的密谍经验告诉领头黑衣人,这是圈套,对方早有准备,只坐等他们上钩罢了!
“快撤!”领头黑衣人暴喝,黑衣人不愧是恭亲王斥巨资打造的秘谍组织,个个身手不凡,反应迅速,猛然窜起,比冲进来还要快一倍的速度跃出去。
“轰隆”一声巨响,机关触动,埋在屋子里数百斤黑火药爆开,黑衣人们躲避不及,当场被炸死好几个,其他人及时冲了出来,不过受气浪火焰冲击,多多少少都受了些轻伤。
冲入其余三件屋子的黑衣人队伍也遭到了同样的待遇,折损了些人手,搞得灰头土脑。
四个领头黑衣人聚首,略一商量,想不到堂堂“克格勃”竟然在小小农户栽了一道,今日事情透着邪门,立刻撤退,将此间情况报告王爷。
四人一挥手,招呼所有黑衣人“扯呼。突然河对面熟悉的机括声响起,纯钢弩箭铺天盖地,呼啸而来。
黑衣人们刚逃出爆炸,正聚集在空地上,正是绝好的靶子,箭雨瞬间将黑衣人们淹没了。
箭雨一波接着一波,全方位覆盖打击。
肠穿肚烂,鲜血横流……
“混蛋!混蛋!”一向涵养极好,城府深沉的恭亲王暴跳如雷,神色阴鹜,“四支克格勃分队,抓几个手无寸铁的百姓,竟然被人全灭了,你们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堂上跪着三个黑衣大汉,个个噤若寒蝉,额头冷汗直流,“主公恕罪,昨晚行动显然遭了旁人埋伏,我们的人都是死于弩箭之下,属下调查过,河对岸有架设重型床弩的痕迹。显然是有人早已知晓我们的行动,特意设下圈套……按说昨晚的行动绝对保密,旁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恭亲王眼睛微微眯起,“这么说,克格勃内部有叛徒通敌泄密?
黑衣大汉闻言大惊失色,内部出叛徒,对于一个谍报秘间组织来说,那可是致命的。只要恭亲王一声令下,收起刀落,血腥清洗一番,克格勃基本上也就快完了。黑衣大汉连忙叩首,磕在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