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及得到消息,他们却又听到另外一个噩耗。
难民营地作乱!
此时,华夏西征军四周的难民营地栾城一锅粥,难民们纷纷涌上高大宽厚的城墙,满心担忧,不住向外嚷嚷。
彼此都是华夏难民,血脉相连,荣辱与共,割不断理还乱。
自己个顺利逃出生天,一大家子却还身陷囹圄,再听说华夏西征军打算用火炮轰杀了他们,这还了得?
凡间百姓最重血脉亲情,三大姑八大姨,真被一炮轰杀了那还了得?
谁敢动他们的亲戚,谁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敌。
血脉亲情强大的力量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无数的难民们涌上寨墙,甚至有人去抢开难民营寨大门,打算将外间的三大姑八大姨给迎回来。
华夏西征军岂能容他们胡闹,纷纷挺枪持矛守住城寨大门。
方才,独孤宇文下令派重兵守住难民营地,谁也没真当回事,只派来零星几个后备役兵丁。此时人数劣势显现无遗,面对来势汹汹,群潮涌动的难民们显得捉襟见肘。
众人推搡不定,后排的难民们拼了老命往前挤。嘴里不住的瞎嚷嚷。
“华夏军爷们行行好,大开城寨大门,把俺家老姨放进来,下辈子做牛做马,绝不敢相忘。”
“俺的大婶子在外面,大婶子大婶子,快快快把她老人家放进来。”
“娘舅,这里,在这里,你过来外甥儿给你开门!”
“快开门。俺老爹还在外面,谁不开门俺就给你拼了!”
……
难民营地的嘈杂声喧嚣尘上,纷纷攘攘涌向各个营寨大门。
三人成众,难民们一旦失了秩序,便有了无法无天的念头。只以为法不责众。
难民营地的白虎国难民们推推搡搡,人潮如海,营地大门处极少的守卫兵卒如何能抵挡得住,军人的第一反应是操起手中的兵刃,大声呼喝让难民们退出营寨大门警戒线。
人潮如海,纷纷攘攘,前后推搡。后面的难民们不知前面发生何事,只知道一个劲往前推挤。前面的难民们身不由己,被狂狂人潮推动的不住向前。
营寨大门前的空间被压缩得越来越小,守卫的华夏西征军将士们一个个紧张到了极限,一旦寨门被冲开,那可不是小事。甚至会波及整个西征军阵脚,到时候杀他们十八次头那都不够。
忙中出错,越是在危急时刻,所有人的神经都绷紧到了极限,一个不慎便彻底崩散。造成不可弥补的巨大骚乱。
一个难民冲得太前,他失散的妻儿都在外面,如何能不着急?
难民冲上前几步,仗着自己年轻力壮,竟然要去拉动营寨大门。
本来这也没什么,营寨大门重至万钧,需要操作重型机械拉动绞盘,才能缓缓打开大门。即便是天庭的巨灵神复生,融合了修真文明技术的大门也不是能轻易轰开的。
可是华夏西征军中有年轻的士兵太紧张了,先是大吼让难民退开,可是那难民已经急红了眼,哪里还听得进这些。于是乎,一个士兵上前动手去拉那难民,难民剧烈挣扎,一肘子轰在士兵的鼻子上,鼻梁断裂,鲜血喷涌而出。见了血华夏兵卒当时就懵了,一个年轻的士兵下意识的操起锋锐长矛,猛然直刺,贯穿了难民的肚子。
鲜血汩汩喷涌,天地间顿时安静了下来。
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震晕了。
弄出人命了!
华夏兵卒们不知该如何是好,四周的难民们更是六神无主,一个个目瞪口呆,仿佛全中了定身术一般。
“啊啊啊~~~”
一切发生的太快,电光火石之间悲剧已然发生,那难民此时才反应过来,爆发出犹如杀猪般的凄厉的惨嚎。
华夏特质的长矛,融合了先进的方术手段和修真技术,锋锐难当,三层重玄甲,一矛便能轻易洞穿。而且矛头为十字梭形,开着狠戾的放血槽,一旦受伤,鲜血如注,流干为止。
那难民肚子被捅开一个大洞,里面白惨惨的肠子稀里哗啦流了出来,混合着鲜血拖了一地,再加上他翻滚哀嚎声,让人不寒而栗。
此时,难民们终于反应了过来,“哇”一下炸了营,疯狂的愤怒汹汹燃烧起来,犹如野火掠过,瞬间席卷,所有的难民们都炸开了。
“杀人了!”
“杀人了!”
“华夏兵卒杀人了!”
后面的白虎国难民看不清怎么回事,只听见“杀人”鬼喊,一个个顿时变了颜色,哭爹喊娘四处乱窜,烟尘四起纷乱无比。
好端端的难民营地,短时间内掀起一场难以收拾的骚乱。
难民营地的华夏西征军兵卒人数不足,根本控制不住场面,眼睁睁看着难民们骚乱越闹越大,逐渐有席卷之势。
这种情形被有心人看在眼中,一系列小动作布置下,力求让这场骚乱熊熊燃起,祸乱整个华夏西征军的阵脚。
“大伙儿快跑啊,华夏军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