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如何施展,狂霸无匹的剑气总是伤不到他们分毫。
余家四子联手,独孤宇文顿时险象环生,仿佛风雨飘摇的一叶扁舟,随时都可能为之覆灭。
攻,攻不得!
有五子余德的五方帕遮护,小五行之力滚滚滔滔,任由独孤宇文如何催动剑气,那也是丝毫上不了对面四人。
防,防不住!
四子余先一箭射来,老大余达的撞心锤同时轰到,左右夹击,一旁还有三子余光虎视眈眈,天花枪毒气吞吐。随时准备发动石破天惊的凶狠攻击。
如此险境,独孤宇文剑眉微微皱了皱,身形一动,横移开数步,堪堪避开此间绝杀之局。
独孤宇文终于动了!
余家四子并没有太大的震动,如此险境,若是独孤宇文不躲,那他就真的傻到家了。
吕岳道人心头却是无比火热。激动非常,正是因为独孤宇文一力阻挡,瘟兵甲士们这才难以越雷池一步。
现在独孤宇文人一走,中军大营守卫空荡,还有什么能抵挡住瘟兵甲士吗?
要知道,中军大营中还聚集着三万病重的天师军修士,无论如何,将这些修饰斩杀殆尽,灭了天师军的根基。将来到了余玉帝面前也是大功一件。
念及此,吕岳道人哪里还管独孤宇文和余家父子打生打死,手中旗幡不断摇动。催促着瘟兵甲士们冲杀上前。狼奔豸突大呼小叫。大队大队的瘟兵甲士们争前恐后,爆发出嗜血残忍的嚎叫声,激起烟尘无数,只为了中军大营中三万多新鲜血食。
独孤宇文心有所感,眼神冰冷如剑,向着中军大营望了一眼。最后却还是毅然转身离去,与余家四子激烈的战成一团。
本来嘛,独孤宇文虽然天纵奇才,有着绝世剑修的潜质,却终究还没有太长的时间成长起来。以他现在的神通本领,对上余家四子也只有一个死字。如何还能插手中军大营的事情,莫非还嫌死得不够快吗!
吕岳道人自觉胜券在握,手中的旗幡挥动得越发勤奋,大好前途光明就在前方,冲杀吧瘟兵儿郎们!
吕岳道人压抑许久,只以为元会杀劫的功劳没有他的份儿,现在却是守得雾开见月明,最终这一低分功劳还是要落在他吕某人头上,真是天可怜见,老天开眼啊!
此情此景,吕岳道人只想放声大笑三声,人生得意尽在此间!
余家父子势大,行事咄咄逼人。可那又怎么样?
对付上独孤宇文这块难啃的骨头,功劳的确是一等一的大,可是难啃之处却也是让人胆寒。
余家五子已经先后伤了两个人在独孤宇文手下,老大余达还好,虽然外伤恐怖,却终究不太影响战力。二子余兆却没有那么好的运道,独孤宇文第一次施展剑二十二,他便啖了头汤,整条右手筋络肌肉几乎被强横的剑气彻底催折,十成战力剩不下一成,没有一段时间的好生将养,短时间内是好不了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
这向来是吕岳道人的人生信条,功劳名利固然吸引人,可这也要建立在有命享用的基础上。若是小名都没有了,要这些身外之物又有何用?吕岳道人万分珍视自家性命,独孤宇文那份天大的功劳,白送他他都不要,还是安安稳稳拿下剿灭天师军的功劳就行了,安安稳稳没有任何危险,这种一本万利的事情才符合他吕某人的风格。
吕岳道人越想越多得意,心中不无恶意的揣测,马要到奸计百出,他的弟子又是好相与的?说不定独孤宇文还准备了什么后招等着呢!
哼哼,余家五子别得意,说不定还要在折损几个!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吕岳道人率领着大队瘟兵甲士们冲进中军大营,如狼似虎的模样,仿佛飓风风暴肆虐过境,要将周遭一切摧毁殆尽。
冲进了中军大营,瘟兵甲士们呼啸席卷,一对对分散开来,仿佛道道钢铁洪流,恶狠狠的冲向三万多病重的天师军修士们!
血食,新鲜的血食!
瘟兵甲士们兴奋狂吼,虽然没有太多的神智,可他们却似乎也知道,眼前这群新鲜血食和外间的不一样,大多气息衰弱,没有反抗之力。不像外间那些凶神恶煞,出手狠辣无情,甫一接触,瘟兵甲士们倒是损失惨重。
看着躺着满地的天师军修士们,吕岳道人得意的仰天大笑,“哈哈哈,尔等妖人竟敢犯上作乱,今日便代表煌煌天庭收拾了你们!”
说罢,他手中的旗幡一挥,瘟兵甲士们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得到指令顿时兴奋无比,一个个伸出尖牙利爪,恶狠狠的抓向身边的天师军病重的修士们。
修士们眼睁睁望着利爪抓来。可惜病重的身子根本提不起一丝真元,只能绝望的闭目待死。
“定!”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清脆稚嫩的童音响起,随之而来一股浩大磅礴的规则之力轰然席卷开来,所有的瘟兵甲士们动作瞬间凝滞,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瘟兵甲士们就维持着原样,甚至有些爪子距离天师军修士不到半寸之地。可就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再伸出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