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1-02
“单小晚,请你再说一次好吗?刚才我可能没听清楚。”关梅梅将她平时低沉平缓的嗓音扬高了好几个度,然后推了推鼻梁上那副让她看起来严厉且精悍的无镜片黑框眼镜。浑身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强势走向大班椅内的单小晚,双手扶住她的肩膀一阵猛摇。
单小晚无辜地眨着眼,说:“是这样的。由于我去催收账款时,不小心得罪了集团中一个叫宋琨的高管的儿子,致使今天早上的董事会上,宋琨那一脉的人马全数举反对牌,一举删掉我们在伦敦的投资计划。”单小晚好脾气的又重复说了一次,最后还轻松的耸耸肩,有点申明自己是无辜的意思。
“单小晚,你知道吗?因为你这一举动,让我们公司损失多少亿吗?伦敦那个投资计划是稳赚不赔的呀,我不管,年底分红你必须让我满意了!”关梅梅气得真想把单小晚从这六十六层的高楼上把她丢下去。那个伦敦的投资计划是她与单小晚辛苦熬夜数十日想出来的,其中还得到老公安成骏的指点,要知道那可是她花了无数个媚眼与花言巧语才哄得安成骏答应她帮忙提出意见。
安成骏是某公司里的掌事主干,但他还是多家公司的高级顾问,找他寻求帮忙渡过公司难关的企业不在少数。所以,安成骏是一位资深的幕后操盘手。
“梅梅,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你不知道,那个宋琨的儿子宋飞阳有多讨厌,仗着父亲是置信集团的高管,竟然赖皮不还银行贷款利息,最可恶的是他居然调戏我,所以,我当然没有对他客气了。”单小晚搂着关梅梅的胳膊,讨好的讪笑。
“那些个富二代,什么本事没有,竟会耍骄泼横,自以为是。现在拼命阻止我们的投资计划,反过来一到年底就质问我们为什么没有赚钱,他们心里倒先不爽起来,原因无非是自己的腰包没有填满。也不好好想想,没有我们的努力,他们年底的红利说不定只有白米饭一碗。”关梅梅心里极不痛快地抱怨起来,她又看了一眼单小晚,表情转变为关切,“怎样?那个宋飞阳没有伤到你吧!”
“没有,无非是些言语上的轻薄。”单小晚搂着关梅梅的手臂,微微一笑,“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我们真要放弃伦敦的投资计划吗?”关梅梅也变得迷茫起来。
“当然不行!这个计划是我们入主置信集团三个月以来的第一场战役;如果任由那些愚蠢的人破坏,那我们以后如何在这里立稳脚跟。”
单小晚信心满起来,越挫越勇是商场拼搏必须的。
“但现在的关键是,如何让那些人改变主意,同意我们的方案!”关梅梅冥思苦想着。
“别担心,我会想办法!”单小晚拍拍关梅梅的手背。
“找你四叔帮忙,他手里持有置信的股份,再加上你手中本有的股份,最后再劝降一些反对我们的股东,说不定这事还有戏。”关梅梅一想到这个方案可能会重新实施,语气里也透着轻快,毕竟谁也不愿意让自己辛苦付出的心血到最后成为无用功。
“嗯,明天晚上我给你答案。”单小晚说。
“行,我出去做事了,。”关梅梅轻拍一下她的肩头,出了办公室。
单小晚在日本时跟在井上哲也身边,学会了不少方法为公司创造财富,也有不错的投资眼光,但偏偏没有与股东董事们周旋的手腕和耐心。刚刚开始,井上哲也频繁带她出席各种场合和酒会,不知怎地,后来就不怎么带她去应酬。那时的她也没多大心思泡在光鲜亮丽的场所陪着那些个男士带来的女伴聊名牌化妆,珠宝之类的。
现在想想,单小晚倒觉得那会应该好好跟着井上哲也学习社交手腕。虽然易南天生前立的遗嘱中,有留置信集团的股份给她,但现在她要是没有影响力或者半点实权去主导公司的运作,怕是她这个代理总裁也是空名。
单小晚下班到停车场拿车,却发现自己那辆黑色奔驰sl500汽车的两个前轮胎被扎漏气,瘪瘪的。单小晚心里很是不痛快,想必是那些个不满她的股东董事们故意给她示威。她嘴角不禁浮现淡淡的嘲讽之意,她决定要做的事,岂是别人吓唬下就能停止的。
单小晚看向关梅梅平时停车的车位,早已不见踪影,想必是赶回家相夫教子去了。她把车钥匙放回包中,掏出手机联系汽车修理厂。
单小晚走出停车场,碰上正要进公司的陆虎,赶忙叫住他。
“小虎哥,你怎么来了?找我的吗?”单小晚站立在陆虎面前。
“你车呢?”陆虎看着她独自走出停车场,疑惑地出声。
“被人扎破了前轮,没法,只能坐出租车回去。”单小晚无奈地耸耸肩膀。
“小晚,关于宋飞阳的事,我都知道了。我觉得你应该招聘个保镖,这样既能保证你的安全,我和你四叔也放心。”陆虎建议道。虽然他事后想去找点关于宋飞阳的详细资料,挑一些惊世骇俗的信息披露给报纸,但不知道是谁已经先他一步做了。
听陆虎提及保镖,单小晚脑海里闪现过一个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