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纤长浓密的睫毛微颤,低垂眼睑,内心涌现出无数过往片断,表情时喜时悲。
井上哲也看着她表情一会甜蜜一会失落,一会担忧,他不悦地开口:“你见我,又不和我说话,特意让我来看你的内心挣扎,表情变换?”
单小晚闭上眼,本来刚刚她确实在脑海中闪过求井上哲也的念头,但话到嘴边,心里仿佛被什么紧紧掐住一样,她搞不清这种情绪,转念又想,她应该想信易南天的能力。
“没事了。”单小晚的语气轻淡,表情也是无所谓。
井上哲也听到柳铭诚说,这个女人要见他,他以为她想通了,答应嫁给他。现在这个女人一副无所谓,淡然自在的表情让他心里很窝火,他现在甚至觉得这个女人是故意戏弄他。
井上哲也把两只手从裤兜里拿出来,垂放在身体两侧,骨节分明的双手异常白皙,他向前一步俯身捏住单小晚的下颚,单小晚因为他的力气之大,蓦地睁开眼,两个人眼神间电火交加。
“你就那么笃定易南天会全身而退?”
“我相信他。”单小晚脸上挂着浅笑。
“呵……”井上哲也怒极反笑,“很快,我们拭目以待。”
单小晚定定地看着井上哲也的双眼,她有一双清澈的眼眸,闪烁着晶亮,仿佛一泓清澈甘甜的泉水,让人好生向往。
井上哲也讨厌她的这种纯粹无杂质的眼神,甚至有点嫉恨她拥有如此漆黑璀璨的眸子。
井上哲也想起第一次在日本东京见到她,风雨交加的夜晚,她孤零零地蹲坐在一家水果店的遮阳雨棚下。
那时已经接近凌晨,他刚刚从一个宴会上出来,路上几乎没有人走动。他本来不会在意这样的情景,但那晚他腿上的旧伤因为雷雨阴湿天气,疼痛地厉害,他紧咬牙齿,眼睛瞟向车窗外,希望以此转移注意力,忍痛的煎熬是他在阴雨天必承受的事情,其他书友正在看:。
他的目光落到一家广场旁边的小店外,灯光在雨天有些微弱,她当时就侧仰着头,双手环抱,店铺外的屋檐上挂着一个晴天娃娃,而那时的她嘴角噙着笑,眼睛漆黑闪亮得如暴雨夜中的闪电。
他当时也不知道是哪来的情绪使然,他不顾司机的阻拦,执意忍着痛撑着一把大黑伞站立到她面前。
蹲在遮阳雨棚下的她依旧未能幸免,衣服,裤子湿淋一片,狼狈不堪地皱在一起紧贴在她的肌肤。
她缓缓抬起头,他本以为会在她的眼中看到感激,激动或者其他感情,但丝毫没有。她乌黑明亮的大眼纯净得无一丝杂质,浑身散发的清冷孤傲让她与那双眼睛有点格格不入。
她足足看他三分钟,或许是她觉得仰着头,脖子有些酸痛,她微微低下头,露出纤长白皙的颈。
井上哲也在这之前,遇上一个如此忽视他的女人,早已经生气地转身离开,可不知道为什么,脚下如灌有千金铅一样,寸步未移,啪嗒的雨水珠溅到他的小腿上,刺骨的冷风,潮湿的空气,让他旧疾愈发难受,腿有点不受控制开始痉挛,撑住伞的手紧紧握住伞柄。
正当此时,她站起身,冷漠地看他一眼,两个人近在咫尺,他以为她会开口说话或是做点什么。但她只是淡扫他一眼,转身欲离开。
他当时不知是哪来的念头,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臂,他赫然看见她转身皱着眉,眼睛里难掩藏的防备,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她当时并未立即反抗挣脱,而是深深地看他一眼,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用另一只手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
他当时痛得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开始滴落,身体跟着微微颤抖,她的眼光瞟向不远处的黑色林肯房车,终于轻声询问:“需要帮你叫车上的人吗?”
她见他沉默,便朝车上的人挥手,然后司机很快下来帮忙扶着他上车,一路上,她的手臂都被他紧紧地抓住,刚刚开始她想要挣脱,慢慢地放弃。剧痛让他紧紧地抓住她纤细的手腕,事后他看到她的手腕已经红肿。
他把她带回别墅,准确地说,是把她拖回家里的。从始至终,她只是看着他的佣人照顾他,在他睡着前,他发现她只是安静地站在他面前,脸上挂着让人捉摸不定的表情。
第二天,当他醒来,她换了身干净的米白色连衣裙伫立在窗前,他以为她已经离开。她转过身,冲他浅浅一笑,早晨的阳光洒在她身上,让她染上一层光晕,楚楚动人。她的声音很轻柔悦耳,她说,她叫单小晚,她需要一份工作。
他当时除了惊讶于她的直白以及态度跟昨晚的不同,更是探究着她为何如此笃定他会帮她。夜晚,光线较暗,他没有看清她真正的容貌,早晨,他得以清晰地看见她的模样,精致无瑕的瓜子脸上带着些许恬静的神情,年龄约摸十八、九岁,蓄一头及腰黑色长发,光洁的额头,一双乌亮亮的大眼睛如黑色玛瑙,正浅笑着望着他。
她身材修长,身上那袭款式再简单不过的的米白色连衣裙与她相映成辉,短袖下面露出两条瘦长膀子,白皙中透着粉嫩,已经发育的乳ru房满满胀起来,盈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