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吓不倒我了,”我干脆的说,心想索性连正事也一起挑明了,“哦,对了,通知你个事,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是我们的样机落选了吧。”
“对,就是这样……咦,你怎么知道的…..好吧,当我没问。”
话才说完我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因为就算在共和**的生意份额不大,但是以柴拉维尔家的人脉怎么会弄不到内幕消息。
“拜托,你们都是怎么想问题的,”谢里夫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难道是用一桌价值二百七十块的排挡餐抵掉我七十亿的订单损失?”
我说你就将就着吃吧,要是哥几个没想起你连一毛钱都捞不回来,你还真别说,这桌饭你还只能吃一百三十五,另一百三十五是我的份,能多吃几块钱回来算你本事大。
说话间,一盘辣子炒鸡块已经端了上来,香辣的味道刺激着人的食欲和鼻腔,我毫不犹豫地伸出筷子夹了一块大的,谢里夫大笑一阵后,也伸出筷子和我抢食,看得出这位公子哥的筷子用得很好,没有一点用惯刀叉留下的障碍,应该是从小练过的。
“你看上去好像比那么扫兴。”
“当然没什么好扫兴的,”谢里夫一脸轻松加无所谓,好像买菜的时候不小心丢了七块钱,“我们家族在上上个月已经获得了在十个月内为条约军生产一千台机甲,以及提供全套备件和弹药的长期订单,这次只是老头子抱着能捞就捞,重在参与的心态来玩玩而已,在【石勒喀】实际上完全是交给刚招募的新手做的,投入上非常低,设计也很糙,能被看上才叫怪事。”
老天,什么叫豪阔,这就是豪阔,相比之下咋们连虾米都算不上了,可是等等,这订单数量是怎么回事,就算以军备竞赛来说也未免太恐怖了!
停下筷子,我抬头瞪着谢里夫,后者稍稍点点头,意思是你理解就行。这时,服务员端上了第二盘菜,那是一个老大的剁椒鱼头,一个小脸盆似的大鱼头上洒满了红彤彤的辣椒,看起来非常有视觉冲击力,但是用餐的气氛却明显低落了下去。
“喂,我说,大概什么时候会动手?”
“我不是军方的人,但是根据惯例,一般是在公历085年初。”
“是吗?”
“是的。”
空气再次陷入了枯燥,就连楼下的喧嚣也变得乏味。
“有害怕吗?”
感觉像是被挑衅了一样,我咧开嘴笑了一下。
“一个人单扛的话,或许真的有点头疼,但是如果和整个教导团的弟兄一起作战的话,感觉就省力多了,好看的小说:。”
在北方作战时,我又是队长又是队员,既要指挥战斗又要亲自打主攻,带着各种二货在枪林弹雨里跑来跑去,累得半死也忙得半死,吃尽了苦头。可是我却一刻也不敢放松,因为无论是反抗军还是雇佣兵,都没有一个值得我信任的人,一开始是不把我当盆菜,后来又把我当成老板供起来,我说什么他们都只会诚惶诚恐的执行,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直到现在我依然记得在维堡的第一晚,一个人站在高地上吹风的,冷到骨子里的感觉。
太特么恐怖了!
但是在教导团就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地方,虽然大家的技术依然很糙,因为我作战经验和技术的飞速增长,也很难配合我的行动,但是大家总能很默契的配合起来,平时也相处的很轻松很愉快,如果我有犯错的时候,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把盘子拍到我脸上,或者直接给我一顿臭骂,把我抽到清醒为止。
这就是教导团。
谢里夫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你是个很够朋友的人,陈项,我从不敢想象一个人会这么够朋友,你到底是怎么做到了。”
这时,服务员端上了一大盆水煮肉片,用辣椒油和豆芽做的底料上,漂浮着厚厚一层白嫩的肉片,但是此时我们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这上面了。
“很简单,示人以情,待人以诚,有事不憋在肚子里,想知道都掏给你。”
我用筷子敲了一下碗,简单的回答道。
谢里夫皱眉。
“如果我跟你玩花样,耍得你满地爬怎么办,还要继续坦诚吗?”
“那就直接宰了你!”
我带着杀气毫不客气的顶了过去,贵公子则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良久他才摇着头,犹豫着说:
“那么陈项,我们…….还算朋友吗?”
拜托,土豪,一般来说是我们这些穷吊上门拜你的码头吧,怎么现在整个倒过来了。
我感觉自己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只要你别拿出商人的身份来,我们就还是朋友。”
“商人吗?”
谢里夫琢磨着词句,然后拎过酒瓶先给自己满上,然后再给我满上。
“在做商务谈判的时候一般用的是葡萄酒。”
“可惜现在是啤酒。”
“碰杯只是轻轻碰一下,又要让别人听见声音,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