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疯狂地吼叫着,把两边的cāo纵杆同时压到了底,机体的上半身笨拙地回应着我的指令,整个腰际全部压了下去,变成了蛤蟆似的四肢着地,两条机械臂砸在地上不断磕碰出火花,两枚弹道偏高的火箭弹都以很大偏差落空了,一前一后都在两侧的树干上爆炸。
冲!
我压住机体继续保持着这种怪异的姿态,呼啸着顺着一个斜坡直线狂飚下去,在我的加足马力全速冲刺下,不断有倒霉的树木被我连根撞飞上了天。
近乎丧心病狂地冲破一片碍事的针叶林后,视野突然变得开阔了,我也顺利看到了那些正在驾车飞驰的摩托骑士。
“艹你们妈的!”
一肚子愤怒怨恨全总结成了一句话,然后我发狂了。
冲!
我驱动作业机甲一跃从四十度陡坡上一跃而下,那些武装人员看到一台裹着雪尘和枝叶,如同金刚一样飞身冲出来的作业机甲时,脸上的惊恐甚至隔着面罩都能看到。
“隆”
机体重重落地,民用机体当然没有什么强化减震设备,这一家伙几乎把我的脑壳连内脏一起打穿掉,但是捕捉到目标的亢奋压倒了一切,我驱动机体开始穷追。
应该说这帮武装分子的战术素质并不低,马上分出一部持有火箭发shè筒的人手,向驾车我的侧翼包抄,试图从侧后方夹攻,这是一种很简单有效,但是也很危险的战术,因为机甲的反应速度非同小可,再加上手持重型炮械,单纯的摩托化步兵在平地直接机动的话,搞不好一瞬间就会被炮火杀个jing光。
但是,这条论据仅限于军用机甲。
手里没枪没炮,我只能用机体来拦截,但是一拉之下才发现这玩意儿的机动xing简直呆滞到难以忍受,只是一个速度稍快的侧移,简易行走程序就无法控制粗壮的下肢,结果两条腿竟然像跳芭蕾一样缠在一起,眼看就要摔倒,其他书友正在看:!
我顿时怒了,而且是火烧般的大怒,我也不知道今天倒得是什么霉运,什么牛鬼蛇神都死过来和我作对!
“滚你妈的!”
我以更大的力度拉动cāo纵杆,同时一脚把踏板踩到底。
于是,别着一条腿的作业机甲以一个金鸡duli的姿态一跃而起,一气跳出去十米以外,然后一记机甲版的泰山压顶砸向完全被吓呆了的包抄分队。
作业机甲虽然xing能很垃圾,但是有一点指标他是最接近军用机甲的,那就是他的重量也是十几吨!
只听一阵捏死爬虫似的“劈劈啪啪”声,我驱动翻滚的机甲重新稳定姿态,再次杀了上去,那帮武装分子一边开枪扫shè,一边训练有素地向四周散开,逃向各个方向,试图凭着速度优势拉开距离,饶是如此这些家伙的shè击依然jing确,shè弹总是往驾驶舱边招呼。
我感觉机体被洞穿了好几处,但是我整个人都被极端的情绪驱使,只要没停机我就继续往前冲。
妈的,看我不宰光你们!
我展开过分修长的机械臂,机械臂的最顶端是一支巨大的作业用机械手,现在这个原来抓举货物用的工具被我当成了杀人武器来挥动,一记先把离得最近的一辆雪地摩托,连同上面的两个人锤成一堆烂泥!
另外一只机械臂也同时展开,把一辆最近的雪地摩托吊了起来,虽然离死不远,但是那些家伙悍气未失,吊在空中依然寻找着机会往机体上shè击。
这更激起了我的怒恨。
我一把闭合了cāo作开关,机械手像铡刀一样猛地合拢了,把里面的人和机械统统绞碎,然后猛地向最前面的一辆雪地摩托丢过去。
“咣!”
两台机车撞在了一起,翻着滚在雪原上爆炸,但是我的动作还没有停止,因为我觉得抓到了一个很容易发泄出愤怒的窍门。
“来啊,来啊,你们特么不很能打吗?!”
抓,甩;再抓,再甩……
这片荒山野岭像是突然开起了一场残酷的弹珠比赛,一个个“弹珠”被抓起来丢出去,又有一个个“弹珠”被撞中,或爆炸,或砸成一堆废铁。
“来啊,老子就在这里,有本事给我一枪啊!”
驾驶舱里弥漫着血腥气,我感觉自己喉咙里也喷出了血腥的味道。
两辆雪地摩托突然掉头,不要命地向我冲过来,驾驶员近乎疯狂地死瞪着我,像是要用动能和两箱燃油和我拼个同归于尽,应该说很有胆,但是这更激起了我的怒气。
我先让过了车头,然后用机械臂一把扣住了摩托车的中部,这样就像是扣住了机械的穴道,偌大的动力也无法使用。
“啊啊啊!!!”
我狂吼着将它们一并甩了出去,凶器们打着滚将另外三台雪地摩托轰成了废铁。
“切,还有两辆……”
我嘀咕着,收拢机械臂准备上去把他们统统干掉,但是一股玄妙的感觉制止了我。
感觉的意思是——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