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口后飞,【雅克】一刀砍空,敌方机甲兵马上把武备换成了装甲机枪准备开火。我猛地压下操纵杆,同时狠命地踩下踏板,驱动机体像炮弹一样冲到装甲机甲才拔出一半的【雅克】面前。
【雅克】慌乱地利用喷口后退,一边狂抽装甲机枪防卫。
而我已经烦怒到连武器也不想拔了。
“咣!”
【加兰德】挥起巨大的钢拳,带着重量和强大的冲击势能痛殴在【雅克】的大脸上,只听一声金属结构爆裂的巨响,无数小零件和电路板碎片从它的头部创口天女散花般四散崩落出来。
那感觉简直爽歪了。
【雅克】在空中混乱地调节这姿态,但是失去了平衡装置的辅助,结果就是越调越不平衡,滑稽地手舞足蹈起来。
我指挥机体拔出复合斩剑准备给它致命一击时,从身旁突然射来了掩护炮火,原来是另一台【雅克】也已经赶上来支援了。
“你真特么烦啊!”
我恶狠狠地拉过机体迎敌,重新架起装甲机枪射击,【雅克】也紧跟着架起了枪。
我是没弹可用,【雅克】是怕误伤僚机,于是两台机甲相互咬杀着,展开了一场最原始的视距内空战。
盘旋,咬尾。
我首先锁定了还在努力机动中的【雅克】,一排炮弹射过去,但是全部擦着机体的头部飞了过去。
我咬牙切齿地转动操纵杆滑轮。【加兰德】展开左机械臂从背包外接插口扳下新的30发备用弹匣,顶掉打空的弹匣,重新上膛,但是这短短五秒钟的时间,【雅克】已经机动到我的射界以外。
“冷静点,妈的冷静点,劳资可是练过的!”
筒滚,减速。
【雅克】反而咬住了我的后背,疯狂地开着枪,流弹像冰雹一样从我两侧的影像上掠过,砸在地面上爆炸起一连串火球。
我知道【加兰德】的装甲在上一次战斗中受的损伤还没有修复,抗弹能力大幅度下降,再承受一两次打击,整个抗弹结构就有崩溃瓦解的危险。
所以我立刻选择了机动。
左倾斜喷射,右倾斜喷射。
机体像是树上的猴子一样,灵活地在小空间内连续规避着【雅克】的射击。同时我把装甲机甲拉到机体后方,凭借着后视影像瞄准。使用老式电视摄像机的条约军机体并不具备完整的市场条件,所以操典上并没有这项教学,我也是刚在昨天无意中发现的,将就着拿来试试看。
“哒哒哒,哒哒哒”
两条火线一前一后从【雅克】的脑袋边上擦过去,蹭掉了一点钢皮,敌方机甲兵显然被这一手打蒙了,追击的速度马上放缓。
垂直拉起,倒扣翻转。
视野整个翻转了过来,整个人的血浆一下被甩到一边去了,而【雅克】的整个后背诱人地暴露在我面前,看得我有些硬了,。
“你特么下去吧。”
我怒吼着扣下发射钮,大半个弹匣的炮弹化作翻卷的火蛇缠绕住了【雅克】的上半身,连续炸裂,把机体的橡胶夹层都打飞了出来,背部喷口连吃了数弹,整个装甲罩完全被撕裂,拖着残缺不全的喷口歪倒在一边。
但是攻击还不够。
我将复合斩剑重新调到了火控菜单的首席位置,驱动机体全速杀过去。
不过,对方驾驶员显然不是菜鸟,这种惨烈的创伤下依然冷静地稳定住了几乎失控的机体,也拔出热能刀踢踏这空气飞上来迎击。
加速,突击!
【雅克】和【加兰德】之间的距离迅速缩短。
心脏在跳,剧烈地跳,疯狂地跳,狂热地跳,我几乎连怎么控制机体都要忘记了,只是亢奋地猛催油门,驱动机体一遍遍疯狂地加速。
【雅克】刺出热能刀的一刹那,我也已经把时速提到了最高峰!
一公里的距离在一瞬间归零。
视野里很快就只剩下【雅克】饱满诱人的胸口,于是我就兴奋地推下操纵杆,将复合斩剑捅进了这个位置,我猜【雅克】肯定也在同时行动了。
“咣”
巨大的爆音贯穿全封闭座舱,几乎要震聋我的耳膜,整个驾驶舱所有的告警灯都像发疯一样狂响了起来,机体虚拟三位模型四分之一的位置都变成了红色,记量表的油压迅速下滑,大半个影像全变成了被染成了屎一样的颜色,什么都看不清。
可是我竟然还没有死,更没有机甲兵最常见的汽化,粉碎,大出血什么的,这一瞬间实在太让人感动了。
“去死吧!”
【加兰德】的复合斩剑一举贯穿了【雅克】的驾驶舱,压住【雅克】猛烈地向低空俯冲!
接近一百吨的钢铁飞落而下。
“隆”
地面像是被一台巨大的铁犁一把扯了过去,掀起城墙一样高的雪暴,拉出一条高达十数公尺,宽也在十几公尺以上的,巨龙一般的银白色雪流,一路撞垮了两座房屋,直到把第三座砸踏了一半才算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