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致命的火蛇,虽然说是机枪,但是那只是相对于机甲庞大的体型而言,实际上是和战车机关炮同一级别的重武装。
“咔嚓咔嚓咔嚓”
被钨合金重弹猛烈撞击的树木发出痛苦地哼叫,积雪如同雪崩一样劈头盖脸地泼洒下来,稍细一些的树木更是被巨大的动能拦腰撞断!
我骂了一句,一边后退一边架起自动步枪连续打了几个短点射,但是5.45mm小口径子弹只是在【德普】的装甲板上擦出几个小得可笑的火星就没了动静。
“靠,真特么结实。”
早在北风之神行动中我就见识过陆战机甲惊人的装甲防护,恐怕连一般反器材步枪也奈何不了这只厚甲怪兽,现在就凭我手上这杆鸟枪连挠痒都不够格,我只是希望能稍稍争取一点退往密林深处的时间。
但是对方的动作比我更快。
钢铁下肢撞击地面的声音激烈地响起,一台【德普】一边踢踏着雪粉一边发射着手中的装甲机甲,以至少四十公里的时速向我杀来。不但是主武器,连胸口内置的7.62mm通用机枪和30mm自动榴弹发射器也相继喷发出内藏武器细密的火花,化作强劲的金属风暴席卷射界内一切目标。
看着一台七米多高的大型机械一边喷火一边向自己猛冲过来,这种心理压力已经大到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程度。
“轰轰轰”
“啪啪啪”
土块和碎雪在爆破和冲击中四散飞溅,我感觉自己似乎都已经被轰成渣了,对方的火力实在太猛,大概旧世纪的一个步兵排也不过如此,其他书友正在看:。我只好利用树干作为掩护一边乱射自动步枪试图干扰驾驶员的瞄准。
可是等等,一台机甲,另外一台呐?
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我紧张地俯下身四下观察,马上看见了一个红色的“眼睛”在大约七八百米外,不怀好意地闪烁着的,我想也不想就提起火箭筒射击,当然被对方很轻松地规一跳避开,炸碎了一大批无辜的树枝。
两台机甲的枪炮火力以一个十字形从两个方向交叉斩来,将射界内一切有生目标全砍成了碎屑。我连滚带爬地逃出了还未完全成型的包围圈狼狈撤退,能全须全尾从那么变态的火网下逃出来的我现在都感觉是人品爆棚。
两台【德普】依然保持着不紧不慢地两翼包抄。我的随身弹药都轻装了,继续跑下去就算不被当场击毙,最后被玩死的也肯定是我,这下可真是不太妙了。
突然,前放出现一个小小的坡度,我脑袋里迅速闪过一个念头,一个翻身跳进去,并像野猪一样扒拉着雪块以最快速度把自己埋得严严实实,仅仅把眼睛和火箭筒露在外面。
我当时的想法超级简单,就是把距离缩短到五十米内再开火,这时候人都躲不掉我就不信你这台大象似的仿生机械还能躲。
两台【德普】很快聚拢,硕大的头颅四下转动,“眼睛”闪烁着疑惑的光芒,架起还在冒烟的机枪四下搜索,我见识过毛熊产陆战机甲夜视系统恶劣的成像质量,在五百米外距离解析出有遮蔽的人体目标已经很困难,再远就真心只能看马赛克了,而且我用雪遮盖红外辐射,用热成像仪也很难做到先发现。
唯一的麻烦是太冷了,我的肺部都差点停止活动。
一台【德普】缓缓向这里靠近,那一步一顿的速度真让人抓狂,我咬牙切齿地跟着它的动作把火箭筒一点点探出简易掩体。
100米,90米,80米,70米……我的情绪随着机体的靠近高涨起来,但是,就在【德普】快要跨越临界点时,突然停了下来,像是察觉到什么一样,警惕地转动头部。
被发现了!
我来不及调整姿势就扣动扳机,窜起的尾焰融穿积雪点着了我的屁股,烧得我一声惨叫从雪堆里滚了出来。
“轰轰轰”
爆炸声接连响起,震耳欲聋…….可是等一下,我只发射了一枚火箭弹啊,怎么那么多爆炸?
我奇怪地抬起头,但是很快一个,不,是几个人就飞扑上来,一个按着我的头,另外几个七手八脚地把我架起来就跑,呛人的烟草味直冲我的鼻腔,但是完全没有熟悉的伏特加味,所以我在第一时间认定这帮家伙肯定不是毛熊们,刚好也累得不行就任他们拖了。
“喂,你小子找死啊,乖乖等我们来接你不就好了,还主动上门送死。”
一个带着熊皮帽子的大叔用不太流利的斯拉夫语对着我一通臭骂,我则用呆瓜般天真无邪地眼神看着他,大叔厌恶地拉了一下衣领。
“别这样看老子,够恶心的。”
好吧,我承认做人失败,一见面就被人嫌。
“别紧张,我们是维堡猎兵团,我是第二突击营营长哈伯特。”
在内务部通缉名单排行前五位的,斯坦维尔邦联反抗军头目若无其事地做了个自我介绍。
不好意思,我可真的要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