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不长,因为不是正规的会议,所谈及的事情都是笼统概括出来大体发展形势的,在顾清颜刚挑完牛肉里的香菜,便听见他们起身挪动着座椅的声音,几人陆续路过这边时都朝顾清颜露出恭敬地笑容,见到茶几上摆放着精挑细选选出来香菜放在一个小碟子里,还有一个小碗碟里放着挑出来的葱,眼神里不由得流露出一抹羡慕的目光来,啊,怪不得吃中餐的时候董事长从来不碰牛肉,原来不是他不吃牛肉,而是不吃里面的香菜和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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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大众轿车在一个小区门口缓缓减速,在见到前面那个小花园口站着的那个身影时,车朝着那边滑了过去,秋末带给人的凉意越来越浓,站在银杏叶子簌簌飘落树下的女子穿着一件白的高领薄毛衣,头发是柔顺的直发,小脚牛仔裤下面配着一双亮黄色的平地鱼嘴鞋,在她的脚边放着一个大大的纸箱子,纸箱子是用多层透明胶封好的,她手里还拿着一卷透明胶布,蹲在箱子旁边正用手仔细地检查纸箱是否已经包装好,风吹过去,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伸手把落在纸箱子上的银杏叶子给拍掉,听见车靠近的气息便急忙站了起来。
陆浅行的车缓缓滑过了小区门口的缓冲带将车停在了她的旁边。他刚才见到她的时候,身影清丽恍如记忆里的初见,也让他想起了在英国第一次见她的场景,拉上手刹的他忍不住地蹙了一下眉头,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你,你来了!”韩露急忙从地上站起来,见他走过来,便主动地往后退了一步,指了指那个纸箱,“你的所有的东西都在里面,我重新整理过一遍了,都是按着排号页码整理的,你要不要检查一下?”
她重新整理了?这里面的纸张少说也有几十万张,陆浅行沉默不语抬眸看了她一眼,见韩露低垂着脸,眼圈确实有些发青发肿,他什么也没说,弯腰就去抱那个大纸箱,韩露急忙说道:“你别搬,你手受了伤,让我来吧!”
一个拿手术刀的医生手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她也不敢问他的手伤到底怎么样了,只是昨天晚上沾了她一手的血,她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韩露比陆浅行还要快一步地弯腰去搬纸箱子,一心不想让陆浅行动手的她也没有注意陆浅行身体没有让开,她这么匆忙地靠过去一弯腰头便撞到了陆浅行的额头,这一撞撞得她眼冒金星,脑子一晕急忙蹲了下去,听见陆浅行发出一声闷哼,她顾不得头晕急忙伸手去揉着他的额头,“怎么样?是不是撞疼你了?对不起对不起!”
陆浅行微微避开了脸,韩露刚触碰到他的额头,他的脸就移开到了另外一边,她的手就这么僵在半空,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忘记了他不让她碰的习惯,她讪讪地缩回了手,喃喃低语,“对不起!”,面前的纸箱子此时已经移位,陆浅行躬身双臂抱起箱子往汽车的后备箱走去,后备箱‘砰’的一声关上之后,他走到车门边看着还蹲在路边的女子,目光在她身上静静地扫了一圈,坐上车后,低沉出声,“以后别去那个地方了!那个地方不适合你!”
韩露还蹲在地上听见他的话徐徐传来,她抬头有些诧异地望着坐在车里的男人,心里居然会有那么一丝丝的感动,就连前几天他对她的冷眼相对恶语相加,甚至还说了那绝情的话,都在此时被自动地淡化掉,韩露觉得脑子一片空白,但看着他的车缓缓倒出去之后良久才收回了目光苦笑一声,韩露,他不会爱你的!
秋意浓烈,背后一阵簌簌的冷风吹来,她伸手抱住了自己的胸口,感受到身后有些异样,不似落叶被风吹着的声音,而是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杂乱的脚步声。
她心里一紧,转脸去看,身后扑/过/来的人大手一扬捂住了她的嘴将她用力地往后一拖,她整个人都被拖到在地,慌乱之中她想到了对方的来意,情急地张嘴咬住捂住自己嘴的那只手,一只手揪住对方的胳膊,双脚用力地乱蹬,对方没料到她的反应如此灵敏,被咬了手发出一声闷哼,韩露瞅准机会张口就要喊‘救命’,却见自己周围豁然呈现出来十几双黑亮的皮鞋,她的‘救命’字眼被卡在了喉咙里,在她被甩在地上时,周边的人直接围了上来,当前一人低沉发音,“二小姐,老爷要见你,好看的小说:!”
韩露从地上坐起来,目光在围上来的人身上看了一眼,清冷出声,“难道严青忘记了,我已经跟严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对方冷漠一笑,“如果二小姐觉得你的母亲也跟严家没关系的话--”细领手顺轻。
韩露目光一拧,唇角一勾,“他敢动她,我就让他儿子老死在监狱里!”
对方似乎没料到韩露在这种情况下依然冷静自如地还击,他冷笑一声,“那你就回去跟老爷谈谈吧,看他同不同意你把西乔少爷关死在监狱里,带走!”
韩露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推开要来抓她的手,“滚,不准你们碰我!”脑子里想得最多的便是严青那个老狐狸还是查到她头上来了,她心里涌出担心来,母亲现在怎么样了?她这样一回严家想要再出来恐怕就难了,她浑身一个激灵,她不能回去,她这样回去简直就